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宝儿睁开眼,大帐里,他什么时候睡着了,不知道,地上,躺着几个已经冰冷的尸体,脸上的表情僵硬,就和冻僵了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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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国不仅是乌蒙国的相国,而且是整个乌蒙国最擅长用毒药的人,所以,身为相国最小儿子的申莫言,也是乌蒙国最擅长最喜欢使用毒药的人,他说,毒药在他就好像是一种清洁剂,可以清除任何他不喜欢的东西,任何,包括他看着不顺眼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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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莫言不在,他什么时候出去的,宝儿不知道,只知道自己睡着之前,他还在喝酒,还在大帐内。大帐里挺冷,这醒来才发现自己已经冻得哆嗦,那素蓝的衣是极单薄的,根本不抵寒意。双脚也有些跪得麻了,喝酒的时候,是跪着的,跪得时间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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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还不太明亮,大概也就是四时左右,外面传来杂乱声,这是吵醒他的原因,那杂乱之声告诉他,有人闯营了,是昨天那些劫走狩猎场‘猎物’的人吗?他们是大兴王朝的人吗?那个叫司马玥的人究竟是什么人?有人要这样冒险劫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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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帐门处,看外面,申莫言正站在那儿,手中的刀在并不明亮的晨光中闪着令人心寒的蓝光,那把刀,喂了太多的毒,那些毒是用死人血养出来的,那刀起舞时的刀风都是有毒的,靠近了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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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随从成扇形围在申莫言面前,紧盯着面前杂乱的人群,对方真的闯进来了,昨晚找了一夜没找到,今天凌晨,大家正在疲惫的时候,他们却突然出现了,而且杀得他们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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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最短时间内杀到了这儿,申莫言的大帐处,而大兴王朝那边也起了躁动,若是攻起来,必然会乱,想要截住这几个人,有些困难,所以,申莫言将大帐设在离边关最近的地方,这是他们必须经过之处,最危险的地方,才能抓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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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他们过来。”申莫言冷漠的说,声音立刻被随从传到前面,前面的兵卒立刻闪出一条通道,将对方和申莫言放在相互直视的位置上,手中的兵刃紧紧握着,等候申莫言随时发出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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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两匹马,其中一匹就是他昨日见到的把自己藏在素衣中的人,仍然是昨日的打扮,虽然奔波了一天一夜的时间,却看不出衣服上有多少尘意,风一吹,披风微动,飘逸洒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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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一匹马上端坐着一个约在二十五岁年纪的女子,一身黑衣,面纱遮面,只露一双清亮的眼睛,警戒的盯着面前的申莫言,应该是昨日劫走司马玥两名黑衣人中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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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躲藏着。”申莫言就站在那,不动,静静的观察着,他一直对这位把自己藏起来的人相当好奇,他为什么要把自己包裹的这样严实?“既然来了,何必这样不敢以真实面容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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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并不说话,就坐在马上,似乎是听不到般,手中握着剑,那剑剑身明亮,光可鉴人,如同他这个人般。他有些好奇,闯营进来,这人剑上为何没有鲜血,仿佛从没有用过般洁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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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司马玥放下,你们可以随时离开。”申莫言也不再理会这人,看着面前马上二人,声音听来似乎是商量着的,“不然,就不要怪我多杀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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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辛辛苦苦赶来,难不成就是为了把人从狩猎场送到申大将军的大帐前吗?”那人却突然开口,声音清脆中还有几分调侃之意,“这岂不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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