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笠!沈城的弟弟!汴梁皱起了眉。
当初自己离开过渡城时,就挟持了他,还在核风塔前将他的手下都弄死了,两人算是结下了仇。
他的哥哥沈城,如今正为自己效力,这么算起来,两人的关系还有些亲近。
太复杂了,汴梁摇摇头说,“沈队长要找我报仇,没什么问题,但你把两位大人物也关在这里,就不怕惹上麻烦?”
沈笠猥琐的笑着,将头上那顶宽沿帽压了压,看上去很像是一个特务。
他来到融属栅栏的门口,对汴梁说道,“汴长官的风流韵事,小的们佩服的很,我过来就是想看看,长官是不是色胆包天。”
说完,他挥挥手,有卫兵搬了一把椅子过来。
沈笠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的看了起来,活像是一个看戏的。
“他在做什么?”汴梁不解的问身边的夏宠。
夏宠冷冷的说,“还能做什么,无非想看你的丑态,拿出去给几位督主看。”
沈笠听了她的话,脸上的笑容更猥琐了,还朝夏宠竖起了拇指,“夏老板果然聪明,你猜猜看,三大瓶迷魂气吸进去,你们能坚持多久。”
“花郎!”汴梁一拳砸在栅栏上,震耳的响声让吴花又捂住了耳朵。
迷魂气是一种春药,更可怕的是它无色无味,还是气体状态。
寻常男女只要吸上一口,就会迷失本性,是海族严令禁止的药物。
想不到沈笠居然会拿出来对付自己!
是了!
自己身边的两位女子身份特殊,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事,还被拍下视频,乐小佳和乐亮的婚事都会告吹。
两位督主都是有身份的人,绝对接受不了族人的指指点点,娶两个伤风败俗的媳妇进门!
姜政这一次,不是要对付自己,而是要对付两位公子!
这心思,未免太歹毒了点!
自己如果定力不足,真发生了什么事,那就是把乐海族四大督主都给得罪了,到时候客村礁肯定会被夷为平地!
这一招确实够狠!
“汴长官此言差矣,这么好的风流之事,你该感激我才是。”沈笠无耻的笑着,又说,“夏宠裙下死,吴花腿上挂,外面的族人若能成此风流韵事,不要命的大有人在。”
吴花听他说的下贱,忍不住骂道,“你个狗东西,我的名字也是你叫的吗?叫姜政来,不然我打手迅给父亲了!”
沈笠不敢得罪这个女人,即便事情按照计划顺利进行,这个女人还是得罪不起的,因为她的父亲是吴铁,结不结亲都不会改变。
“两位姑娘美若天仙,令人心动万分,汴长官,你就别硬撑了,对肾不好。”沈笠低沉了声音,蛊惑的说道。
从时间上来看,差不多该开始了。
而药剂的分量,别说三个人,就算三十个人都够了!
想要硬撑?太天真了!
沈笠心里冷笑着,躺在椅子上微微转动身体,心情得意极了。
他是一个天生的特务,每当看到别人受到痛苦的折磨,他的内心都会特别的兴奋和期待。
这次关在栅栏里的三个人,身份都无比尊贵,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
吴花的双眼迷糊了,两颊也红润起来,特别是那嘴唇,娇嫩的都快滴出水来。
这是药性发作的景象,沈笠非常清楚。
接下来,这位女子就会一边脱衣服,一边抱住所有靠近的人,无论男女老幼!
脱了!她脱了!
绣着凤凰的白袍被她丢在地上,玉藕般的双手露了出来,是那般的晶莹剔透。
长袍之下,是紧身的小背心,大片雪白从背心中露出,看的沈笠心花怒放。
“汴长官真是好福气。”沈笠的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
“你不回头看看吗?春色无边迈向前,双臂轻挥似飘雪,呼!”沈笠的声音越来越粗,喉结之间有诱惑至极的粗气喘出。
“呵呵。”汴梁看着他这副馋涎欲滴的样子,鄙夷的笑着,“你这种人,不去宝马会当种公,真是太可惜了。”
宝马会和藏妃阁类似,是海族贵妇消遣的地方。
“来了,来了!”沈笠两眼放光,一眨不眨的盯着吴花,整个人也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准备迎接下一幕好戏。
然而,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就在吴花的手快要碰到汴梁肩膀时,那女人的脸色瞬间恢复了正常!手也停住了。
“狗东西,竟敢害我,给我记着!”吴花左手叉腰,右手指着沈笠的鼻子骂道。
怎么回事?沈笠瞪大双眼,仔仔细细的看了好一会。
不应该啊!刚才明明就是药效发生的景象,怎么突然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了呢?
“回跛子,是迷魂气?”沈笠大声喝道。
有一个衣裳很花的人跑了出来,看他走路的样子,左脚有些跛,“队长,是那药,千真万确!”跛子很肯定的回答。
“你自己看?”沈笠指了指栅栏里的情况。
回跛子抓了抓头,心里也奇怪极了。
三瓶迷魂气,就算是大象都够了!
怎么可能会这样。
难道他们吃了解药了!
一定是这样!
“队长,可能他们带了冰水。”回跛子说道。
迷魂气的功能分两块。
一是让人昏昏欲睡,二是浑身发热,春心荡漾。
这两种情况都可以用冰块来解。
只要冰足够冷,就能让人清醒起来,也不发热。
“原来汴长官早有准备,真是失敬!”听了回跛子的话,沈笠的脸上又有了笑容。
带解药不可怕,把解药毁了就是!
毁灭冰块,对他来说实在太简单了。
“这边太冷了,给汴长官升升温!”说着,沈笠朝武器库走去。
“谢谢。”汴梁淡淡的回应着。
夏宠就在身边,实在是太冷了,冷到他双臂都抱在胸前,为的就是能暖和些。
沈笠说要升温,真是求之不得。
夏宠看到他微笑的样子,鼻子里冷哼一声,“开心什么,你们都中毒了,温度一高就会发作。”
吴花很明显的感受到了,刚才她感觉到冷,想回去拣掉在地上的外袍,才迈出一步,半边的脸就滚烫起来,吓的她赶紧将脚缩了回来。
“夏宠姐,我们该怎么办?”她害怕的说道。
“你瞎担心啥!”汴梁毫不在意的耸耸肩。
姜政啊姜政,你竟然连夏宠也算计了。
有这么一个可怕的女人在,区区一个沈笠,有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