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小路很长,估计至少得有个几百米,我真的很纳闷,干嘛非要把军火库修的那么远,真打起来日本人自己补充弹药都不方便。我心里一边咒骂着设计营地的人一边检查着自己的剩余弹药,子弹带里只剩下一个弹夹了,作为一把冲锋枪,汤普森的火力是强大的,射速是很快的,子弹的消耗也是很大的。
看来一会儿只能找一把小鬼子的百式用用了,三八大盖就算了,我是个典型的突击手,让我端着那单发步枪上战场,还不如直接弄死我算了。虽然百式不如汤普森好用,确切的说是相当的不好用,可终归它也是个冲锋枪,这当口也只能将就一下了。
足足跑了一分多钟,我才看到一座木制塔楼出现在前面。我们所在的位置正好在一个山包上,而塔楼是修建在山包下面的低地中的,正好方便我们居高临下观察敌情。
我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观察着下面的情况,本来以为这里应该就是军火库的所在地了,可看了之后我才发现,这里其实是日军的一个警戒哨位。除了一个高高耸立的塔楼之外,下面只有两个机枪掩体和一个用树木和杂草打起来的隐蔽处,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了。显然军火库不在这里,要不然日军不可能只放上两个机枪掩体就草草了事,再说了,唯一算得上建筑物的那个茅草屋怎么看怎么也不像军火库。
“这儿不是军火库,撑死也就是个警戒哨。”我对着身旁的包子说道。
“我说这儿是军火库了么?”包子翻着白眼顶了我一句。“过了这个哨位前面就是军火库了!”
我无语地看着他,也是,这也不能怪包子,他也没说这里就是军火库啊!
“冲过去!”公牛一马当先跳起来,端起1步枪对着下面的机枪掩体就是几枪打过去,随即如同打了500毫升鸡血的猛牛一样冲了下去。
前面的战斗显然已经惊动了守卫这里的日军士兵,两个机枪掩体里面都有全副武装(其实也没多少武装,无非就是军装步枪加手榴弹的干活)的日军士兵警戒着,公牛刚一跳起来没跑两步就是一阵密集的子弹扫了过来,不得不三跳两跳地躲到旁边的大树后面。英雄没当成还差点成了狗熊,虽然天黑看不清楚,但是凭感觉我也能猜到,公牛现在的脸色应该是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Fhrr投出一枚手榴弹,在距离第一个机枪掩体还有几米的地方炸开了,除了炸起一团混合着泥土的烟雾之外没有任何战果。身边几个人影蹿了出去,放低了身形一边冲锋一边射击,茨最是勇猛,提着机枪一路猛打猛冲,完全无视了日军九二式重机枪泼过来的弹雨,左躲右闪地冲到了机枪掩体侧面,端起机枪对着里面就是一阵狂扫,直接将里面的三个日本兵打成了肉泥。
我端起汤普森对着远处打出一个点射,几个堆在一起的汽油桶被我引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铁片纷飞,割断了一切敢于挡路的物体。几个不凑巧躲在周围的日本兵被我的恶意引爆变成了烧鸡,浑身冒火地到处乱跑,嘴里还发出无意义的惨叫声。
战狼猫着腰一路狂奔,几枪干倒一个躲在塔楼下面木柱后面的日本兵,随手摸出一颗手榴弹拉开导火索丢了出去。手榴弹冒着烟准确地飞进了机枪掩体里,几个日本兵低下头看着嘶嘶冒着白烟的手榴弹,不约而同地发出一阵狼嚎。
“轰!”上面用树木加固的机枪掩体从射击口喷出一阵灰烟,没了动静了。
这场小规模的战斗,或者说是屠杀也好,仅仅用了不到两分钟就结束了。我从地上拾起一把百式冲锋枪,试了试还能用,又从一具尸体上搜刮了几个弹夹。装到身上的时候才郁闷的发现,这个倒霉弹夹很长不说,还是弧形的,我身上那个子弹带塞不进去!
“我靠,日本人怎么净搞这种蹊跷玩意儿!”我愤愤地将弧形弹夹塞进衣服口袋里,幸好海军陆战队的军服口袋比较大,几个弹夹还是能装下的,就是咯的身上比较难受。我真怕回来万一我做一个就地十八滚,这缺德玩意儿把我肋骨咯折了怎么办。
“前面就是军火库了。”包子凑过来说,“我就去过一次,还是被人从那押回来的。”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我起身端起那怪模怪样的冲锋枪,“走了走了。哎?牛牛你怎么了?”
我看到公牛坐在树边正用力地揉着头,一脸痛苦的样子。几个人纷纷好奇地围了过去,小艾关切地蹲下身来查看着他身上有没有伤口,检查了半天却发现这小子什么事都没有。
“刚才冲得太猛,撞树上了……”公牛一边揉着脑袋一边哼哼道。
“额,我围观!”fhrr挠挠头。
“围观!围观!”众人笑嘻嘻地围着他。
“好了,赶紧走了,磨叽什么磨叽!”我率先走了出去。
又是一条绝对不是通幽的曲径,这次一众穿越人士算是学乖了,谁也不肯冲在最前面,都聚到了一堆去。好在一路上也没有遇到日本兵,小艾倒是被林中的飞鸟吓了好几次,这条小路就这么有惊无险的穿了过去。
拐过一个弯角,一件只剩下架子的破烂木屋出现在眼前,周围还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具尸体。看起来之前这里发生过一场小规模的战斗,不过让我感到疑惑的是,这里怎么会有人攻击日本人,难道真的还有其他美军?
我小心翼翼地端着百式走进那间勉强还称得上是屋子的屋子,查看着一具仰卧在地上的尸体。看着看着我就感觉不对劲了,这尸体上血倒是不少,可没看见伤口啊!难道是被穿越过来的霍元甲打成内伤不治身亡了?
我正纳闷呢,突然眼前闪过一片炫目的白光,刺得我一阵晕眩。
不好!闪光弹!
我心里大叫一声,身体下意识地向后躺倒,这个时候也顾不上身后有什么了。现在我可以肯定,那具尸体肯定是个装死的,我要不倒下,下一瞬间我就会被一柄雪亮的刺刀透胸而过!
身体摔倒在满是木屑的地板上,几个细小的木刺穿透了衣服扎在我的后背上,随着我身体的扭动越扎越深。顾不上这些,我举起百式冲锋枪对着前面就是一阵乱扫,听着与子弹打在木板上砰砰的声音不同,几声轻微的噗噗声传入我的耳朵。我心下稍微稳定下来,这肯定是打在装死那小子身上了,这次他算是真的死了,不用再装了。
闪光仅仅几秒钟就过去了,这期间我已经对着刚才我记忆中可能会藏人的位置打出了整整一个弹夹的子弹。用力地眨了眨眼,模糊地看见外面有几个人影在搏斗着,不用说,肯定是刚才地上那几个尸体起来跟我们的人拼刺刀了。
战狼正端着1步枪跟一个人高马大的日本兵搏斗,左臂受伤的他显然在拼刺刀中不占优势,或者可以直接说是出于劣势。日本兵连续两个突刺,虽然都没有刺中要害,但是在肋下又为他添加了一道伤口。正当日本兵第三个突刺刺向他面门的时候,fhrr拍马赶到,举起P44几枪结果了他。
公牛这次显得有些狼狈,可能是刚才撞到树上还没缓过劲来的缘故,接连好几次被日本兵的突刺搞得手忙脚乱的,身上增添了几道伤口不说,现在还没日本兵掐着脖子按在了身下。
估计这个日本兵可能也是脑子里少点什么,三八大盖上有好好的刺刀他不用,非要骑人身上跟人对掐。公牛是什么体型?那是公牛的体型!两条胳膊快赶上我大腿粗了,日本兵那天生瘦小的个(跟战狼拼刺刀的那个可能是基因突变)跟他比手劲,那不就是自己找死么!
两个人就在那滚来滚去,你掐我脖子我抠你眼珠的扭打着,身旁的人都解决战斗了这俩还在那死掐呢。我一个箭步冲过去,举起枪托对着日本兵后脑就是一撇子下去,虽然说是木制枪托吧,不过这一下也不是谁都能受得了的。日本兵身子一歪倒了下去,公牛借着机会对着他脑袋就是一拳鎚上去,爬起身来又补上一记佛山无影脚,彻底了结了他。
几个人围成一圈警戒着四周,日本兵的刺刀突袭实在是让我们心有余悸,那月光下泛着魅影的刺刀简直就是噩梦一样的存在。我宁可冒着密集的机枪火力去突破敌人战线,也不愿意在黑夜里跟日本兵拼刺刀。
“牛牛,你这大块咋被小鬼子给放倒了?”茨整理着身上仅剩的一条子弹带。这小子刚才拼刺刀的时候占了大便宜,对面的日本兵还没站稳就被他一枪托呼在了脑袋上,直接砸了个脑浆迸裂。
公牛瞅了他一眼没说话,左手紧紧地捂住腹部,脸上一阵阵的抽搐着。我低头一看,一股鲜血顺着指缝流了出来,染红了一小片衣襟。
“受伤了?”老雕一转头见到流出来的血,“没事吧?”
“让我看看!”小艾快步跑了过来,扒开他的手观察着伤口。刺刀从左侧肋下捅了进去,虽然伤口不深,但是血倒是流的不少,如果不及时止血的话,随时都有可能倒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