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求收藏~~
----------------------
看着远处的村庄,安答远第N次悲叹,自己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大夏天的天还没亮就爬起来出城,最要命的是,昨天赵与君拖着刘伯问了多久来着?
安答远只记得,自己躺下几分钟,第一声鸡鸣就响起来,然后有人在外面砰砰地敲门:“阿远,起床了。”自己因为太困,就没有应声,然后外面的人开始不停地重复“小呆瓜,起床了!小呆瓜,起床了……”
直到把自己叫醒,一肚子火气加蓬头垢面地打开门,恶狠狠地瞪着门口的赵与君,直到发觉对方的眼睛紧盯着自己的某个部位,才发现自己贪凉,穿了一件改良的吊带,肩膀和手臂都露了出来……
然后,就是用力关门,听见某人呼痛地尖叫声,在得意里穿衣梳洗。
“还要多久啊!”安答远有气无力。
赵与君扶了她一把,取笑:“你看,还自称是武林高手,居然走这么点路就累了!”
安答远哀怨地看了他一眼,将整个身子的重量压在他身上,抱怨:“武林高手也填饱肚子才有力气啊!”
赵与君这才想起,昨天晚上因为自己的突然到访,安答远几乎没吃什么东西,早上起得太早,她也没胃口吃东西,这会饿了,实属正常。
觉得脚下一空,安答远尖叫一声,紧紧地搂住身边的可搂的东西。
“咳咳咳……”
赵与君连声咳嗽,脸红脖子粗:“你能不能放松一点,我都被你勒得喘不过气来了!”
安答远这才发现,自己正趴在赵与君的背上,双臂紧紧地缠绕着他的脖子。尴尬地笑笑,安答远松开手,很快又尖叫:“我怎么在你背上?!”
“别乱动!”赵与君第一次发现,原来背人也是一件辛苦的活儿,特别是如果你背的是一个特别活泼的人的话。
“刘伯还在呢!”安答远难为情,“刘伯,刘伯?”
赵与君无奈地指指前面僵直着背像是僵尸一样走路的人,说:“别人可不是你这样的后知后觉,早就在你喊累地时候就快步走到前面了。”
安答远嘿嘿一笑,将脸贴在赵与君的背上。
直到到了村口,赵与君才将安答远放下来,两人走向早就等在村口的刘伯。
“殿下,这就我跟您说的安溪村,这里算是灾情比较严重的地方。安家的田地大多在这里,收成为所有田地里最差的。今年,我估计可能一点租子都交不出了。”刘伯叹息。
“年景这么差?”赵与君皱眉,“怎么会一点租子都交不出?”
刘伯边走边解释:“向来农户种粮,除了要交给东家,还要交给公家。很多东家都想抢在公家前将租子收了,但是公家的交不上去,可能就要吃牢饭。我虽然不愿意不收租,但更不愿意有人吃牢饭,受刑狱之苦。”
赵与君点头,看着越来越荒凉的村子,心里有些悲凉,这真的几年前那个繁花似锦的华方国吗?除了村口的光鲜,里面竟然成了贫民窟一样!真的是京兆尹的“巧妆打扮”吗?
到了村外,是一片片的麦田,麦芒在阳光下微弱地闪着光。
安答远看着那些稀稀落落的麦子还有小小的麦穗,叹息,她前世见过真正的麦田,疏密有度地站里着,个个麦穗饱满硕大,在阳光下金灿灿的,耀眼!
可是眼前的麦田,稀疏就不说了,麦穗小也不说了,明显地糟了虫害,肥力不足,有些灰暗。
“我不知道,原来情况都这么严重了……”赵与君垂下羽睫,阳光洒在睫毛上,在他的眼眶处映出淡淡的阴影,像极了他现在灰暗的心情。
原来,即便自己出来看过,看到的也不尽是事实,更何况是各地的奏折呢?
“你看到了吧,”安答远指着那些麦田,说:“凡事都不能尽信那些奏折。有人想要中饱私囊,自然会夸大灾情,想要讨得更多的钱粮,好分一杯羹;有人想要政绩,自然会粉饰太平,将灾情说得不足为惧。”
“小姐……”刘伯见赵与君脸色越来越不好,怕安答远再说出什么来,连忙拉了拉她。
安答远动动嘴,见赵与君一脸的心情欠奉,也不敢再说什么惹他伤心。
“殿下,这安溪村是情况比较严重的地方,在京师这样的村子绝不超过五个!”刘伯说些宽慰的话,希望赵与君心情会好一点。
谁知赵与君恨声道:“五个?我要它一个都没有!”
刘伯心头一热,几乎老泪都要流出来,赵与君为民着想的话,真是说进了他的心坎里!
“殿下!就冲您这句话,我今年的租子,还有往年那些佃户欠下的,都一笔勾销!”刘伯激动地说。
赵与君握住刘伯的手,感激:“刘伯,谢谢你!你放心,我会让那些中饱私囊的人将吃进去的吐出来!”
安答远看着情绪激动的两个人,叹息,将眼光放向远处,突然两道熟悉的身影从眼前晃过,走进对面的林子,消失了。
安答远揉揉眼睛,万分肯定自己这次一定不是幻觉!因为虎子身上穿的是她昨天刚请裁缝到府做的新衣,而他身边的,就是消失的水莲!
安答远坚信,幻觉不可能出现两次!
回到府里,刘伯去找刘婶儿做饭,安答远将赵与君拉进书房,还仔细地关了门窗。
见安答远一副“贼头贼脑”的样子,赵与君抑郁的心情终于好了一点,取笑:“干什么呢?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就是见不得人的事!”安答远说着,欺身向前,准备跟赵与君耳语一番。
赵与君面上一红,清了清喉咙:“我们在书房呢,刘伯他们随时可能进来,这样做不好吧?”
“你放心!”安答远摆摆手:“我把门窗都关住了!还仔细探查了,书房附近没有人!刘伯他们不会突然就闯进来的,不用担心。”
见安答远一脸的肯定,赵与君吞吞口水,双手扶住安答远的胳膊,说:“既然这样,好吧!”
说完,一副壮士断腕地样子,微眯起眼睛,逐渐接近安答远。
“你在干什么?!”
听见安答远好笑又气愤的声音,赵与君眨眨眼,不明所以。
“色鬼!”安答远一把打开赵与君的手,“我要说的不是这个,你想到哪儿去了!”
赵与君知道自己会错了意,又失望又尴尬地坐好,整整衣服,说:“说吧,什么事还要偷偷地讲?”
“我看见水莲了!”
安答远在赵与君心里扔下一个重磅炸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