这一坐下,汴梁立刻就愣住了。
因为在文件柜里,有份文件下面的签字特别眼熟。
他赶紧拿出来一看,果然,真的是自己的身份证明!
花郎!汴梁在心里骂着,原来乐霖和夏愧是串通好的。
深海城那个卫兵头领拿走那份证明时,他还以为被乐霖阴到了,结果,这份证明最终竟然出现在夏愧的办公室里!
汴梁仔细的看着那份签字,福斯,没有错,沈联族的族长!
嘿,真是老天有眼,如果自己不坐下来,很难在一叠文件之中发现这个签名的。
这一坐下,福斯的签名就显得有些特别,因为沈联族的签字时,名字分的很开,而乐海族都是连在一起的。
只是为什么乐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汴梁想不通,在春风楼里,这两个人,明明是面和心不和的,怎么在对待自己的问题上,穿起同一条裤子来?
汴梁有些无聊,翻看起其他文件来,希望能从文件中找到什么。
“唉。”那边邬军放弃了。
不光是最后面那堵墙,其他四面墙,包括屋顶和地面他都试过了,毫无反应。
难道不是脑纹锁?邬军摇摇头,往汴梁走来。
“算了,下次再找。”邬军站到工作台旁,对着正在翻最后一格文件柜的汴梁说。
“再找找。”汴梁还不想放弃,又拿起了一份文件。
谁知道他刚拿起这份文件,背面的墙上就传来“咔”的一声。
有道一人宽的门突然就出现在后面了。
“喔。。。真有你的。”邬军先是一愣,转而欢呼起来。
两人进了门,发现里面是个套间,左边是盥洗室,中间有张床,右边有个暗格,前面是一扇银白色的镜壁。
邬军的目光停留在了暗格前,他的双眼有些红,眼眶里似乎有湿润的东西在打转。
汴梁见到他这个表情,连忙看去,发现围棋棋盘式的暗格之下,有一件员工的衣服。
那衣服是黑色的,汴梁非常的熟悉,那是销售部发的工作服。
这是?小王的?汴梁忽然想起,认识邬军的第一天,这位师兄有说起过,自己坐的是小王的位子,而那个小王,他还记的,师兄提到的时候,眼眶也是这样的。
“小王。”邬军哽咽的扑倒在衣服前面。
这衣服,他是非常清楚的,领口有个邬字,小王接客当天,衣服换洗了,就借了他的衣服,没想到,这一借,就再没见到。
“这是谋杀!”邬军咬着牙,面色狰狞的说着。
小王的死,充满了疑点,最关键的是,没人见到过尸体。
如今小王当天穿的衣服在这间暗室里,很明显,这里面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醉酒至死!若真如此,这件衣服怎么可能会在老板的密室里!
“再找找。”汴梁用手在暗格里摸索起来,这暗格像是用木头做的,纹理很清晰,但无论他怎么弄,暗格都不会动。
他用手轻轻的敲了两下。
“咚咚”,那不是空心的声音,难道这个看起来是暗格的东西,竟是一个装饰?
他不肯放弃,继续摸索起来。
但暗格就这么大,该找的地方刚才都找过了,这多找的几次,也没能发现什么。
突然,邬军惊呼,“什么东西!”
汴梁看去,只见在那衣服下面,有个灰色的盒子,现在盒子已经被邬军打开了,里面有个口字形的东西。
那东西不大,但整个握在手中有些别扭,邬军拿着它,一脸的惊讶。
那东西,似铁非铁,又不像融属,放在手中,却有种金属的质感。
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放在这里,看起来很隐秘的样子。
邬军将衣服拿开,又将灰色的盒子盖上,再看过去的时候,地板的颜色也是灰色的,那盒子就一点都不起眼了。
“我看看。”汴梁拿过那东西,发现口的内测,有几个突起。
难道这是钥匙?
汴梁将手指按在突起处,握紧了“钥匙”,这一握,感觉非常的趁手,就像是握在剑柄上。
剑柄?汴梁的脸色变了。
他看着自己手上的“钥匙”,想起了一件事情。
当初,在族长园林之中,陈为民手中的剑柄就是这样的。
这是那把流光之剑!
他手指用力,摁在突起处。
突然暗格亮了起来,不仅是亮,做成暗格的整块木头都变得透明了,在暗格的最中间,有把光剑“腾”的升起。
那剑是那么的亮,比暗室的灯光更亮十倍。
更奇怪的是,光剑升起之后,竟向外跳动,像是一个调皮的孩子,跳出了暗格,跳到了汴梁手上的“钥匙”上来。
这光一离开暗格,暗格之上,竖直的出现四个大字:擎天之剑。
“擎天之剑?什么意思?”汴梁手拿光剑,眼睛望向了邬军,这一看,顿时吓了一跳。
邬军呆呆的跪在地上,整个人却像后倒去,若不是双手撑住了身体,他一定会瘫倒在地上。
“擎。。。擎。。。天”邬军口齿不停的打颤。
这剑本身不是秘密,凡是读过海族历史的人都知道,当年天族之人,手中拿的就是这种剑。
可是,天族之人已经离开海族了,这种剑又怎会在海底出现。
难道,还有天族之人。
一想到这个,邬军整个人都失去了力量。
天族之人,对海族人来说,比死神更可怕。
史书上记载,曾有超过四分之三的海族人参加了护命战争,结果,参战的海族人全数阵亡,而天族之人,毫发无损!
那一日,也被命名为族难日,是海底三族唯一的共同节日,用来缅怀那些战死的先烈。
每年到那一天,海族人都会自发的去各个纪念碑扫墓,守墓人也会讲解当年的惨烈战事。
这些事情,都深深的印刻在每位海族人的记忆深处。
谈天色变!这个词,所有海族人都知道。
而如今,那把象征着天族之人的剑,怎会出现在这里!
“你认识那把剑?”汴梁问。
擎天之剑,这四个字好熟悉,好像在那里见过,但最近事情太多,他一时想不起来。
邬军点点头,又摇摇头。
他知道的都是一些传说,真正的剑他又那里见过。
“试试看,厉不厉害。”见到光剑,汴梁没来由的就想拿来和流光剑做个比较。
于是,他挥剑朝地上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