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绮沫都没有听到对方说一句话,转头一看,只见这位四大爷居然在闭着眸子假寐,轻呼了口气,绮沫心想,这一关总算是过了。但一想到自己现在正坐着的地儿,绮沫浑身又不舒服了,于是,僵着个身子的绮沫又让四大爷不爽了。
睁开眼,陌墨看着连坐在自己腿上都端正得不行的某人,薄唇凑近绮沫的耳边轻语道:“你是坐着不舒服想要躺着?”
‘躺着’?绮沫一时汗毛直竖,这意思可多着了!不是有外界传言四皇子性情暴戾?不知道有没有到了打老婆的地步?或者是另外一个意思?不过不管哪一个意思那绝对都不是绮沫想要的,所以绮沫相当有领悟力地放软了身体,腰板也不挺那么直了,轻轻依在了陌墨身前,绮沫宽慰自己,就当是坐在软椅上了,反正吃亏的又不是自己!
感受着怀中的柔软,陌墨唇角一勾便再次假寐起来,手中扣住绮沫的力度也稍稍放松了,那白玉一样的五指却无耻地开始在绮沫的腰间揉捏起来!
绮沫的脸颊顿时爆红,这男人,可恶!
就在绮沫在这摇摇晃晃的马车里也想要眯一会儿的时候,马车突然又停了,绮沫感叹,看来今日并非吉日,不宜出门啊!
“主子,前面有两辆马车把这条路堵住了。”不一会儿马车外就传来了无花的声音。
一听这话,陌墨的眸子一睁,身前的绮沫明显感觉到旁边的人撒发出的怒意,这人还真容易生气,也不怕伤肝!
谁知才稍稍一侧头,绮沫居然发现这人在盯着自己看,那黑色的瞳眸一转不转地就那样盯着让绮沫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心里吐槽,盯着自己看干嘛?又不是自己让他们堵着不让过的。
“绕路!”
无花一愣,主子什么时候这么好脾气了?不是应该叫他们让道吗?
正这时,从对面的一辆马车里下来两人向绮沫二人的马车走来。
“臣女音霓给四皇子见礼了。”因为皇子的马车都有自己的标识,所以只要知道一点的一见就知道这是四皇子陌墨的马车。
绮沫眼神一亮,如果闻音辨人的话,这肯定是一美女啊,光听这声音绮沫就觉得自己要醉了,这声音简直就像是一杯上好的葡萄美酒,光闻起来就醇香醉人啊!就是不知道这人长得也是不是如同那美酒一样的醉人心神了。
“刚才臣女乘坐的马车和别人的不小心相撞了,挡着四皇子的马车,臣女在此向四皇子赔罪了!”
啧啧,多知书达礼啊!不过,音霓?这名字有点儿耳熟啊!是不是在哪儿听过呢?想了想,绮沫眼神一亮,呀!不会就是当今皇后的外甥女,也是丞相的孙女,更是享誉京城第一美女加才女的音霓吧?!应该是她没错!她刚才自称臣女,而京城姓音的官员也就只有丞相一家了!
想到这里,绮沫倒对这音霓微微产生了兴趣,想看看这位大名鼎鼎的音霓到底是何许人也,微微挑开帘子的一角,绮沫凑上前准备偷瞄。
谁知还不待绮沫将脑袋伸过去,就被一只有力的手将绮沫的拍开,绮沫看了看自己红了的手背再抬头看了看始作俑者,没想到绮沫还没怒目而视对方倒先瞪着一双眼了。
绮沫焉了,算了,她暂时先不跟他一般见识!找机会,还揍他!
“无碍,无花,走!”
“是,主子。”
看无花吩咐马夫调转马头,音霓连忙阻止,“四皇子这是为何?既然是我们挡了四皇子的道,自然是我们给四皇子赔不是给四皇子让道才对!哪有让四皇子绕道的道理?清儿,去让他们把路让出来先让四皇子的马车过。”
“是,小姐!”说完,一旁陪着的丫鬟就跑着去吩咐人让道了。
“四皇子,打搅了!”
话落,绮沫就发现外面说话的音霓脚步渐远,这是准备回马自家车那了,看来这位音霓很有个性啊,一般的姑娘恐怕还要等陌墨回话后才肯离去吧?绮沫的心痒痒,再次小心翼翼地将爪子伸向帘子,一边还警惕地转头看向自己头顶上某人的脸色,见他不知什么时候又眯着眼并无异色才悄悄移向窗前瞅向外面。
眯着眼实则余光一直注意着绮沫的陌墨见此,心中忍俊不禁,这女人他觉得越来越像一只小猫了,机警可爱又挠得他心痒痒,偏偏却是一只野猫。
看向窗外,只见离自己坐的马车数步之远外有一个身穿鹅黄色襦裙的女子,可惜这名女子戴了面纱,自己连个侧面都见不着,看样子这女子也才十五六岁的样子,但光凭她的背影就让人遐想连篇,行动处弱柳扶风就是这味儿吧?可是从这女子刚才的言谈处又可以看出,这女子绝不是林黛玉般柔弱如水的性格,真是一个矛盾的结合体,偏偏又让人为之着迷,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看不见摸不着的魅力所在?
“好看吗?”
绮沫点头,“好看!”反应过来,绮沫转头看向身后的陌墨,绮沫决定打马虎眼。
“她是不是就是当今皇后的外甥女?”
陌墨一听这话,脸色一沉,刚才兴致还不错的脸色在这一刻只能用阴沉如水来形容了。再次掐住绮沫的腰陌墨用力一提就将绮沫推坐至一旁。
闹不懂的绮沫连忙自个儿稳住身子,不知道又是哪里惹着这位四大爷了,脸色那么难看,是不是以后自己在他面前最好都不要说话了?不过这结果自己还是乐见的!
接下来一路上两人都不再搭话,狭窄的车厢里气氛也怪异地很,直到下了马车和陌墨分了道,绮沫才喘了喘气,跟这位四大爷待一处,她觉得自己喘不过气儿来!
带着顺心又去了正院和四皇妃见了礼绮沫才回了自己的院子休息。
“这么说苏氏是和爷坐的一辆马车回来的?”
“是的,主子,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在车上苏氏惹了主子爷的不快,老奴听说主子爷回来的时候好像心情很不好,一回来就阴着脸去了书房。”低着头,钱嬷嬷将自己的人告诉给自己的消息都一五一十地汇报给了司明珠。
一边像是正在端看面前由自己精心饲养的花卉,一边又像是神游天外,司明珠的脸上看不出情绪。
“既然这样那就无妨,苏氏不足为患,我让你打听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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