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的舰队很快就到了,是沈城带队。
这位姜政的降将,最近表现出色,很受宋云的器重。
汴梁心里很是感慨。
沈城是降将,又救过姜政的命,按自己的意思,给个闲职混混就好了,没想到宋云竟敢唯才是用,也不知道究竟是对是错。
为了这事,自己也没少和宋云争持,但他执意如此,部队上的事自己是放手让他去做的,也就不好意思反对。
如今在深渊海城外见到这位降将,心里总是怪怪的。
“辛苦了,沈队长。”汴梁换了艘船,来到沈城的战卫舰上。
沈城端正的行了个军礼,“派首孤身闯城,这才幸苦。”
他是共主派的狂热分子,对汴梁的称呼也是沿用共主派的。
“我不辛苦。”汴梁拍拍沈城的肩膀,“共主派的分支有难,我这个做派首的,总得劳碌一下。”
既然沈城这么在意共主派,就说点他想听到的,也好收买人心,但愿他是一心向着共主派,而不是姜政派来的卧底。
“派首出马,肯定成功,我在过渡城内听说过很多派首的英勇事迹。”沈城笑嘻嘻的说着,不失时机的拍起马屁来。
汴梁摇摇手,“当年我孤身一人,行事大胆了些,如今不行了。”
沈城点头称是,接着说道,“沈追顾问那边,是不是要派人盯着?”
沈追?汴梁疑惑的望着沈城。
沈追是被郑天族的人抓走的,自己没说,他怎么知道了?
就算是宋云告诉他的,怎么派人盯?
去郑天族,普通士兵显然没这个本事,除非是谍报系统-海蜘蛛中的人。
谍报系统?难道眼前这个家伙,也被沈追收入进了海蜘蛛之中?
汴梁的目光更加疑惑了,紧紧的盯着沈城。
沈城嬉皮笑脸的点点头,“派首,这方面工作我有经验。”
他以前在学校里,就是特工队的,专研谍报工作,沈追和他接触过几次,认为他是个人才,才让他接管郑天族的海蜘蛛。
沈城是个知恩图报之人,沈追对他提拔有恩,他想查探一下沈追的下落,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但海蜘蛛系统成立时有严格的规定,任何谍报工作的展开,都需要有上方的命令,如今陈百万没有下令,他就上汴梁这里讨命令来了。
汴梁瞪了他一眼,“沈追说过,你们的工作要绝对保密,连我都不能知道,你就不能用点心?”
沈追会选择沈城,说明他在这方面真是个人才,可他这么快就暴露了身份,虽说是向自己坦白,总归是不符合沈追的谍报理念,得教训一下才是。
“下次再这样,我让上方撤了你。”汴梁严肃的说。
沈城立马收起了玩笑,一脸肃然的站直了,“是,派首。”
等汴梁转身,他又悄悄的跟上来,“派首,沈追那边?盯还是不盯?”
汴梁一回头,那小子瞬间又站的笔直,嘴巴闭得严严实实,好像刚才不是他在说话一样。
“你的事情,你自己做主。”汴梁说。
“派首,上方没有指令,我不敢擅自行动啊?”沈城的身体下一秒立刻象条蛇一样软了下来。
“你这个牛皮糖,去吧,小心点。”汴梁没辙,给了他一个明确的答复。
“谢派首!请您放心,保证完成任务。”沈城精神抖擞的行了一个军礼,退了下去。
在赵香艺的指挥下,战舰轻松的避开了郑天族的埋伏,回到了客村礁。
回屋之后,赵香艺将天眼系统交给了汴梁,神色严峻,“夫君,郑天族派出了四个影子螳螂,七艘战舰,都在深海城附近埋伏。”
这份兵力,比沈城去迎接的部队强出很多,如果在海底遇上,后果不敢设想。
汴梁接过眼镜看了一下,发现郑天族的部队还在深海城附近巡游,他们的部队散的很开,如果不是刻意避让,从深渊海城过来,一定会遇上。
“深海城呢?他们有什么动静没?”汴梁摘下眼镜问道。
自己出发前给乐亮发过讯息,按理说深海城附近有部队,乐霖肯定会有意见,为何没动静呢?
赵香艺说,“开始的时候,有战舰从城内出来,没过多久,都缩进去了,乐霖那边不能信赖。”
汴梁点点头,心里却很不爽。
说好的客村礁和深海城结盟,双方互帮互助,结果几条郑天族的战舰,就让结盟成为一句空话。
很显然,在乐霖的眼中,自己的命比得罪郑天族来,分量要轻的多。
“这个乐霖,太不够意思了。”汴梁嘟囔着,在床边坐了下来,准备美美的睡上一觉。
“这么晚回来,打搅到你休息了。”汴梁有些歉意的说着,这时已是凌晨时分,若不是自己来的晚,爱妻应该已经睡下了。
他刚想躺下,却发现了不对劲。
薛慕澜不在床上!
“二妹呢?”汴梁紧张的问道。
刚才自己还以为她睡下了,可是以二妹的性格,自己没回来,她又怎会先睡。
赵香艺靠在他身边坐下,“夫君别紧张,客村礁来了几个不速之客,慕澜正在审讯。”
审讯的事情原本是情报部门海蜂队做的,赵香艺作为海蜂队的首领,这事本来是她在做,由于汴梁回来,海眼系统只有她会操作,所以临时换人了。
赵香艺看了看时间,对汴梁说,“算时间差不多了,也该回来了。”
换人时赵香艺和她约好,两小时后回来。
她话音刚落,薛慕澜就像一阵风似的跑了进来。
见到汴梁时,眼圈有些红润,听到沈追出事时,她就是这副模样。
汴梁拉过她的手,轻柔的说道,“放心吧,哥本事大着呢。”
薛慕澜开心的笑笑,随即又恢复了忧心忡忡的样子,“审出来了,他们是郑天族的人,来这里打探金鳞的消息。”
金鳞在对付核风塔时展露的实力,薛慕澜亲眼所见,实在是太震撼了,如今郑天族派人来找这位姑娘,她不免担忧起来。
汴梁听到这个消息,眉头也皱了起来。
罗屏给自己打手迅,听起来罗金两家遇到困难了,但只是手迅而已,如今郑天族的人都来了,说明这个困难比想象中的还要可怕。
“金鳞呢?”汴梁问道。
不管如何,金鳞现在的这个状况,是不能让外面知道的,不然罗金两家的处境只会更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