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十二点整!
十五辆黑色七座别克商务车拱卫着一台劳斯莱斯幻影,不疾不徐地缓缓驶进玄武大厦门前宽广的停车场。
继而,别克商务车门齐开,一百名脚蹬军靴军裤,穿着紧身黑汗衫的汉子,人手一柄锋利的狗腿刀,一起走下车。
这些汉子大多皮肤黝黑,身材干瘦,但每一个的身上都有一股凌冽的精悍之气,正是翠国的山军精锐。
为首的桑伦先是抬头阴冷的看了一眼玄武大厦灯火通明的顶层,然后走到劳斯莱斯车旁,恭敬地弯下腰。
“虎爷,一切就绪!”
冯家大供奉厉东虎走下车,淡淡地说道:“动手吧,尽量用刀解决,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枪。”
“是!”
“还有,记住!陈琅可以残,但绝不能死,冯爷要活的。”
“明白!”
桑伦一挥手,一百名山军气势汹汹地从旋转玻璃门鱼贯而入。
随即,乌泱泱一群人都傻眼了。
一楼大厅空空如也,别说前台接待,便是连安保都看不到一个。
“老大,电梯被停掉了。”一名喽啰用翠国话报告道。
这里是玄武的总部大厦,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值守,除了偶尔的消防检修,电梯自然也不会关停。
难道他们料到了老子今晚会带人来抄他老窝?
桑伦一皱眉:“走楼梯,注意戒备!”
于是乎,在桑伦的指挥下,山军们果断冲进楼道,哼哧哼哧的爬了二十七层,别说人了,鬼影都没看到一只。
桑伦戒备之心稍去,压着嗓子鼓舞士气:“兄弟们,三十层有两个极品女人,一个是玄武的总裁,一个是炎夏国超级巨星米悠。还有最后三层,攻上去,拿下陈琅,这两个女人就是我们的!”
不等山军们欢呼回应,一道犹如洪钟大吕般地声音突兀地响起。
“麻痹的,就凭你们这些杂碎也敢打我赫连金刚老大的主意?进了这道门,今天一个都别想活着出去!”
话落,楼道拐角的大门忽然洞开,诡异地是却并没有人冲出来,居高临下对他们实施打击。
桑伦心脏一紧,咬牙道:“冲进去!”
结果山军们冲进去后,又一次懵逼了。
二十七层原本是一座专供玄武员工休闲健身的健身中心,足足有一千多平。
而现在,几乎所有的健身器材都被移到了墙边角落,而后腾出了一片偌大的场地。
整整两百名穿着统一安保服,手持甩棍,腰别电击棍的玄武安保,杀气腾腾的严阵以待。
更让桑伦心惊肉跳的是,场地的四个角落,还各有两名手持制式武器的安保,神色冷酷的瞄住了他们。
只要他们稍有动作,这八支制式武器火力齐开,顷刻间就能把他们打成筛子。
赫连金刚和赵越一起走到队伍前面,鄙夷地看着桑伦说道:“知道老子为什么不在楼道口灭了你们,反而要放你们这些杂碎进来?因为老子要练兵!”
赵越阴恻恻地补充道:“玄武的总部都敢闯,不得不说,你们这些翠国佬的勇气真的让我佩服。
只是不知道,难道就没人告诉你们来我玄武总部装比是要付出代价的?
喏,别说欺负你们,我也出一百人,大家堂堂正正打一架,赢了,你们可以活,输了,你们就得死!
另外,我得提醒你们一句,把你们身上的喷子都给老子收好了,若是让老子发现你们有一个人敢掏喷子,那你们就都别活了!”
闻言,桑伦眼角余光一扫战战兢兢,士气大跌的山军小弟,继而直视赵越。
“那我也提醒你一句,今晚来的可不止我们,东州冯家供奉,地阶五品大宗师厉东虎也到了。有虎爷坐镇,你以为你们人多有用?
我们今晚只要陈琅,识相的赶紧投降,余者可以免死。”
“我去你娘的!兄弟们,生死不论,往死里招呼!给我打!”
赫连金刚抬手一压,玄武安保们齐齐爆喝一声,瞬间冲了上去。
山军们本来就松松垮垮的没有什么队形,根本挡不住玄武安保的冲锋势头,甫一接触,就有十几人被甩棍开了瓢,血头血脸的栽倒在地。
坦白说,这些山军虽然也算悍勇,但比起由赫连武馆弟子和退役特种战士组成的玄武安保精锐,实力还是远远不如。
山军们只象征性的抵抗了一下,场面就演变成了一边倒的屠杀。
赫连金刚眼神形同看垃圾似的望着不断被砸翻在地的山军,满是遗憾地抱怨道:“奶奶滴,我还以为来的是什么好汉,敢情就是一帮垃圾,这还练个毛线兵?”
赵越深以为然:“唉,好歹见点血,聊胜于无吧。”
仅仅五分钟不到,桑伦和一百名山军全躺平了,当场被打死七八个,剩下的大多也腿断臂折,丧失了战斗能力。
赫连金刚走到小腿骨折的桑伦身边蹲下,一把揪住桑伦的头发,迫使他仰起头。
“很遗憾,你们输了,我说过输了就得死!”
“你敢杀我?虎爷得不到我们的讯息,马上就会上来,到时候你们都得死!”
桑伦强忍钻心的剧痛,咬牙切齿地威胁道,“还有,我是翠国人,不是炎夏人,杀了我是什么后果,你不会……”
咔嚓一声,桑伦阴狠的威胁戛然而止,赫连金刚直接扭断了他的脖子。
“每个人都补一刀,不留活口,完事后拉到工地,灌成水泥柱,沉海!”
赵越声音冷酷的没有一丝感情,这些人说是山军,行的却是杀手的行径。
既然是杀手,那就该有被杀的觉悟,这便是他们的取死之道。
半天没有动静,楼下的厉东虎终于坐不住了,迈步走进大厦。
他刚从旋转玻璃门中穿出来,就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前台上的姚不器抱着一柄长刀,嘴里叼着根牙签,满脸不屑地盯住了他。
“老家伙,你的对手是我!”姚不器嚣张的叫嚣道。
“地阶二品!”厉东虎两条长眉一抖,“年纪轻轻能有这般修为,实属难得。小子,你是何门何派,师从何人?”
“说出来吓死你啊!”姚不器跳下前台,满脸得意,“我爹叫姚半壁,就问你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