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教授正处于极度危险之中,阿呆与风教授紧紧搂抱在一起,在草地上滚动着,阿呆毕竟年轻,在滚动中,他抽出右手,猛烈击打着风教授的身体,风教授双眼紧闭,额头上渗出了鲜血,身上沾满了泥土和野草,他紧紧箍住阿呆的身体,试图让其无法发力。
白漫霜和白乐天站起来,迅疾跑向正在草地上翻滚的风教授和阿呆,两人都想拼命压制住对方,但是都不能遂愿。
白乐天几步赶到,抓住阿呆的拳头,死死摁住他的脑袋,掰开的另一只手----那只手正环绕着风教授的身体,白漫霜则按住阿呆的小腿,经过不懈努力,终于将两人分开。
风教授躺在草地上,浑身都湿透了,额头上的鲜血,流到了脖子里,染红了他的皮肤,他喘着粗气,显然力气已经全透支完了。
白乐天照着阿呆的脸,就是一顿狂扇,本来是黑瘦的脸颊,变成了一个胖猪头。
阿呆瘫倒在草地上,嘴里不住地求饶,双手打拱,就差跪在那里了,一副三孙子的模样,白乐天看了都想笑,真的是得势时趾高气扬,失势时狗屎不如。
“说,解药在哪儿?”白乐天蹲在阿呆身边,伸出一只手指,指着阿呆的鼻子,厉声喝道。
“什么解药?我不明白。”
“好,那我就让你明白明白!”白乐天从包里掏出一个袖珍的螺丝刀,对着阿呆大腿,猛扎下去。
阿呆“哎哟”一声,脸扭曲成一团,疼得他急促地喘气,牙齿咬得咯咯响。
鲜血从阿呆的腿上流出来,白漫霜也一声惊呼,正要举手制止白乐天,白乐天却似没有看见,再次举起螺丝刀刷刷地扎下去,就像插在馒头上一样。
“我今天就废了你这个王八蛋!nnd。”博士也说了粗话。
“好汉饶命,我说,我说,”阿呆叫道,“蛊是山中哥下的,解药在他那儿,都是他的主意,我是个好人,放了我吧。”
“你是好人!哼哼。”白乐天冷哼了一声,满脸鄙夷。
白乐天和白漫霜将山中和阿呆牢牢捆上,系在一起,把他们的双手交叉绑在一块。
这时候,风教授已经坐了起来,他抹去脸上的血痕。白漫霜赶忙拿出急救包,给他止血、包扎,擦去脸上的泥土。
白乐天翻遍了山中的口袋,只在上衣的内口袋里,找到一粒用暗红色油纸包裹着的淡黄色药丸,这应该就是解药了。
“找到了,解药!教授。”白乐天举起手里的药丸,高兴地对着风教授喊道。
“嗯,太好了,有解药,白漫霜就有救了,”风教授脸上露出欣慰的神色,“这样,白漫霜恢复记忆后,就可以自己回家了。”
听到风教授这样说,本来极兴奋的白乐天,却莫名地有些感伤、焦虑和不安了,为什么会突然产生这样奇怪的感觉,自己也说不清楚,他转头凝视着白漫霜。
白漫霜瞬间跳了起来,她的眼中闪烁着光泽,终于可以摆脱蛊毒的痛苦了,皮肤上再也不会有千虫蠕爬、体内有万虫筮咬的感觉了,终于可以恢复正常了,终于可以再次与凤凰一仰飞翔了,但是她看到白乐天略有感伤的神情时,心里也不禁有些不舍了,仿佛是很怕再也见不到自己渴望见到的人了。
山中还在迷糊之中,白乐天蹲在他身边,使劲拍拍他的脸颊,大声问道:“这是不是解药?”
“是。”
“一共是几丸?”
“两丸。”
“怎么只找到一丸?”
“丢了。”
“丢了!你怎么搞的?”白乐天气得狠狠踢了他几脚。他转头看着风教授,“您听到了吗?那可怎么办啊,教授?”
“先吃一粒吧,也能对治疗蛊毒有好处,总比没有强。”风教授说道。
白乐天与白漫霜相视一看,然后又迅速低下了头。那短暂片刻,他们相对无言,仿佛有一股温暖包围着他们,仿佛这高原上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白漫霜服下解药后的那一刹那,顿时荣光焕发,神采飞扬,露出灿烂的笑容,整个人立刻生气蓬**来。
“对症下药,起作用了。”风教授双手交叉在一起,走到白漫霜的身边,双眼盯着神采奕奕的白漫霜。
白漫霜像鸟儿一样,欢快地跑向山中丢下的布袋----里面装满了受伤的水鸟和哀声不已的小兽,她迅速解开布袋,动物们鱼贯而出。它们看着白漫霜,眼里流露着感激的神情,快速向湖畔走去。
“把你们丢在这里,饿死你们,你们这些蛇蝎心肠的人。”白乐天狠狠踢了山中和阿呆几脚。
山中和阿呆坐在地上,“哎哟”了两声,露出一副可怜相,就像两条被打残的癞皮狗一样。
“别,别,还是把他们扔到公路上上吧,希望有路过的救起他们。”白漫霜忙说,“他们虽然坏,还不至于判死刑。”
“还是你善良,你两个狗崽子,还不快谢谢你姑奶奶。”
“好吧,就按漫霜说的办吧,气归气,咱也不能做违法的事。”风教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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