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残疾了,不是还有我吗?你稍安勿躁,别让我失望。”
钟勇点了点头:“我试试吧。”
“试什么?这就开始吧!”飞扬头一次感到自己的心很坚强。
和这感人的爱情戏上演的同时,另一出不一样的爱情戏在莊家上演。
顾意冬几次故意拣飞扬不在的时机来莊家,以免尴尬,可是他又想每隔一段时间来坐一坐,以示存在。
这一段时间要拿捏得好,不能太长,不能太短,短了显得赖皮,长了怕被人遗忘。他短期的目的就是趁钟勇遭劫之际,从莊家人身上找上飞扬心中最柔软的部分,当作七寸,然后一锥下去,不由得你不服。
人性中总会是有弱点的,此时此地的优点彼时彼地就转化成缺点,也就是弱点。
顾意冬深信。
前几次来莊家,他坐的时间掐在半小时以内,然后借口工作忙离开。此次也想。
顾意冬的对手暂时是沈碧芬,而且两人大有棋逢对手之势。碧芬不想由自己出面找刘庭帮忙提出老伴升副院长的事,她深知自己的面子不够大,想通过顾意冬的口说出此事,尽管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亲密关系,可是就凭一权一钱,双方是旗鼓相当的。
这话不能直说,万一不行呢,只能设话套让顾意冬看着办。
于是,沈碧芬以唠家常的方式透出此事:“我呀,不像你妈省心,家里的大事小情哪一件不是由我处理?就说你莊伯伯的事吧,他是副院长人选的三个之一,这个老东西,太倔了!32岁就是系里的副主任,多年后才提为正职。唉!人倒是好人,就是不谙世事,什么年代了,没有关系哪行?我让他找找市里组织部的老同学吧,他又不肯!唉!要不是飞扬天天劝导我别跟着他上火,我还就跟他急!你说,怎么的也得以个好听点的身份退休吧?说来说去,一辈子他都没有体谅过我,还是我的女儿好啊!”这番话说得表面是普普通通的话,却是有骨头有肉,最后的基点放在了莊飞扬的身上。
顾意冬点头表示理解,然后作出一副冥思状,使沈碧芬明白他上了心,他不想大包大揽的,显得犯贱,又怕没有结果。
他有了主意:莫不是飞扬最重亲情?
那就在亲情上一层一层地加上砝码,后纺成经纬二线,捆牢她!
顾意冬的思索状刚一作完,就说:“莊阿姨,你把另外两个候选人的情况说说看,我帮你分析一下。”
碧芬暗叹这个年轻人真是稳重,他明明是知晓自己的意思,又不马上接“活”,她认定,他是会考虑帮这个大忙的。“一个是学生处处长,和院长的关系最铁,另一个也是系主任,有个什么亲戚在省高教,只有老莊,同志关系倒是相当不错,也最有才华,可是没有抗硬的关系呀!”
“那什么时候定下来这事?”
“说是‘七一’前后。”
“这也就是说起码也要在‘七一’前十五天把所有该做的事做完,像托人哪,拉选票啊等,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你让伯父勤打听点消息,每一步的进展都要谋划好。这一段时间伯父要经常到院长办公室汇报工作,显示自己正在努力工作,也让院长明白是自己人的意思。”
沈碧芬意味深长地说:“我呀,也就是个家庭妇女类型的人,这种大事我可搞不明白,男人到底是男人,你看你这一说,好像你在竞选似的。没事,你就常来家,帮你伯父参谋参谋,行不?”
顾意冬明白自己和莊家的关系进了一步:“阿姨,您可别这么说,我有做得不当的地方您还得多提个醒。有什么能帮上的我一定会不遗余力的。”后一句话他说得很慢,放重了语气。
都是精明的人在一起讲话,用不着说得太明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