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海排名前五的夜场夜魔会所,竟然是这个杨氏兄弟口中的废物上门女婿荡平的?
在游走于灰色地带的明海大佬中,赵越算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另类,欺男霸女,恃强凌弱这种恶行从不染指,为人也称得上豪气干云,颇有武者侠士之风。
像他这样极重名声的人,绝不至于为了捧高陈琅,出言诓骗。
况且,看他在陈琅面前那谦卑恭敬的样子,那是出自内心的臣服,何谈刻意为陈琅造势?
再联想一下陈琅方才飞牌断腕,颠覆三观的身手。
这特么是哪门子废物?
一时间,蒋达川如遭雷击,浑身颤抖,越来越软的膝盖终于支撑不住,扑通跪在地上。
“陈少,我认栽!砸了您的家,我十倍赔偿……不,百倍也行,只要您能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我名下有不少房产,我赔您十套公寓!”
“要不您开个价,只要我拿的出,绝不还价!”
陈琅一言不发,只是眼神玩味的看着蒋达川。
蒋达川被看的心里发毛,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余光一扫一众瞠目结舌深陷懵逼状态无法自拔的小弟公主,焦急的骂道:“都特么给老子跪下,给陈少赔礼道歉!”
老大都怂了,小弟和公主们哪敢忤逆,立马跪了一地。
唯独杨一鹏惶恐不安的呆愣当场,不知所措。
此时此刻,杨二少内心的震撼比起蒋达川可厉害多了。
他知道因为有老神医孙济慈给陈琅背书,加上陈琅又瞎猫碰了死耗子,救了李诚儒和顾安亭两位权贵的命,现在也算有了不容小觑的人脉。
可若只是李诚儒和顾安亭,杨家虽然多少有些顾忌,可真急眼了,也未必放在眼里,否则,今天杨家也不敢让黑虎堂的人直接上门打砸。
要知道,打砸根本不是目的,最终的目的是直接要了陈琅的命!
可谁能想到,陈琅的人脉居然不仅仅是李诚儒和顾安亭,赵越和悍勇无匹的赫连金刚都成了他的手下。
这上哪说理去?
杨一鹏正失魂落魄的瞎琢磨,陈琅那戏谑的眼神就瞟了过来。
“杨二少,看不出你真是硬气的让我意外!”
杨一鹏猛的一哆嗦,唯唯诺诺地说道:“姓陈的,你想怎样?我告诉你,我杨家上头有人,你要敢动我一根汗毛,你就死定……”
狠话撂一半,马格努姆那粗大的枪管就捅进了杨一鹏的嘴巴里。
赵越推开保险,微微笑道:“屁话太多了,跪下!”
杨一鹏本身就是个色厉内荏的软蛋,瞬间秒怂,颤抖着乖乖跪了下去。
陈琅满意的点点头,复又看向冷汗如雨的蒋达川:“把砸我家的好汉都给我找出来,每人一条手臂!”
“好好好!我照办,马上办!”蒋达川点头如小鸡啄米,忙不迭的答应。
陈琅又道:“杨二少,再加一条腿!你亲自动手!”
赵越闻言一挥手,吴琛抽出一柄两尺长的猎刀丢在蒋达川面前。
“陈少,您就别为难我了!”蒋达川瞥一眼差点吓晕过去的杨一鹏,苦着脸哀求道。
自己就一吃黑饭的,尽管混的风生水起,诸如队长所长之类的巡捕小官也不放在眼里,可杨家老爷子曾经可是官场大佬,即使退休了,也不是自己能招惹的。
倘若今天自己敢砍了杨二少的手脚,除非连夜逃出明海,做好亡命天涯的准备,否则最好的结局也是牢底坐穿。
“你看,还是不懂的珍惜机会。”陈琅霍然起身,“蒋达川,滚出明海,日后胆敢踏进明海一步,我要你的命!赵越,小惩大诫,挑了他的脚筋!”
“陈少,我把全部身家都给您,我黑虎堂还有两百多兄弟,也都听您差遣,您饶我一命,以后我必定肝脑涂地,绝不背叛啊。”
蒋达川顿时面如死灰,连连讨饶。
灰头土脸的滚出明海他能接受,可真成了废人,跟直接要他命有什么区别?
这些年横行市郊,结下的仇家数不胜数,背地里不知道多少人隐忍着伺机报复。
倘若脚筋被挑,陈琅今天不杀他,明天也要大把的仇家取他狗命。
陈琅冷冷一笑,满脸嫌弃:“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就你这样的人渣能教出什么好手下。”
说罢,陈琅转身对赫连金刚道:“废了杨振生,你所求的我会给你!”
“明白!”赫连金刚振奋不已。前些天武馆一战,他的整条右臂骨骼都被震碎,本该是个残废的下场,然而经过陈琅的治疗之后,才区区半月工夫,就已恢复如初。
他不知道陈琅为何身负如此逆天的医术,更不知炼制出化龙丹的陈琅,身上到底隐藏着多大的秘密,但却知道,像陈琅这样的人,绝对值得他效死。
或许,唯有投靠陈琅,终其一生,才有可能达到他苦苦追求的武道极致。
陈琅走出包厢,身后立刻响起凄厉刺耳的惨叫声。
……
次日,明海黑道震荡。
盘踞市郊近二十年的黑虎堂一夜之间土崩瓦解,老大蒋达川不知所踪,旗下所有产业悉数被赵越接收。
控制了大半个药材批发市场的杨家药铺被毁,杨氏两兄弟皆被挑断脚筋沦为废人。
按照常理,杨家肯定是要报复的,可诡异的是,杨家连个屁都没放,就将这个窝囊气生咽硬吞了下去。
别人不知道因由,陈琅却是知道的。
这事是被何定国的老爹何巍山出手强压了下来。
杨家老爷子跟何巍山差了两级,即便再心有不甘,胳膊也拧不过大腿。
另外,玄武集团召开新闻发布会,正式创立玄武药业,并同时并购了两家颇具规模的药企。
随着玄武集团正式进军制药业,明眼人都知道,明海的制药业必将重新洗牌。
吃过晚饭,陈琅去陪杨岚和云七七聊了会天,然后便跑回房间旁敲侧击的怂恿林妙彤彻底从林氏公司离职。
结果,刚到门口,卧室里就传来一阵通话声。
“好吧,行简,不见不散!”
陈琅搭在门把手上的手臂顿时僵住,脸色阴沉的几乎滴下水来。
深深呼出一口浊气,平复心头的怒意,稍稍犹豫了一下,陈琅还是推门走进卧室。
林妙彤神色明显慌张了一下,继而问道:“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她根本不知道,以陈琅敏锐的五感六识,别说是隔着一道房门,就算是隔着一栋别墅,陈琅若有心窃听,也能一字不落的听个清清楚楚。
“没事,这几天没睡好,有点乏而已。”陈琅笑道。
林妙彤关切的问:“你还在想我们旧居被砸的事吗?”
“放心吧,已经处理好了,往后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
“嗯,对了,我约了朋友,要出去一趟,可能晚一点回来。”
“哪个朋友啊?”
林妙彤不习惯说谎,下意识沉默了一秒,才说道:“还能是谁?我朋友就那么两个,瑶佳呗。”
陈琅眼神黯淡了一下,强行挤出一个僵硬的微笑:“去吧,注意安全,早去早回。”
等到林妙彤开着兰博基尼离开锦官城,陈琅踌躇良久,最终还是选择相信林妙彤,放弃了跟踪的念头。
不过,他信得过林妙彤,却信不过家世显赫且神秘莫测的白行简。
所以,感应着凤凰火灵玉的气息,他还是开车进了市区。
最后,林妙彤进了一家高档西餐厅,陈琅则去了临街的一家茶楼。
西餐厅与茶楼相距千米之遥。
这样一来,他看不到也听不到林妙彤和白行简聊什么,算是保持了对林妙彤隐私的尊重。
另一边,如果真的发生什么意外,他也可以第一时间快速赶到。
结果,十分钟后,他真的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