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
一个人群熙攘,喧闹的房屋里的人来来往往,似车水马龙般川流不息。高大雄伟的建筑物内挤满了人,墙壁上贴着各式各样的悬赏任务。没错,这便是佣兵工会。
佣兵A:“喂,你听没听过,竟然能有人横跨大沙漠,而且还只是个B级佣兵团,最高的剑士才一段剑师左右。”佣兵B:“当然听说过,不仅横跨了大沙漠,还采到了黒藤果,那可是金币三千的悬赏任务啊,这下成了暴发户了。”周围的佣兵们无不在讨论,或是嫉妒,或是羡慕,几乎全佣兵工会的焦点就是那个B级佣兵团了。没错,这正是沙铁佣兵团,自从和风无伤在死亡之森离别后,七人迅速寻找黒藤果,甚至连一只魔兽都没遇到过,运气之好,返回途中虽然有几只二级魔兽挡路,倒也不难打发。佣兵工会悬赏台处,一名粗犷的大汉领取完奖金,笑得合不拢嘴,毕竟这笔钱够几个月甚至一年的吃穿费用了。而旁边一位面容清秀,略有水灵之气的少女,纤细的手指合拢,默默的念道:“风无伤,你一定要活着啊。”
死亡之森。夜夜色如同收割生命的死神镰刀,将灰寂的天空染得漆黑一片。一轮明月嵌在黑黑的浓雾中,时而显现,时而模糊。飘在黑色天空中的乌云,悠闲地感受着黑夜的凄凉。月黑风高,皎洁的月光洒下淡淡的光华,在光华下站着一名少年,身穿一身豹皮,从皮毛从腰间一只蔓延到脖子,一头黑发在月光的照耀下变得银白。少年缓缓抬起头来,忽然双眸一骤,人影一闪,消失不见了。
不一会儿,一只全身有绿色纹路的魔熊缓慢的爬过来,嗅了嗅四周,见没有什么异常,继续拖着那笨重的身躯,迈着那泥泞的熊掌,缓缓走了过去。就当那魔熊放松警惕的时候,“噗嗤”一声,一把细长的木刀直入熊脑,贯穿了熊眼处,红色的鲜血滚滚流下,似长江般浩荡,还散发出阵阵的热气,流躺向了地面,那绿色纹络的熊不甘的低吼了几声,倒下了,溅起地面一阵灰尘。
刚才那突然消失的少年,步伐平稳,面容平淡的走向了熊的尸体,掏出魔核,冰冷的双眸散发散出阵阵的寒意,令人毛骨悚然。
他便是风无伤,时间如同云彩般飘飘而过,离弦之箭,快在指尖,转眼间,已三年时光匆匆逝去。这三年内,风无伤无时无刻的都在警惕着,潜伏着,日夜的潜伏和一击必杀练就了熟练毒辣的技巧。
生与死的磨练已使风无伤逐渐的向强者蜕变,风无伤微躬盘腰,拾起那仍残留的血迹斑斑的木刀,放入身后的背带里。风无伤在死亡之森磨练的这段时间,无论剑技和技巧都已炉火纯青,斗气的掌控度更是登峰造极。背包内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魔核记叙着一段段的厮杀与争斗,甚至还有几颗三级魔兽的魔核。
冰冷的双眸如鹰眼般犀利的扫射四周,觉察潜在的危险。毕竟血的教训是惨烈的,刚进死亡之森的第七个月,成功击杀一名二级魔兽后,放松了警惕,寻找自己的战利品,伸手掏魔核的瞬间,背后传来一阵翅膀煽动的声音,配合着死亡的旋律下,更是诡异。风无伤暗道:“不好。”刚扭转过头,一个锋利的抓痕以烙印在胸口上,鲜血若喷泉似的狂涌,竟能隐约看到碎骨,一个兽性飞禽类的魔兽挥舞着残破衣衫,闪电般的袭来。风无伤强忍伤痛,右手凝聚一个斗气斩,迎了上去,“轰隆”看似猫头鹰的魔兽被斗气击飞,当它又返回原地时,仅剩下一个仍在滴血的绿色魔纹熊。而风无伤捂着化脓的伤口,躲进了树丛里,等到那飞禽魔兽离开后,才出来。经历过血的教训,这种警惕就一直存在着了。
风无伤的斗气是进步最大的了,全力施展斗气,几乎可达到四段剑师巅峰。从三年的时间,一段剑师初级到四段剑师巅峰的强者,几乎是一年一级,如此恐怖的修炼速度,恐怕如今剑圣也要略逊几筹吧。
风无伤拿一块不知是什么动物的皮毛轻微的擦拭着血迹斑斑的木刀,铁血的生活早已麻木了神经,灵敏的神经近乎无时无刻的都在紧绷着,危险在这片禁地之一死亡之森里,随时都有可能发生。
风无伤缓缓挺起腰杆,箭步如飞,奔向不远处的一个水潭,望着清澈而无波澜的水面,自己的样子并没有什么太大了变化,无非就是原本齐肩的短发已蔓延到腰部,凌乱的头发,有些泥泞的脸庞仍为覆盖住冷峻的容颜。
望着望着,想起自己五岁时母亲带着自己去讨要食物,而自己撒娇说要尝尝肉的味道。想起自己可以亲手抓回野兔给母亲吃,脸上欣慰的笑容。回忆起母亲临死前的悲伤和残留眼眶里的泪水,风傲天狰狞的面貌。一股暴戾的杀戮之气开始前赴后继的奔涌到脑海中,双眼早已血红,心魔的诞生源于仇恨,风无伤疯狂的怒吼着,保持那仅有的理智跳入了冰冷的水潭。神经感到刺骨的冰寒,全身毛孔被激开,此时,陷于仇恨的风无伤随着麻木的神经以逐渐缓解起来,血红的双眸恢复了曾经的湛蓝。
“咳。。”风无伤浮出水面,急忙爬了出来,揉了揉酸痛的双眼,自言自语道:“看来我还是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啊,这种狂乱的状态已经出现好几回了。”说完,提起背包,人影一闪,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