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式想尝试着,让自己跟这个臭小鬼换一个相处的方式。
因为他觉得那只狐狸跟漩涡鸣人能成为朋友,两人之间一定有一个缓冲的关系。
他是这么想的,可完全没有想到,这个家伙的脾气这么臭,真的很让人恼火。
依然想要撕碎他啊,浦式暗恨恨地想着。
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现在也有些搞不懂自己的情况。但毫无疑问,处境是非常不妙的,因为他没感觉到半点安心,反而总有些焦虑和莫名其妙的忐忑。
他相信自己的直觉,与自己同来的金氏成了果实被小桃吃了,而小桃又让人捶的不得不钻进博人体内,现在自己也走上了这条路,甚至还走歪了,感觉有点走远。
说实话,浦式有些心慌,死亡的感觉他已经尝试过一次了,再也不想有第二次,所以好不容易得来活着的希望,他不想就此掐灭。
哪怕是自言自语,哪怕是憋闷,他也都认了。
所以,浦式在心里无数次开导自己后,语气松缓下来,和颜悦色地说,“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浅司已经吃好饭了,简单收拾之后,才道:“宇智波浅司。”
“我叫大筒木浦式。”
“我知道。”
“咱们之间其实可以不用这么恶劣,比如说试着交个朋友也...”
“不必。”浅司说道:“你可是神,我高攀不起。”
你知道就好!浦式腹诽着,却憋着没说出来。
“之前都是误会,是我有些不懂事了,你别往心里去。”他强忍着,语气如同服软了那般忏悔,“咱俩现在才是真的成了自己人,若是你我同心,狐狸...就算是漩涡鸣人,也不会是你的对手。届时你一定是最强!”
“最强?”
“哼,有我在,其他人不过区区蝼蚁罢了!”浦式以为浅司心动,当即又豪横起来。
“那你是怎么死的?”浅司问道。
浦式顿时一噎,心里一遍遍地告诉自己,这只是个小鬼,脾气就是这么讨厌,为了今后大计,自己千万不能跟他置气。
“我那不是意外嘛。”他干干一笑。
“哦,那没事了。”
“不,因为碰到了你。”浦式认真道:“你跟他们不一样,我能感觉得出来,你很强,有着无穷无尽的潜力,哪怕是狐狸跟那个麻烦的家伙,都比不上你。”
他都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能说出这种话来,天可怜见,就连小桃的马屁他都没拍过,此时今日却要跟一个小子低声下气。
但这都是值得的,浦式告诉自己,稳住、忍住,自己就是最后的赢家。
“你说的有道理。”浅司说道。
浦式语气一喜,“那我们是不是能成为朋友?”
“朋友是用来做什么的?”浅司问道。
浦式愣了愣,你在逗我?
他忍不住惊讶三连,“你不知道朋友是什么?难道说你没有朋友?漩涡鸣人不是吗?”
“他是我的朋友。”浅司说道:“不过我之前还有两个朋友,都死了。”
浦式下意识道:“怎么死的?”
“一个是让我亲手杀了,另一个也因我而死。”浅司说道:“就死在我怀里,很惨。”
“鸣人是唯一例外的一个,他是天命之子,命硬。这一点想必你也应该有所领教了。”他说道:“所以你觉得自己是天命之子吗?有他这么命硬吗?现在还想跟我做朋友吗?”
面对浅司回馈的三连,浦式突然觉得有些抓狂,这话是什么意思,威胁自己?
他咬了咬牙,“你这意思,是只要成为你的朋友,就得出事?”
“你还不信?”浅司惊讶道。
“我...”浦式忽然有些心虚,不过还是道:“那宇智波佐助呢?还有其他人,我就不信你没有别的朋友了,他们也出事了?”
“佐助是我儿时的玩伴,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可能还见不到他。”浅司说道:“不过,你没看到他断了只手?”
说到这个,他忽然想起自己豁免了佐助的术,便问道:“他的瞳术,是因为你才没奏效吗?”
“那种稀薄的血脉而已。”浦式随口应了声,有些不屑,心里还在想有关朋友的事。
“那其他人呢?”他略显纠结地问道。
“目前没了。”浅司老实道:“我之前一直在受训,刚刚自由,朋友都死了。”
浦式一下子有些说不出话来。
不过,他马上想起了什么,“那之前那个带着面具的家伙呢?”
“我跟他可不是朋友。”浅司说道。同时心想,都不用自己跟他成为朋友,不管是阿飞还是带土,都难逃一死。
“不是朋友还一块玩?”浦式不信。
“你难道没听说过逢场作戏,表面朋友?”
“啊这”浦式想了想,说道:“他身上存在着一股邪恶的查克拉。”
浅司‘嗯’了声。
浦式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了,“难道你就不好奇?”
他是想以此为拿捏,让浅司来求他开口,可没想到,这小子嗯了声就算完了。是真不好奇,还是反过来拿捏自己?
浦式觉得跟这些低等生物相处是真的心累。
以前金氏没脑子,小桃那家伙虽然傲慢,可还是很好哄的,相处起来多容易啊。还有那个叫大筒木舍人的,好骗又单纯,哪像现在,仅仅是一个臭小子,就让自己有些无从下手。
果然,这个名为忍界的地方,实在是太危险了!
而见浅司没说话,浦式尝试道:“我已经把他看穿了,他身上的秘密你一定很想知道。”
“我知道。”浅司点头。
“你是不是不信?”浦式认为他这又是在敷衍自己。
“不是,我是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浅司说道。
“怎么可能,我还什么都没说,你怎么会知道我想说什么?”浦式急了。
浅司沉默片刻,“套我?”
“啊?”
“洗澡睡觉。”
“不是,我直说,他也有跟你一样的眼睛。”
“我知道。”
“你怎么会知道?”浦式一愣,随即笑道:“我知道了,你是故意这么说的对不对?想蔑视我。”
“你想多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对那个心怀不轨的面具男态度都那么友好,对我就这么恶劣?”浦式有些愤怒,“就因为我曾经想杀你?可我不是败了嘛。”
“我那是逢场作戏。”
“我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