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柱力还有些瞧不起我们呢,角都。”
“自寻死路罢了。”
阴暗的洞穴中,以幻灯身出现的晓之众人正催动着外道魔像,拉扯着二尾的查克拉。
“不过,只是为了封印二尾,就特地把我们召回来吗?”飞段问道,语气多少有些不满。
“从现在开始,要花三天的时间。”佩恩说道:“做好心理准备吧。”
“三天也太长了啊,我们这里还下着雨呢。”飞段抱怨道。
角都冷冷道:“你闭嘴。”
“可我们都快杀光那些木叶的忍者了。”飞段哼了声,“这可是让那些无神论者,认识邪神教的最好机会啊。”
“木叶的忍者并非无神论者,他们将先祖视为神灵,并按照火的意志去行事。”佩恩说道。
“嗯?”飞段看过去。
“不过,那也可以看作是为了战斗,而寻找的冠冕堂皇的理由。”佩恩淡淡道。
“啊?”飞段剐了他一眼,冷声道:“我怎么感觉,你这混蛋是借此在嘲讽我?”
“不,我没有嘲笑你战斗理由的意思,因为我们都一样。”佩恩眼神低了低,“战斗的理由,随便什么都可以。”
“宗教、思想、资源、土地、怨恨、恋爱、瞬间的冲动,不管是多么无聊的理由,都可以成为引发战争的借口。”他说道:“战争绝对不会消失,理由或借口也能在打完之后找,因为人的本能会寻求战斗。”
“没人想听你的长篇大论,我有我自己的做法,也有自己的目的,并没有打算一切都为组织考虑。”飞段冷淡道。
佩恩眼神动了动,看过去,“既然属于晓组织,就请协助我们达成目的,而组织的目的达成,你的目的也会很快实现。”
“说那么多废话,晓的目的只是单纯为了收集金钱吧。”飞段哼了声,“和角都一样,是所有为了战斗的理由中,我最讨厌的。”
“没错,当前的目标的确是钱财,不过晓最终的目的不在这里。”佩恩说道:“只是为了实现,才需要大量的资金。”
随即,他解释道:“晓的目的主要分三个阶段完成,第一阶段就是收集钱财,第二阶段是以这些钱财为基础,建立忍界中首个战争雇佣组织。”
“等等,这跟其他忍村有什么不一样么,都是通过完成委托来获取报酬。”飞段嘲讽道:“你打算当一个,没有国家愿意雇佣的小村庄的村长吗?无聊。”
“没有国家愿意雇佣?”
佩恩冷哼一声,“我来给你解释一下,对拥有强大忍村的国家而言,忍者业务在国家收入中,占了很大的比重。
忍村通过参加国内外的战争赚取庞大的金钱,可以说是国家的经济支柱。也就是说,想要获取让国家安定的利益,就需要相应规模的战争。
但是如今的时代,小规模的战争常常发生,以前的那种大战却消失了。国家只好缩小忍村的规模,这使许多忍者没了去处。
但忍者是为了战争而存在的,为国卖命却换来如此回报,五大国还好,国家及忍村的规模都很庞大,而且很受信赖,来自他国的委托也有很多,还很安定,可小国就不同了。
忍村如果要保持战时需要或接近战时的状态,平时就需要花费大量的经费,可是,如果缩小忍村的规模,就无法应对突发的战争。
所以,我们晓就要建立一个‘不属于任何国家,准备好必要时所需的忍者,掌握着必要力量’的组织,接受所有小国或小忍村花钱给我们的战争委托。
刚开始,不管价钱多少我们都接下,从而垄断战争市场,再使用尾兽配合战争市场引发战乱,最终掌握和操控所有战争。
如此一来,大国们的忍村系统也将崩溃,不得不求助于我们晓组织。然后,我们就能达成最终目的,也就是第三阶段...”
外界,高坐雨隐村巍峨雕像上的佩恩慢慢提起手掌,俯瞰着森立的建筑,一下握紧。
“将世界征服!”
……
火之国边境。
晓组织会议的内容,浅司并不知道,所以也就没有听到佩恩发宏愿般的阐述。
“有点事情,我需要离开一阵子。”阿飞说道。
浅司脚步一停,“一阵子是多久?”
“短则四五天,长则一两周。”阿飞耸了耸肩,“我也说不准。”
“很重要的事情?”
“嗯。”
“我不能一起?”
“你可不像是会说这种话的人啊。”阿飞笑了笑,“独行才是你的习惯,一个人的话,你应该会更自在一些吧。”
“你总不会是不想跟我搭档了吧?”浅司说道。
“你能开玩笑,说明你对我离开这件事,有点高兴?”阿飞歪了歪头。
“会少些聒噪,耳边安静一些。”
“你还真是喜欢伤我的心啊。”阿飞呼出口气,然后道:“我会顺便搜集一下有关尾兽的下落,另外,你也可以回木叶看看。”
浅司一怔,下意识看了过去。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团藏手里还有止水的一只眼睛吧。”阿飞说道:“要是有可能的话,我希望能物归原主。”
“我?”
“不然呢?”阿飞摊了摊手。
“以团藏的性格,就算有人进攻木叶,恐怕他也不会出现。”浅司说道:“更何况在几天前,我已经暴露给那个根的忍者了,他现在只会更小心地藏在暗处,等待机会。”
“这样啊。”阿飞点点头,然后道:“我只是觉得,你有几年没有回去了,应该有想要回去看看的念头。毕竟接下来会很忙,未来你可能没办法再去看一眼了。”
“是要在动身前,彻底斩断过往么?”浅司问道。
“在为了目标而努力实现之前,总要先跟从前告别啊。”阿飞轻笑一声,看过来,“牵挂越多,就越是束手束脚,你觉得呢?”
浅司默然片刻,“我会择机去看一看的。”
“那就随便你好了。”阿飞摆摆手,语气轻松道:“我先走了,过会儿见。”
说完,人便大摇大摆地朝远处走去,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林深晦暗处。
“这小子是什么意思,故意试探你?”浦式有些不解,“现在还有这个必要吗?”
浅司放开了感知,浦式心有灵犀地聚集精神,朝四下感应。
没有异常的气机,或者说,绝的分身不在。
“大概,是因为昨天跟他说的话吧。”浅司边走边说。
“他想创造的什么新世界?”浦式不屑一顾,“简直是天真的孩子想法。”
“谁敢说自己心里没有这种孩子气呢。”
“笑话,我就没有。”浦式得意道。
“那你厉害。”
“不是,听你这话的意思,你该不会还认同他说的吧,惺惺相惜?”浦式惊讶道。
浅司没有回答,不论是带土的那种对旧有秩序的颠覆,还是今后佐助所坚持的以自身背负黑暗的革命,他都谈不上认同,但也不会去否定。
每个人都承受着悲欢的过去,别人怎么做,他不会去评头论足。
而他只是想让曾经那个傻傻的朋友瞑目,也想让那个天真慷慨的哥哥看一看现在的世界。
当然,如果有那么一丝可能的话,他还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