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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要我说出来?”祁离曲仇视着水媚,双手在袖中紧握成拳。
“当然,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好,既然你非叫我说,那我就把你以前做过的那些丑事,都说出来。”祁离曲往前走了几步,背对着水媚,讲起了他们曾经的过往。
水媚细细的听着,知道祁离曲讲完他和她,还有祁子墨之间的三角故事,她总算明白祁离曲为什么那么恨她了。
原来都是她身体的原主造下的孽啊!为了权势和地位,周旋在两个男人之间,还不被人现,话说也蛮厉害了!可是她这么做,祁离曲比她小,玩姐弟恋,这不是残害祖国的花朵吗?水媚心中暗暗鄙视着白灵玥。
如今,水媚顶了白灵玥的身份,借用了人家的身体,看来白灵玥生前所欠下来的债,不可避免的都要由她来还了。
这时祁离曲转身,迫视着水媚:“这回你都听明白了吧?我有冤枉你吗?对你的所作所为还有何话说?”
“这……”此事完全和她无关,平白无故的摊上,水媚也很头痛,此时此刻,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否认吧?真实生过的事情否认得了吗?如果不否认,承认了,道歉吗?貌似没用,自己跟他好吗?貌似也不可能,面对这样一个为情所伤,为情所困,还比自己小的男子,水媚只觉十分棘手,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见水媚怔,哑口无言,他只当水媚理亏才会这样,于是他越加愤怒:“我今天不为别的,我只问你,我到底哪一点比不上我三王兄?使得你最终选择他而不选择我?是不是像人家说的,因为我没有争得储君之位?”
他的问题让水媚无从作答,因为那些事情根本就不是水媚做出来的。
可是现在逼到这个份上了,水媚无奈,冷笑道:“谁告诉你我会选择他了?”
“你不选择他,那你到王室来做什么?”祁离曲抬头问。
“不瞒你说,因为我二妹被抓到了都城,我主要是为了我二妹而来。”面对他,水媚觉得没必要隐瞒,所以如实说了。
祁离曲稍一怔神,马上又狠戾起来:“你骗我!你这贪慕虚荣的女人就会花言巧辩!”
“我骗你做什么?”水媚真是哭笑不得,淡淡的望着他:“不过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反正我该怎么做,还怎么做!”
祁离曲有些蒙,因为以前的白灵玥,说话从来不这么强硬果断。她的声音向来很甜,说起话来软糯糯的,有些嗲。每每见祁离曲生气了,都会或委屈,或可怜的柔声软语的撒娇哄他,向来不会顶撞。
祁离曲心中疑惑,但还是缓了语气:“既然你不愿意嫁给三王兄,那你为什么一直都不和我联系?”
面对祁离曲的逼问,水媚真是一个头两个大!看样子,只要祁离曲一直把自己当成情人,定会一直对她纠缠不休。
水媚干脆将心一横,来个一劳永逸的办法,十分认真的望着祁离曲:“四王殿下,实话告诉你吧!其实你曾喜欢的白灵玥已经死了,现在的我不过是借了白灵玥的躯壳,活着的另外一个人而已。”
“什么?”这消息太过震动,祁离曲惊愕的长大了嘴巴,半响,又将嘴闭合,脸色瞬间乌云密布:“为了摆脱我,你没必要编出这样一套离奇的谎言来糊弄我吧!你难道把我当成三岁小孩子吗?”
“我说的是实话,你还记得那一年妖王选妃吗?当时白灵玥也报名参加了。”
为了证明自己的话,水媚只得旧事重提:“白灵玥为了赢得比赛,去赤山老妖那里寻驻颜丹,最后一个同样参加了选妃大赛的女子,抢走了白灵玥的驻颜丹,将白灵玥杀死在溪边,那个时侯,我的灵魂便穿越到她的身上,借用了她的躯壳。”
“所以,后来退出比赛的人是你,而不是白灵玥?”祁离曲惊讶的问。
“没错,我穿越后改回了我自己的真名,再也不叫白灵玥了。”水媚的神色,同情中带着些许无奈:“因为我不知道穿越前白灵玥都做了些什么,所以,她的这些陈年往事,直到今天你跟我讲,我才知道的。”
水媚讲得一环扣一环,都能对得上。此时,她望着海无法接受现实的祁离曲,轻声劝道:“白灵玥已经不在了,四王殿下,你还是把心放宽一些吧!”
突如其来得知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让祁离曲一时半会的都缓不过劲来。他紧盯着水媚,一脸的难以置信:“这,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这绝不可能,你一定是在骗我!”
见他一时半会接受不了,水媚也理解,毕竟谁遇到这样的事,都不可能一下子全盘接受,怎么也要有个过程。
水媚轻声叹息着:“反正我是水媚,不是白灵玥。我今天把话和你说开,你和三王殿下,我是谁都不会嫁的。”
“姐……”
“媚儿……”
“水姑娘……”
呼唤声,伴着凌乱的脚步声,突然由远及近的传来。
水媚回头,见不远处有好多人拿着火把,正向这片小树林走来。
“有人找来了,你快走吧!”若是让别人看到他们两个在这里,怕会引起误会,水媚赶紧催促还处在茫然状态下的祁离曲:“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罢,还是希望我今天跟你说过的话,不要跟外人传。”
祁离曲不置可否,举目见火光越来越近,旋身化为一道蓝色光束,消失在树林之中。
那伙人很快就到了树林,为之人正是祁子墨。
他身后还跟着大师兄空聆,小妹菲雪,还有一干手持火把的妖兵们。
一进树林,菲雪率先看到了水媚,立即跑上来大叫:“姐姐,你没事吧!”
水媚展演一笑,亲昵的摸摸她的头:“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这时,祁子墨,空聆等人也走上前来。空聆紧张道:“媚儿你怎么在这里?是谁将你引到这里来的?”
水媚见他们一个个都紧张兮兮的,温和的笑道:“是一个小妖兵将我引到这里来的,可是,他将我引到这里来后,他就跑了。”水媚耸耸肩,“大概是场恶作剧吧!我正要往回走呢!”
终于找到了水媚,并且她很平安,祁子墨心里的紧张缓解下来,开口问道:“媚儿,那个假传口信的妖兵长得什么样子?让本王抓住他,定斩不饶!”
老话说得好,得饶人处且饶人,水媚无心将那小妖供出来,所以摆出一副很迷茫的样子:“天太黑,我记不清了。”
水媚又望着菲雪,嗔怪道:“雪儿,不是说好让你等着的吗?怎么弄得这般兴师动众的?”
“姐姐,这不怨我啊!你刚走不一会儿,三王殿下便派人来找你。”菲雪面带委屈:“我一看又来了一个三王殿下的人,就觉得此事有蹊跷,便告诉他,你已经被人带走了。那妖兵回去报告了三王殿下,三王殿下就亲自带人来找你了。”
“原来如此。”水媚拍了拍菲雪的肩膀以示歉意与安慰,然后对祁子墨福身:“夜已深了,还劳动三王殿下大驾,水媚十分惶恐,多谢三王殿下恩恤。”
祁子墨佯作不悦,沉声道:“媚儿,你跟我还用得着这么客气吗?”
水媚抬头,正对上一双温文尔雅的俊脸,和饱含深情的双眸。她急忙将头低下,想起祁子墨似乎派人来找她,于是轻声说:“请问,三王殿下找我有何要事?”
祁子墨左右看了看,周围的随从实在太多,不太好说话,便道:“天寒露重,我们先回去再说。”
就这样,因为回去正路过水媚等人居住的檀花阁,祁子墨便将人遣散,与水媚等人一起进了檀花阁。
屋里,只剩下祁子墨,空聆,菲雪,水媚等四人。
一进门水媚便迫不及待的问:“三王殿下,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祁子墨抿嘴含笑,“好事。”
“什么好事?该不会是你替我们求下情来,允许我们去探监吧?”这是水媚最期待的事,自然他说好事,水媚就想到这上面来了。
祁子墨盯着水媚的目光中,凝着浓浓的爱意:“媚儿与我真是心有灵犀啊!我还没说,你就知道了。”
空聆在旁边听到此话,只觉分外刺耳,眉头在不知不觉中蹙紧了。
“原来真是这样?太好了!”水媚开心莫名:“三王殿下,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去看豆芽?”
祁子墨面带微笑,轻声说:“用过晚饭,我便去找父王侧面的提了此事,只不过父王的口风很紧,我便没有深说。不过,守监牢李牢头曾是我宫里的人,所以我说一句话,他们还是会给面子的,但为了减少影响,我只能带一个人进去。你们看看谁跟我去。”
“这样啊!那还是让我姐去吧!”菲雪懂事的道。
空聆没表态,也没反对。水媚便应道:“好吧!那我去。”没有菲雪和空聆在身边,和豆芽说起容墨风的事,会方便许多,不会有什么顾虑。
……
为掩人耳目,水媚披上了一件带帽子的外麾,跟着祁子墨夜探监牢。
祁子墨带着两个小妖,和水媚一起用法术,很快来到都城最北边的荒山之上。因为监牢就设在这荒山之中。
这片山大部分都是山石,零星有些草树也已经枯黄,周遭一片黑暗,北风带着一阵呜咽之声在身边划过,令人汗毛倒竖。
有小妖在前边领路,祁子墨和水媚在后面跟着,来到一处巨大的,犹如小山一样的,完全是用山石掏出来的石牢之前。
有几个妖兵拿着大刀把守在洞口。
有眼尖的,见前方有人影晃动,立即警惕的大喊:“站住!此乃都城大牢,擅自接近者,斩!”
祁子墨身边的小妖,不满的冲那守门的妖兵喊道:“乱吼乱叫什么?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来者何人?”说着,他们已经走上近前。
“三……三王殿下……”守门的妖兵万没想到这深更半夜的,三王殿下会来监牢,于是刚才还强横的小妖兵,立时歇菜了,急忙跪倒在地:“小的有眼无珠,不知三王殿下驾到,多有冒犯,还望三王殿下恕罪。”
祁子墨面无表情的望了他一眼,不屑与他们置气:“起来吧!你们的李牢头呢!”
那小妖往里一指:“在,在里面巡监呢!小的这就去把牢头给三王殿下找来。”
那小妖转身刚要往里跑,祁子墨立即摆手:“不必了,我自己进去找他。你们好好看门吧!”祁子墨说完,带着水媚和手下的两个小妖进了监牢。
三王殿下进监牢,他们自然谁也不敢拦着,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进去。
石牢内光线阴暗,他们一路往里走着,已经有腿快的小妖跑去告诉了李牢头。
李牢头以最快的度从石牢内出来,迎上前来,抱拳解释道:“三王殿下,知道您要来,小的特意与冯牢头换了班,可是小的见三更天您还没过来,以为您不来了呢!正巧七号牢房里的犯人突然病,我就过去看看,所以没迎到三王殿下,还望三王殿下莫怪。”
祁子墨脸上露出淡然的笑,抬手温和的说:“是我耽误了时间,这不怨你。对了,白水灵现在怎么样了,带我们去看看。”
三王殿下要娶水媚,如果此事成了,那白水灵就是他的小姨子,他这当姐夫的能不关照吗?所以水媚没来时,他听说豆芽被关了进来,就已经让李牢头格外关照了。
这时,李牢头微微颔:“三王殿下话叫我们照顾,我们可一点都不敢怠慢。没有上刑具,一直都是好吃好喝照顾着。”他随后做了个请的手势:“三王殿下,这边请。”
下了层层台阶,便是一排排关押犯人的牢室,那里面因为空气不流通,难闻的气味十分呛鼻。水媚祁子墨等人掩着口鼻,过了那个通道,再往前,便是一间间条件稍好一些的牢室,又走了一会,李牢头在监牢最里面的一个牢室门口站了下来。
那牢室的入口挡着拇指粗的铁栏,铁栏上散着黑亮的光芒,因为那光芒太盛,以至于整个铁栏差不多连成了一片,形成一道黑色光屏,看不清里面的样子。
此刻,李牢头从腰间拽出一大串钥匙,挑了其中的一个,他口念咒语,黑色光屏的中央突然现出一个锁孔,他这才将钥匙插了进去,轻轻一扭,光屏立即消失,那铁栏也自动打开了门。
水媚定睛往里面一看,豆芽正盘腿坐在床铺之上。她也现进来人了,睁开眼睛,与水媚四目相对,两个人皆激动起来。
“二妹。”
“姐姐,”豆芽急忙起身,扑了过来,水媚迎了上去,两个人抱在一处。
“对不起,是姐姐不好,让你受苦了。”看到豆芽,水媚心头一阵难过,忍不住低声自责。
“姐,你胡说些什么,我被抓跟你有什么关系?”豆芽见旁边还有其它人,赶紧纠正水媚的说辞。
水媚刚才是太激动了,此时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失言了,急忙补救:“这当然跟姐姐有关系来了,如果当初姐姐带你一起去人间,你就不会生这样的祸事了。”
豆芽暗中舒了一口气,一语双关的说:“看到姐平安无事的回来,我就放心了。”
水媚当然知道豆芽指的是从空月山回来,估计旁人听人,肯定以为豆芽指的是她从人间回来吧!
这时,水媚放开豆芽,豆芽看到了祁子墨,便知定是他将姐姐带进来的,于是福身道:“多谢三王殿下给了我和我姐姐见面的机会。”
祁子墨和蔼的望着她:“不必客气,我虽帮不上什么大忙,不过这点小事倒还是举手之劳。”
这么多人在场,说话很不方便,水媚犹豫了一下,转头对祁子墨说:“三王殿下,我可以和二妹单独说会儿话吗?”
“当然,那你们姐妹先聊,我在外面等你们。”祁子墨既然话了,李牢头也不敢说不行,于是,李牢头带着祁子墨等人,去了他平时休息的石室,等着水媚出来。
牢内无人了,豆芽这才拉着水媚的手坐到了木床之上,怕有人偷听,她用只有她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问道:“姐姐,你们不是说要摘一片叶子吗?怎么将整棵血灵参连根拔了?”
一想到当日的情形,水媚很是无奈:“容墨风那个大笨蛋,他看我被四大护法中的如花打成了重伤,紧张之下,就不计后果的将血灵参都给我拔了出来。”
豆芽的嘴立时张成了o形,讶道:“他,他对姐姐还真是好啊!可是,他这下可捅了大篓子。对了,他现在在哪里?妖王有没有抓住他?”
一想到容墨风,水媚就心疼,轻轻叹息着:“外面现在还在封禁,妖王没有抓住他,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看水媚难过,豆芽轻蹙眉头安慰道:“姐姐你也别上火,我看容大哥是福大命大之人,一定会逢凶化吉,遇难成祥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