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被卫望楚搂在怀里了,被他身上的皂角清香和淡淡的药香整个笼罩住。
芽芽一愣,呆呆的仰头看着他。
男人低头看着少女呆萌的表情,一双长眸弯出欢喜的弧度,轻笑出声。
“这还是你第一次投怀送抱呢。”
卫望楚低头,以额头触了触她的头顶的小揪揪。
“什么投,投,呸!放开!”
芽芽耳根微热,伸手去推他。
“外面多的是人等着给你投怀送抱呢,放开我,去外面找她们去!”
男人自然不肯松开,长手拢的更紧,“你从床上直接扑过来,扑到我怀里,不是投怀送抱,难道?”
一双眸子换上了戏谑的目光,“难道你是想直接把我扑倒?”
不待少女恼怒,又接着道:“不好,不行,我虽然不介意躺到地上,但是你爹娘还正式答应我的求亲,他们等着你回去问你意见呢,我们不好直接就到那一步了,进展的太快了。”
说的是什么话!
“呸!什么,那一步,步,发展,卫望楚你少自说自话,放开我,快点的。”
芽芽的心跳不自觉的快了起来,心里却愈加恼怒。
“你这些不要脸的话去对着肖双双说去,她巴不得听你说一两句呢。”
“哈哈哈……”
男人大笑着一把将少女按到他的胸前,紧紧抱着,笑声震得胸膛一鼓一鼓,芽芽的头也跟着起起伏伏。
“放开!你放开!卫望楚——”
芽芽的声音不自觉提高。
男人收了笑声,喟叹道:“叫吧,让大家都来看看,正好顺便挑明了我们俩的关系,你也不用去什么伯爵府见什么无所谓的世子,直接回村成亲去了。”
芽芽顿时闭嘴,伯爵府她是一定要去的。
只是心里还是恼怒的很,怒气就像一头猛然被关系起来的小兽,四处撞着,妄图找到出口。
一双小手攀上男人的腰,想捏住一块软肉狠狠的掐一掐,竟然发现掐不起来,这郎中素日里也没见他锻炼,怎的这么结实?
小手上滑,行至背上,化为爪状,狠狠的隔着衣服抓了他两把。
少女指甲被墨大家修的尖且长,虽隔着一层薄薄的夏衣,依旧把男人的背抓的火辣辣的疼,就这个力度,八成抓血洇了。
“放不放开?”
“不放。”
男人笑的一脸荡漾,下巴抵在少女的头顶,满足的闭起眼睛。
少女见他搂的更紧,自己的头几乎是动也不能动了,两手向上又是狠狠的两下。
男人低声笑道:“猫爪子倒是锋利。”
“那你还不放手?”
少女闷闷的声音从怀里传出来。
男人笑的更欢,“不放,挠死我也不放。”
……
忒不要脸!
少女又狠狠的挠了几下,只是也不知是力气用完了,还是怎么,一下比一下轻,到后面,男人几乎感受不到疼痛了。
少女无奈的扭了扭身子,拍拍了他的后背,又娇又嗔又嗲的道:“松开,松开,松开我!”
男人只觉得半边身子都酥了,哑声道:“芽芽,你喜欢我。”
不是询问,是肯定。
芽芽头被他压在他怀里,动不了,一双大眼骨溜溜的转了两下,喜欢吗?
“你在吃醋,芽芽。”
吃醋?
芽芽猛地想起大梦里,周凤翎隔三岔五的便去给郑济陈送这送那,她那时候也是恼怒异常,那和现在比呢?
“芽芽,我很高兴,你在意我。”
男人猛地低头,亲了亲少女的头顶,满足的一声叹息,又把下巴搁上,用力的蹭了蹭,直到把少女的青丝蹭乱了。
“芽芽,我,我很高兴,有点高兴的疯了,你终于不再排斥我了。”
排斥?
少女彻底愣住。
这一次,大梦里那些折磨着她的画面竟然没有因为他的拥抱而出现、继而将她整个淹没?
她,她只顾生气、恼怒、担心,完全忘记了男人那令人作呕的、最原始的本能。
男人终于放开手,后退一步,弯腰平视着芽芽。
他的少女一脸讳莫如深,一双黑瞳里看着波云起伏,却分不清是喜是怒,是悲是怨。
“芽芽?”
少女微微抬眼,看着眼前这种近乎完美的脸。
眉骨微凸,长眉入鬓,眼窝深陷,星眸点漆,鼻梁高挺,驼峰微挺,俊朗非凡。
只是,一张棱角起伏却略显单薄的唇,看起来有些薄情。
“肖双双喜欢你。”
男人嘴角弯起一个讽刺的弧度。
“她喜欢的是我背后的势力和资源。”
芽芽心头一跳。
“我当初接近你也是有目的的。”
男人的呼吸不着痕迹的一顿。
“我能对你有用,我很欢喜。”
芽芽嘴角升起一个苦笑。
“为什么肖双双你不喜欢?她长的和我其实很像,一样的脸型,一样的眼睛。”
少女瞪大了她的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卫望楚。
“她的眼睛和我的一样,都是肖家的眼睛。”
男人望着这双黑的深不见底的眼睛,看着里面薄云诡异的翻腾,下意识的道:“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芽芽歪头疑惑的看着他,“肖家人都生了一模一样的眼睛。”
男人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的眼睛,这双好似会吸人魂魄的眼睛,脑海里似乎有什么妖娆的身影在慢慢清晰。
少女心头更加疑惑,不由想起那日董嬷嬷的失态。
“卫望楚?”
男人忽然勾唇轻笑,“我同你说过,我儿时的记忆深处有一个模糊的影子,你的眼睛点亮了她的眼睛。”
“那个一身侍几男的女子?”
芽芽心跳微微加速,她大梦里那场不堪的人生,算她一身侍几男吗?
“嗯,这样仔细的看你的眼睛,不由又想起来一些。”
卫望楚抬手摸了摸少女的眼角,道:“说起来,她与你的容貌也有几分相似。”
“肖家血脉长相都差不多的,我十分怀疑你记忆里的是我大姨肖梦儿。”
芽芽苦笑,“肖双双也和我很像。”
男人摇头,“不像。她的眼神很脏,而我有洁癖。”
duang——
一声巨响,芽芽心头大跳,又骤停,又大跳。
若是,若是他知道了一切,他定然会头也不回的离去吧?
“芽芽,看,我给你摘了一把花,我们来插瓶吧,放在床头,一觉醒来就能看见,赏心悦目。”
眼神很脏的肖双双忽然推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