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顾问,我听说邱崔那边好像出了些问题。”汴梁亲切的招呼着沈礼德。
制衡的事情,还得从这位外交官的口中说出来,自己说的话,森悍肯定会有想法。
一听到邱崔的名字,沈礼德是咬牙切齿,和当初的鲍伊尔没有任何区别,他起身说道,“是的,部队的宗旨是为海族人服务,促进共主派的宣传,可那个邱崔,混乱共主派的教义,导致部队思想混乱,战力低下。。。”
“好的,好的。”汴梁打断了沈礼德的话。
自己要的就是那句思想混乱,其他的都不重要。
他沿着外交官的话往下说,“为了防止思想混乱,我建议,在编制中增加一个委员,专门负责士兵的生活作风和思想建设。”
周围一片安静,没人能听得懂这位新任海卫的意思。
就连沈礼德也听不懂。
汴梁继续说,“海族有句话,叫各司其职,部队的编制上,也应该如此,像海兵,队长这类的主官,只要负责行军打仗就行,在军事行动时,所有士兵都听主官的,而平常的时候,没有军事行动时,就应该听委员的,因为部队除了打仗,还得建设,生活作风和部队思想都得建设!”
他这话一说,众人都明白了,特别是赵香艺,给夫君投过去一个赞赏的眼神。
委员,说白了,就是在非战争时期时,用来夺权的。
一个部队,战争时期少,非战时期长,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委员的权利,比主官还大。
这方法好,有了这种编制,堂国的那些朋友们,都有了用武之地。
在接下来的编制分配中,除了追魂,汴海,刘落三人做了队长外,其他人都成了委员。
特别是陈百万,和森悍搭档,望着汴梁殷切的眼神,陈百万感到压力山大。
相比之下,同是海兵委员的孙客轻要轻松的多。
孙客轻也明白,这不过是走个形势而已,宋云那边,还是他说了算,自己只是凑数的。
谁也想不到的是,汴梁竟然给自己也选了一名委员,海卫委员赵香艺。
不能搞特权,这是他的真实想法。
上梁不正,下梁就会歪,要堵住别人的嘴,就得从自身做起。
至于这个委员,是薛慕澜还是赵香艺来做,本质上没有区别。
只是赵香艺威望更高一点,也更能服众,而且,万一那天自己和宋云不在,把队伍交到妻子的手中,要比森悍好的多。
编制的事情结束后,剩下的都是小事。
但小事更麻烦,也更琐碎,这会一直开到了晚上。
会议结束后,汴梁开心的伸了个懒腰,准备回海卫府(统帅府改名)休息。
他的兴致不是很高,因为金鳞一直像个拖油瓶跟在身边,什么事都做不了。
造孽啊,躺在海卫府的大床上,汴梁心里叹着,却又无可奈何。
忽然,外面传来剧烈的敲门声。
“谁啊?这么晚了。”汴梁心里不乐意,还是得起床,一开门,发现是宋云。
“小宋,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他亲切的将来人引进屋来。
汴梁知道,这位海兵,将会是自己未来的左膀右臂。
宋云也不客气,问了一声嫂子好,就开始说正事。
“族闻上说,沈追和夏愧前后夹击,乐霖吴铁见死不救,姜盟败了。”
对于这个消息,宋云分析过真假,前面的或许有变数,但结局不会错,姜盟肯定是败了,姜盟一败,接下来的局势就复杂了。
听到这个消息,汴梁哈哈笑道,“小宋,好事,这下过渡城,就真正在我们手中了。”
姜政伐夏的事情,他有分析过。
姜政大胜,占据超深渊海城,那是最不利的,过渡城原本是胡闻的地盘,姜盟也曾管辖过,姜政若是来讨,自己很难抉择。
姜政惨胜,那就简单了,乐霖吴铁虎视眈眈,等的就是这两虎相争,到时候肯定会收取渔翁之利,将姜盟和夏愧统统废了。
姜政败退,问题也不大,现在自己有两大海兵的部队,即便姜政退回过渡城,没有部队做支撑,督主之位,早晚都是自己的。
现在是第三个选项,虽说不是最完美,却也是不错了。
宋云不这么认为,他说,“汴兄,族闻上写了很多东西,可对战争的描述却是一笔带过,这中间或许隐藏着什么?”
政治上的事情,宋云并不敏感,可军事上的事,他的嗅觉相当的灵敏。
“放心吧。”汴梁不以为然的摇摇头,“可能是那些写文章的,不擅长描述战争。”
这种情况,也是经常发生的。
族闻要求那么高,那些写稿子的人,总不能面面俱到吧。
听汴梁这么一说,宋云也就不坚持了,他告辞要走,只是脸上依旧疑云重重。
“早点休息,战斗的事情等姜政回来就清楚了。”汴梁送到门口,安慰着他。
超深渊海城离过渡城不远,姜盟若是战败,肯定会回过渡城,最迟明天就能见到了。
果然,第二天天微微亮,孙客轻就来报讯,姜政回来,宋云出城迎接。
汴梁听了,也赶紧整装出发,乐鱼妹妹,老罗都是熟人,战败归来,总是要慰问一下的。
他带着三个女人,急急忙忙的出了海卫府。
快到城门口的时候,见到姜政在两名队长的搀扶下,缓缓的进城。
他的身后,是整齐的舰队,密密麻麻的停着城外,放眼望去,数量远比郑明的舰队要多。
不对!那家伙不是战败了吗?
怎么舰队还那么整齐?
太不对劲了,汴梁心里疑惑上,脸上却不得不堆满笑容,“姜兄,好久不见。”
姜政停下脚步,歉然一笑,“受伤了,给汴兄丢脸了。”
两人拥抱了一下。
“回来就好,乐鱼呢?”汴梁拍着他的背,轻声问道。
“在后面呢,伤病员优先回城嘛。”姜政幽默的说着。
汴梁被逗乐了,哈哈一笑说,“姜兄保重,身体才是最重要的本钱。”
姜政道了声谢,便坐三角船离开了。
“这家伙,越来越会说话了,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汴梁看着姜政远去,忍不住吐槽道。
以前的姜政,行事狠,说话有些冲,很容易得罪人,几个月不见,竟变得风趣起来。
“小心点。”赵香艺望着城外的舰队,感觉有些不对,轻声提醒道。
“嗯。”汴梁点点头,等起乐鱼来。
谁知,舰队一批批进来,乐鱼和罗晴瀚一直没出现。
汴梁感到不对劲,心里也不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