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漠不关心这个话题的连越,突然被莫然的问题呛了一下。
郑世安赶忙解释道。
“男的男的,是个挺年轻的军官,我之所以说好像认识,就是他们谈话的时候,还想还满轻松的,不像是在谈判,倒像是在叙旧。”
莫然撇撇嘴,看向一旁的连越。
“你在这边军区有旧相识么?”
连越思量了一下。
“有几个,但是都是一些年纪偏大的领导,没有年龄差不多的。”
郑世安也说不太清具体的情况,但是既然他说了先来拜访的人是军方的人,那情况就基本差不多少,他们只需要静静等待即可。
吃完了饭,几个人又研究了一下陈娆父母有可能所在的地方。
之前刘庆已经说过了,陈娆父母原来的住处已经没有人了,那里的居民一部分跟着军方转移走了,一部分聚集在普通人生活区里。
他们决定明天先让秦峥和罗毅带着陈娆去附近普通人生活区里转一转,试试能不能找到些熟悉的人或者打听到一些消息。
因为热水的供应时间有限,几人开完了小会,均都回到自己房间准备洗漱睡觉。
住在酒店里每天有现成做好的饭菜,能睡松软干净的大床,还有热水可以洗澡,这已经是极其幸福跟难得的待遇了。
第二天一早,来送饭送水的人又换了一波,看来陈娆说的在门口支收费牌的工作要提上日程了,这还真真是个能发家致富的好项目。
几个人就这么被参观了一大通,直到最后一个来做外出登记的人离开,这才能消停下来认真吃早饭。
莫然屁股刚沾上沙发边准备拿起碗喝粥,房间的房门再次被敲响。
莫然不耐烦的一屁股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带着点起床气走过去一把拽开了房门。
刚想发作,却发现门外站着的那人,正用一种打量的目光在审视自己。
是个穿着军装的年轻男人,也就三十岁左右,身材挺拔长相非常好,只不过那张棱角分明的英俊右脸边缘有一道长长的狰狞的伤疤。
男人微笑着看着微微有些愣神的莫然,礼貌的开口道。
“你好,连越在么。”
莫然眨了眨眼,这就是传说中跟连越交谈的那个男人?听这个语气,还真是认识啊。
“啊,在。不过你是谁啊。”
男人温和的笑了一下,刚想开口回答,看到莫然身后不远处的人,突然愣住了。
刚从卫生间里走出的连越,看到门口的人,也愣住了。
两人的目光透过拦在门口的莫然,直接交汇。
突然,两个人都快速从腰间掏出了手枪,然后以一个肉眼不可见的速度打开了保险,直接将枪口对准了对方。
不光是莫然吓了一跳,屋里的其他人也都瞬间吓出了一身冷汗。
不是说好认识的么,怎么一见面就突然争锋相对上了呢。
秦峥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一个箭步冲上去,就要把门口的莫然拽开,可就在这时,出枪的两个人却十分默契的放下了手臂,对视着笑了出来。
“连越,好久不见啊。”
“沈重,好久不见。”
这下轮到屋子里的所有人都傻眼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连越将枪放回到腰间,迈步走到了莫然身边。
那个叫沈重的含笑看着牵住莫然手的连越,啧了两声。
”啧啧,铁树开花了?”
连越难得得露出了笑意。
“进来说吧。”
经过连越的介绍,几人才明白过来,这个叫沈重的人,是连越以前子特战的战友,而且是出生入死关系非常好的那种。
沈重在几人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坦然的接受对面几个人上下的打量。
“连越,没想到你还活着。”
连越勾起唇角。
“我能活着,不是你的功劳么。”
莫然眨了眨眼睛,只有她明白连越在说什么。
“他就是你说的那个开枪防水的狙击手?”
对面的沈重也很是惊讶,因为以他对连越的了解,他是从来不会跟别人说自己的事的,这个莫然既然能把这些都了解清楚,那么说明俩人的关系已经极为亲密了。
“是他。”
莫然了然的点点头,朝着沈重伸出手。
“你好,我叫莫然。就是当初在急诊里抢救连越的主治医生,你那枪开的很有水准啊,避开了重要脑神经,避开了大脑重要组织。就连我这个医生想要出刀的话,也未必能做到这么精准。”
沈重笑着伸出手。
“你好,我叫沈重。你过奖了,当时也只不过在赌一个可能性罢了。”
其他几个人也跟着做了自我介绍,和沈重握了手。
看莫然和连越的反应,这个人应该不是敌人。
等大家相互介绍完了,连越这才开口问道。
“你怎么会在军方。”
沈重叹了口气。
“我们武/警当时是紧急被调去配合抢救现场的救援队之一,因为伤亡惨重牺牲了不少战友,接下来的几天又有很多人变成了低阶怪物,局面非常混乱。后来所剩无几的一部分人就被当地军方合并了,一起去支援首都。”
刘庆给沈重到了一杯水,放在了他面前的茶几上。
沈重道了谢,继续说道。
“之后我就一直在首都的陆战队里任职,带一个营的兵力负责周边转移群众和维护治安,最近因为青龙帮和山海帮那边的动静太大,我才被派来这里负责跟无道和容天两个帮派接洽,看看怎么处理山海帮最近的强势发展。来到这里之后我才看到了你们几个的悬赏令,原来真的是你,而且你居然特殊开花了。”
连越点点头。
“你脸上的伤怎么弄的?”
沈重无所谓的耸耸肩。
“陈卓你们知道吧,他之前带着一批变异怪物去到过首都东边的安置点抓人,我当时正好带着一个营的兵力驻扎在那里,因为在末世之后,很多普通群众都被转移到了首都那边的几个安置点,他想制造混乱抓更多的人去做实验。我们交过一次手,这就是那时候留下的。不过没事,这对一个大老爷们来说,都是功勋章。”
说完,他看了一眼连越和莫然,直接问道。
“陈卓的死,是你们杀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