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达拉跟蝎是联合行动,作为对忍者联军的奇袭,但他一门心思除了再杀掉佐助外,就是从浅司这里找回丢失的颜面。
刚巧他离这边很近,所以兜稍做决断,让蝎独自干扰忍者联军,派出了迪达拉来进行空中接应。
这样的话,面对可以说是如今忍界巅峰的地、空两方打击,浅司要如何应对?
巨大的人偶状起爆黏土倏然坠落,它在发光,四下劲风呼啸,坠落时的破空声异常刺耳。
带土发动了神威,一双眸子冷冷地注视着眼前。
信还被插在地上,像是被抛弃的草芥,而他出现的使命就是干扰浅司的心态,虽然没有奏效。
c3的爆炸范围很大,浅司已经来不及躲避。
轰!
剧烈的爆炸声,地面都发出了颤抖,范围内的一切皆在迅速消失,弥漫的硝烟下,是一闪而逝的光芒。
远处,正跟丢了迪达拉的腿影黑土等人惊讶抬头,遥遥看着冲天而起的火光和烟尘。
“可恶,迪达拉这个家伙,还真把自己当恐怖分子了!”黑土咬了咬牙。
“走!”她一挥手,带着人朝那边而去。
爆炸之后,周遭一片狼藉,或者说,是只有深坑。
但迪达拉并没有感到开心,他眼神沉了沉,看着爆炸的中心位置,‘嘁’了声。
那是范围内唯一完好的一处地面,披挂盔甲的须佐能乎此时缓缓散去手中的盾牌。
“你是乌龟吗?”迪达拉喊道。
信的身影在爆炸之外缓缓凝聚。
带土仍然抱臂站在树上。
阴暗的洞穴里,兜叹了口气,果然,就算迪达拉他们吹嘘的如何,仅凭这些凡人之力,是无论如何也奈何不得‘神之力’的。
须佐能乎动了动,手中凝聚撕裂劲风的大剑。
“在使用这一招的时候,他的动作会变得迟钝,所以就算是使用那个改变时间的能力,也不能做什么。”带土想着? 他在回去后反复推演当日的情形? 得出一个并不算准确的结论,那就是浅司所能改变的时间很短? 很可能在三秒左右。
虽然这个时间对他们来说? 足够分出一场战斗的胜负,甚至是生死? 但如果是在须佐能乎之中,本身的速度就有了限制? 那这几秒中的时间? 可能就被自己抵消掉了。
带土是如此推断的,但仍不敢大意。
空中,迪达拉又开始捏起爆黏土了。
“现在的我拥有无限的查克拉,我就不信炸不穿你的乌龟壳!”他已经暴躁起来。
“想要耗光我的查克拉么。”浅司看向带土。
带土现在完全维持着神威的虚化状态? 五分钟? 就算是须佐能乎,他也不信能硬抗迪达拉五分钟的连续爆炸。
等浅司的瞳力耗尽,就是他授首之时。
浅司看出了他们的打算,的确,迪达拉的优势很明显? 占据高空、强力的爆破、无限的查克拉,这样就导致了他能发动覆盖面积极广且威力不俗的攻击? 而对手甚至都碰不到他。
属实棘手。
“怎么了,怎么了? 现在不嚣张了吗?”迪达拉咧嘴一笑,吹了个口哨? 手里的粘土人偶又丢了下去。
“c3!”
尖锐的破空声? 然后是剧烈的轰鸣。
迪达拉兴奋地跳脚大叫。
蓦地? 滚滚而起的烟尘中出现了闪烁的光点。
“迪达拉,躲开!”带土眼神一动,提醒道。
大剑挥击,剥落的碎甲萦绕着孔雀蓝色的幽光,如千本般对空激射而去,一时之间,硝烟溃散,如一场光雨的星星点点,将半空的迪达拉直接笼罩其中。
迪达拉脸色一变,粘土大鸟就要升高,但下一刻便被如蝗如雨般的千本碎甲淹没。
顷刻间的洞穿和打碎,迪达拉只在一瞬间便成为了飘零的碎片,插在他脑袋里的那把带着符纸的苦无,都在这场能量的倾泻中粉碎。
地面上,从四面八方飘来零星破碎的秽土,迪达拉的身体开始缓慢凝聚着,这时,烟尘中数根尖锐的短矛飞射而出,直接将他刺穿,牢牢钉在地上。
兜的脸上有刹那的愠怒,迪达拉的存在无疑能对忍者联军造成难以估量的损失,他在战场上的作用要大过任何一个人。可现在,却被禁锢在原地,动弹不得。
“这个废物!”兜只能生气于迪达拉的自大,上一次折在佐助手里,这次还没有提高警惕。
当然,他这也是误会迪达拉了,迪达拉想过拔高,但没来得及,他已经有所提防了,可对浅司的能力还是不了解,毕竟上一次被当球踢的时候,浅司可没有展现这一招。
总之,他还是因为缺少情报和分析的不及时,再次失手在宇智波的手中。
“你这家伙,有本事把我放开,再来一场!”迪达拉趴在地上,兀自不忿。
浅司没理他,须佐能乎缓缓散去,最后一丝查克拉像是幽芒的鬼火,跳动间消失不见。
“你真让我意外。”带土说道。
“试探并没有意义。”浅司说道:“我不会干扰你们的行动。”
“是永远不会,还是现在不会?”带土冷笑一声。
浅司说道:“起码你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去正面战场。”
“我很好奇,你这么做或者说一直以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带土问道:“你究竟想要什么?”
这是他压在心中的疑惑。
“变强。”浅司说道。
带土有些愤怒,“敷衍我?”
不过,不等浅司回答,他就笑了起来,“不管你是为了什么,都与我无关了。”
浅司适当地露出倾听的样子,实际上却是在判断对方虚化的时间还有多少,如果带土真不打算善罢甘休的话,那将会是自己把握的制胜之机。
“我的时间还很充裕。”带土像是看穿了他的打算。
浅司只是腼腆一笑。
带土却不会再被他迷惑,而是看向了某处,没有说话。
浅司也似有所觉,下意识看了过去,然后,愣住了。
这不是片刻的愣神,而是在看到那个人的时候,惊讶、疑惑,还有愤怒,一下涌上心头。
淡金色得长发随意扎起,白色的长裙,姣好还有些稚嫩的面容,此刻脸上带着惊喜,还有些怯怯和不安。
她的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本子,上边夹着一支钢笔。
她站在那里,微微低头,素净如一朵白色的郁金香。
森田青子,那个死去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