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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大摩正要说话。旁边一个人赶过来说：“乔达摩，卜克老师，方大摩。你们在这里啊。灭苦聚集大会开始了。快来啊。”

乔达摩西达多一看，这个人正是三十多岁的**老师麻讲老师。心里琢磨：麻讲老师和卜克老师都是伟大的循法者，虽然麻讲老师只有三十来岁，但是我应该敬重他才是。

于是乔达摩正想拍着麻讲老师的肩膀，一起走。一拍，觉得空当荡荡的。突然想起麻讲老师这一只手臂是无手的。

三人迅速地来到了，桌子谷。只见地面上坐满了的人，大部分都是苦行者。乔达摩西达多说：“麻讲老师。这不是说灭苦大会开始了吗？怎么大家都散坐着休息呢？”

麻讲老师挥动起那一支手臂说：“是开始了啊。给孤独长者已经来过了，不过他又走了。这灭苦聚集大会，还有这么好几天，不用着急。”

这个时候，卜克老师一脸的痛苦，六十来岁的脸一下看上去比八十岁的还老。忙说：“这样也未必不好。多开几日，免得路上赶来的弟兄，奔波劳累，死在路上了。”说完就倒在地上。

乔达摩西达多连忙过去，扶起卜克老师的脸，只见这脸上满是皱纹、苍白无色，瘦骨伶仃。乔达摩西大多说：“不好，卜克老师他晕倒了。看样子就是缺少营养。如果不及时吃点东西可能有生命危险啊。”

这个时候卜克老师睁开了眼睛，微微地看了看众人，好象在说什么，一下又晕过去了。有些群众连忙拿来了路上所带的食物，把这些野果子递给乔达摩。想让乔达摩送到卜克老师那拿给他吃。

乔达摩连忙照做，时间紧迫，救人要紧。哪知道那东西递到了卜克老师嘴边。老师就是不吃。乔达摩西达多想：今天上午，我们在树上下来时就吃的是野果子。现今又是野果子。老师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而不吃吧。但他又一想，不会的。老师上午吃野果子时，从那个最谗样看来。他应该是喜欢吃果子的。而且就是酸得掉牙的果子，能吃上就是福分，哪有不吃之道理。

这个时候卜克老师微微地说话了：“我本不想说话，你们老是拿果子往我嘴巴里塞，我不得不说。现在已经过了中午了。我不能吃东西了。”

一旁的乔达摩说：“老师你就吃吧。”突然又住口了。因为他想到自己因为吃了东西，就受了责难，自己的劝说不但没有说服力，反而会逼得老师不敢去吃。

旁边的群众说：“卜克老师，你就吃了吧。要是不吃可有生命危险的。我们求你了。”

卜克老师说：“我就是不吃。求我也没用。怎么也不吃。”说完看着这个果子，舌尖一舔。心想：这个果子又大又绿，一定美味非常，可能比上午吃的好吃百倍。

旁边的群众有人开始哭泣了。卜克老师看到了，眼睛一斜说：“你们逼我也没用。再逼我，我明天也不吃了。”十足一个不讲道理的老头。说完后，他一双眼睛死死地把那个果子盯着。

群众又说：“老师，你就可怜可怜我们吧，吃了吧。”卜克老师说：“不行，说不吃就不吃。少我一了个老师，换来正法，哪里不值得。这样不就是好事吗？”

众人无奈下。一个人闯了出去，那人正是乔达摩西达多。乔达摩西达多赶了回来，手里拿着一个铁钵，上面装满了水。乔达摩抢过卜克老师眼前那些果子。把果子泡在了钵里。

然后一个拳头扎进了钵里，把钵里的果子打的粉碎。卜克老师看着那些被打的稀烂的果子，一脸舍不得。然后装成默不在乎的样子。看到，乔达摩把手在钵里打了又打，那钵里的果子成了酱，自然是好，可惜里面满是乔达摩的汗水和泥污。

乔达摩忙了一阵子，说：“这下可以吃了。”就把果子递到了卜克老师嘴边。卜克老师，微微地喝下了，这钵中的水和那些污泥。

旁边的麻讲老师，豁然大悟地说：“哦原来如此。我们苦行者过了中午不能吃饭。但是水还是可以喝的。这样把这个果子打得稀烂，再来喝水，不但救了卜克老师还也不违反苦行规矩啊。”旁边的群众看着这个三十多岁的年轻的麻讲老师，暗暗点头。

旁边一个苦行者，一下就窜到了乔达摩身边。说到：“好你个乔达摩，你好端端的，一下把我乞饭的钵给抢走了，直接就往城外跑。还好我体力好一直跟着。想不到你在城外装了一钵水，就跑回来。你想累死我吗？我回城了，却不见你人影。现在到好，被我给抓着拉。还不老实交代？“

一旁的方大摩说：“交代什么。要交代，那就是我的错。是我不要脸，没有及时找到钵，让乔兄弟去抢了你的。“

那人一看方大摩吓了一跳。原来这个人是方大摩队里的一个苦行者。虽然苦行者里，并不严格的等级制度，大家循法，都如亲兄弟一般。但是见到一向带头的大哥，多少还是要尊敬几分的。那人只好道歉说，对不起。他一看旁边正在喝水的卜克老师，就知道了事情的原由。只好退在一边也不回去。因为他等着那个卜克老师把水喝光了，再把钵拿回去，以后好好保管，再不让乔达摩得惩。

旁边一个人一窜就出来，对乔达摩说：“乔大哥，这钵我要了。等用完了给我吧。”吓得旁边那个等着收钵的人一跳。

乔达摩说：“你不是有一个钵吗？乞讨时，你拿两个钵去，也没人给你两份。”

那个人说：“不干。我就要这个钵。我那个钵太小装不够，吃了一次，又不许要第二次。”

乔达摩说：“没关系，小同，我的钵借你就是。这钵不是我们的。我们不能要。我们没有钵，以后自然有群众送给我们。”旁边的群众心想：我们现在都没有钵啊，哪找来送你们啊。

几人扶着卜克老师，一行人来到了桌子谷，坐下了。

乔达摩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忙给方大摩讲：“左下弟兄可回来了。刚才出去，我没照顾得周，害他中邪，可是什么原因？”

方大摩说：“他没事，这城里，有这样病的人多了。定期发作的抽搐病。据以前的夏日多仙人说，这是因为我们的水里，有妖怪所导致的。因为外村的人，如果来我们这里，不喝就没事，喝了就出事。我叫他休息几日就无事了。”

然后方大摩看了看乔达摩壮硕的身体说：“当然了，有的人怎么喝也不会出事。这可能就是和一个人天生的神力有关系吧。”

乔达摩听了后。说：“恩。确实如此。那就好。”乔达摩是一个很务实的人。他是相信真理的。换句话说，就是他是相信科学的。所以他觉得水里有鬼的对的。因为这些都是他们那里伟大的先师说的。就好象我们现在的科学家说的一样。乔达摩觉得，只有那样的说法，才能说得通这事。因为他是讨厌迷信的。他是个彻底的实事求是的人。

乔达摩心想：我在赶上山时，遇到的那个丢了孩子后，却还在地上打滚的村民。想必，他也是在丢了孩子的时候，抽搐病发作了吧。也怪可怜的，不过卜克老师不是说过吗？一个大的痛苦可以抵消前一个痛苦。旦愿他的抽搐病，让他从失去孩子的痛苦中解脱出来了。乔达摩也并没有请医生去找那个村民。这是因为，这些病是没办法医的。能自己好转，就是神力帮助。不能好转，就是神力要人死。医生能做的事情，非常有限。乔达摩只能在心里，旦愿那位朋友，能得到好的运气。因为他除了这样，其他也无能为力了。

旁边有人对说话：“乔达摩，方大摩，你们来了。呵呵，我们就知道在这里可以再见到你们呢。咳咳。”乔达摩一看，原来是大罗长老，大罗长老年过80，传说他已经到90多岁，但是仍然带领大众苦行。

方大摩说：“罗老爷子，你年事已高，怎么，也被什么风给吹来了？你叫你手下的侯多、大山兄弟们直接跑来就是啦。要是你路上亏了身子，那可是我们苦行队的损失啊。”

大罗长老说：“混帐！你以为我老头子，就不配来闻法吗？你老师多罗多尚且让我。你这小辈，说的什么啊话啊。恩！”说完死瞪着方大摩。

乔达摩心想：这老头子，坏脾气是出了名了。不知道方大摩到底是去想练练忍辱，还是真的关心老头子。却不好插手，在一旁和小同猜拳。

方大摩说：“好好，老爷子，你这喉咙够硬朗。老爷子，你这赶来真寻了法，那可就好了，正是急时。”

方大摩这话本来是想让老爷子高兴一下。结果老爷子听成是，说这个老头子，一定是怕死了，赶忙跑来寻法，想在临死的时候用上两下，延些时日。

老头子听了，一张老脸不停的抖，咳个不停。乔达摩在旁边心想：该不会也是咳出几个果子吧。

老头子还没咳完。旁边一个人叫起来：“方大摩，你这小辈，怎么地惹我们大罗仙人生气了？还不快快认错。不然我可揍你。”

乔达摩一看那个人正是和多罗长老一行的少气长老，他长长的白须很是显眼，一脸怒气。身边坐着的还有上行长老，他一脸无视。还有旁边的一脸笑嘻嘻的下水长老。他们四人，合称摩山四仙。

乔达摩西达多心想：这个四个老仙人，脾气各是各的。除了下水长老平易近人外，其他三个还是少惹的好。这几人，一向倚老卖老，和他们斗上气，只有哭的份。不过他们对苦行者有的是脾气。面对在家人，又是温和得像小孩，乞个食物都是扭扭捏捏的不好意思。除了苦行人自己，没人知道他们的本面目。

旁边的少气仙人接着说：方大摩，怎么了？不认识老爷子我了？叫你给咱们大罗兄弟认错，你是要我过来，揪着你的耳朵，你才知道怎么认吗？

旁边的上行长老，一边挖着耳朵，一边说：“呸呸，还寻什么法？老爷子都不尊了，寻了法，马上天上一雷，打下来，就给打成灰了。呸呸。现在的小娃娃，这样子了，怪不得我们苦行人越来越不景气，食物乞来的都比以前难吃了。”说完掏起一陀耳屎，就弹向了方大摩。

结果方大摩正好是个脾气好得不行的人。一点怒气也没有。只当这四位老爷子在表扬他的忍辱修得好一样。一陀耳屎过来。就差没有张开嘴巴去接了。

上行仙人一看，一下笑了，弯着腰不起来。忙去拉扯旁边的下水长老。

乔达摩把脸上的耳屎扣了下来，放在了方大摩手里，继续和小同玩。方大摩一看，这耳屎可真是大啊。仙人的修行就是和咱们不一样。不知道多久没做清洁了。

下水长老连忙说：“乔达摩，你这忍辱不错，不错。方大摩，你就差点了。”

方大摩心想：这老头子，凭什么说我差点。就说：“下水长老，你这样说，是什么原因呢？难道我脸皮还不够厚？”

下水长老说：“乔达摩拾了东西会物归原主，而你呢？自己的东西，还要别人帮你拿。你说是不是恩？”说完笑着，摇了摇头，又说：“方大摩，你老师多罗多以前没教过你吗？苦行，不是在刻意中，到处都是苦行可修，知道吗？”

下水长老说完后，又接着说：“我刚才看到你的苦行大队，还在城外河边，修闭气。这都什么时候了，大众都等着开会。你把他们支在门口干嘛。还不叫他们进来一起感受寻法大会？”

方大摩本想解释，但是知道解释了也无用。干脆就说：“没关系，老爷子。他们在河里多泡泡，这河水就是世上最好的东西。多亲近好些。”

下水长老说：“你这小坏蛋。你叫自家兄弟在门口水里泡着。既然这么好，你这做头子的怎么不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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