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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吹过,半晌,两人都没动静。
“阿远,”赵与君最先投降:“水莲的事,咱们就当没看到。你知道的事情牵扯到虎子,我们……”
安答远垂眸:“是吗?真的只是因为牵扯到虎子?还是因为,你知道什么内情?”
赵与君语塞,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安答远的感觉变得这么敏锐。
安答远也想自己迟钝一点,那么就会快乐一点。但是,她做不到,既然见到了,她就没办法忽视。
“水莲那么大阵仗,那么周密的计划想要逃跑,都失败了,为什么最后还会轻而易举地逃脱?”
赵与君不语。
“为什么她想的是逃婚,最会却要留在京师?是为了王爷吗?我觉得不全是。”
赵与君叹息。
“我今天跟你提起这个事,你说自己没看到;我关门窗,你故意打岔往别的地方想;我明确地跟你提出来,你却顾左右而言他……赵与君,你骗了我多少……我竟然……”
安答远声音哽咽,说不下去了。
赵与君沉默,半晌,问:“你什么时候发觉的?”
“水莲消失的那一天。”安答远苦笑:“难到你让我相信,再被人发现阴谋并且制服之后,水莲还可以轻易地逃脱?”
赵与君摇头:“那确实不可能。还有呢,你确定我就知道内情?”
“如果我说我跟皇贵妃一样能够感应,你信还是不信?”安答远反问。
赵与君看着安答远,沉默。
安答远叹息,她不是能感应,只是出于女人的直觉,想要保护自己的爱情和婚姻的直觉。
“我确实知道。”赵与君回答得很干脆,“而且我不但知道,还是我请求父皇协助她安全出宫,安全留在京师的。”
“为什么?”安答远不解,送水莲出宫就算了,为什么还要保护她在京师的安全?
赵与君上前,将安答远拥在怀里:“我不是想骗你,但是,我怕你会难过。”
“难过?”安答远抬头:“你帮她出去,让你们成不了亲,我为什么会难过?”
赵与君叹息,摇摇头:“我帮她出去,是有条件的。”
不知道为什么,听赵与君这么说,安答远陡然生出一股心酸和凄凉。
“华方国和百越的联姻势在必行。”
果然,赵与君话一出口,安答远就觉得内心一片冰凉。
“但是,前百越的皇族前段时间突然松散了,找不到领头人。父皇原本要将我的身份公诸于众的打算不得不往后拖延,但是百越送来的姻亲文书,已经选好了日子。水莲趁机要挟,她要的不多,只是晚成亲几年,在成亲之前要绝对的自由。“
“于是,你们就答应她了,然后有了后面的事?”安答远问。
赵与君点头:“阿远,我身为储君,没有办法……我,终究是负了你。”
“谁又负了谁呢?”安答远小声呢喃,“我了解你的处境,但是我……唉,走一步是一步吧。”
“不!”赵与君坚定地说:“阿远,不论有多艰难,我会给你你想要的独一无二,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安答远感动,但是也知道,前路,多凶险。
“对了,关于百越的前皇族,朝嘉跟我说过,他们都在长乐巷,我想我可以去……”
“你不能去!”
安答远话还没说完,就被赵与君强横地打断:“你知不知道长乐巷是什么地方?你居然敢去那种地方!”
“可是,我又朝嘉给我的信物。”安答远说着,从脖子里挑出一根红线,上面串着的,赫然是一枚天青色的玉扳指。
赵与君皱眉,心里酸酸的,安答远居然把朝嘉留给她的东西贴身存放着!
“玉扳指?那我留给你的玉佩呢?”赵与君冲口而出,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尴尬地别开脸。
“玉佩?”安答远一怔,恍然大悟:“你是说那块龙纹玉佩啊!我好好收着呢!”
“收着?”赵与君不满,瞪眼,又期待:“收在哪儿?”
“收在一个小匣子里,放在我的衣柜子里!”安答远得意地一笑:“放心吧,不会弄丢的!”
赵与君动动嘴唇,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算了,本来她能愿意跟自己一起走下去就值得庆幸了,还奢求什么呢。至少,她没有随便就把自己送的玉佩丢在一边。
“那,现在就任由水莲在京师晃荡吗?”安答远担忧:“我看那日,水莲跟虎子貌似感情很好的样子,真怕会出什么乱子!”
“这样更好!”赵与君不以为然:“这样她就不再是我们之间的问题了!”
安答远好笑,拿指头戳戳赵与君的胸口:“你刚才也说华芳国跟百越联姻势在必行,就算没有水莲,同样会有其他的‘百越公主’嫁给‘华芳国帝君’。”
赵与君玩笑:“那最好就是我不是未来的帝君!”
知道自己不应该期待这种可能的发生,但是安答远还是忍不住问:“若是你真的能不错华芳国的储君呢?”
寂静再次笼罩着两人,安答远听着虫鸣,觉得赵与君抱着自己的力道渐渐放松,内心就忍不住悲凉。
她不是土生土长的华芳国人,想当然地期待着一夫一妻的快乐生活,更何况,曾经的她——前世的白湘盈对于痴情专一的爱情很是神往,自然就不想丈夫三妻四妾。
可是,现在她要共度一生的人是赵与君,一个注定拥有三妻四妾的人。刚开始,她或许可以接受无爱的婚姻里丈夫有其他女人,但是随着感情的加深,她越来越渴望接近赵与君,也越来越惧怕接近十七皇子。
慢慢的,拥抱松开,两人面对面站立着。
安答远低下头,仿佛地上有着稀世珍宝一般。
“这就是你想出的对策吗?”赵与君轻声问,但是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响亮,“对付水莲,甚或是其他女人?”
安答远本来想说是,但是却微笑着摇头:“我知道那不可能。我愿意陪着你走下去。”安答远想,或许自己不该投入那些感情,应该像亲人一样,扶持着赵与君一起走下去。
赵与君自然听出了,安答远的许诺只关义务,无关感情。他想,或许那枚普通的玉扳指,真的比自己珍贵的龙纹玉佩还要得安答远的欢心。
“天不早了,早点回去睡吧。”赵与君说着,牵起安答远的手,用力握了一下,说:“晚安。”
很快,那龙纹锦袍就消失在安答远的视线里。
叹息,安答远握紧双拳,毅然转身离去。
说什么“独一无二”!说什么“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是自己不该妄想他会为了感情放弃皇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