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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第一拿回来了,总榜就在眼前,没想到才用了一天的时间……
亲们!!你们太威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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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纯纯的家乡是一个偏远的小山村,叫小王庄,距离宁津市大约有二百多公里,几乎就在省区的最边上;
车子开到距离小王庄十多公里的地方就已经没有好走的路了,都是坑坑洼洼的土路,幸好最近这段时间没下雨,要不然方洁的车子根本就开不进村,就算是这样方洁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车速几乎比跑步快不了多少,这才强死赖活的开进村里;
叶飞和方洁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有这么落后的山村,房子都是土筑的,偶尔能看到几座青石筑成的,大多数没有院墙;村里唯一的街道上牲畜粪便随处可见,玉米秸秆和棉花秆堆成的柴禾垛就像鬼子的堡垒,遍布各处,几个土头土脸的小孩子正在上面玩打仗的游戏,看到方洁的车子进了村,立刻就像发现鬼子坦克的少年儿童团似的在后面追赶着、呐喊着,就差没有跑去向八路军叔叔报告敌情了;
现在的季节是初夏,地里的活应该很忙,村里还看不到那些揣着双手、在墙根旁晒太阳、唠嗑的闲人们,但也能看到提着铁桶去猪圈给猪倒食的健壮妇女,看到方洁的车子过去,忍不住放下铁桶,驻足眺望半晌……
赖纯纯的家在村子的后头,三间土房还有一个土墙挺矮的大院子,刷着黑漆的木门上斑斑驳驳,黑漆也早已掉光了颜色,露出泛着青白的门面;院子里屯着玉米,还养着两只羊,一群母鸡在一直高昂着大红冠子的公鸡带领下,在院子里四处觅食,一条并不太大的黑狗警惕的‘汪汪’叫着,一副农家的画面,只是……
大门却敞开着,从大门口望去,三间房正中的木门也同样敞开,能看到屋里简陋却又整齐的摆设;
赖纯纯领叶飞和方洁走进院子,向屋里招呼着:“爸,娘,我回来了。”她对父母的称呼与城里多少有些出入,也许叫娘感觉亲切一些;
只是却没有人应声,赖纯纯就觉得有些奇怪,娘有时会出门干些农活,拾点柴禾,但是这个时候爸应该在家呀,怎么听不见他应声呢?
三人进了屋,家里却空空如也看不到一个人,赖纯纯招待叶飞两人坐下,又给他们倒上水,端出一盘花生,还想再去拿什么;两人连忙说快别这么麻烦了,我们都不是外人,不用这么客气;
方洁看到赖纯纯似乎还有一丝忧虑的神色,心中已经隐隐的猜到,就对她说:“纯纯,你先别跟我们客气,怎么你家里没有人呢?是不是有什么事呀?要不姐陪你去邻居那边打听打听问问?”
赖纯纯确实有些担心,因为家里不可能没有人的,只是方姐和叶大哥第一次来家里,她不好意思就这么丢下他们,见方洁提起,心里就更担心了,道:“那……姐就陪我一起去吧,只是你们第一次来,真不好意思。”
方洁道:“纯纯你就别跟我们见外了。”跟赖纯纯一起出门;
叶飞追上来道:“我也一起去吧,也好有个照应。”
三人到了邻居四婶家,只有四婶一个人在,见了赖纯纯就跑出房门,不等她问就一脸悲戚的表情迎上来带着哭声道:“纯纯呀,你可回来了,你爹他……他病得厉害……”
赖纯纯乍闻此言,单薄的身子猛地一颤,小脸也变得煞白,方洁急忙从身后扶住她;
“我爸……他在哪??”赖纯纯眼圈一红,差点哭出来,却又强自咬住嘴唇,一把抓住四婶的手,“我爸……”心里一酸,竟然说不下去,只是目光更加的急切;
“你四叔天刚亮就开着三轮送你爹去县里的医院了,你娘和几个亲戚也都一起去的……”四婶想继续说些什么安慰赖纯纯一下,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心里也没底;
叶飞立刻道:“我们马上去县医院,纯纯你知道那里吗?”
赖纯纯惶急的点着头,三人立刻出门上车;
一路上风驰电掣,方洁全神贯注的开车,叶飞不时的劝慰着赖纯纯,不过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赖纯纯的眼圈一直红红的,紧紧抓着叶飞的手;
到了县医院,赖纯纯一眼就看到四叔的三轮停在大院;三人不再迟疑,直奔门诊大厅;
打听到内科的病房,三人找到那里的时候,见病房里都是人,一个病房有六个床位,再加上那些陪护的亲属,显得有些混乱不堪;
赖纯纯母女两个一见面就哭了,赖父躺在病床上微闭着眼睛,看不出是昏迷还是清醒,脸颊瘦削,焦黄,赖纯纯泪流的更多;
叶飞走到一个面容沧桑的中年人面前:“你是……四叔吧?”确认后接着道,“我是赖纯纯的朋友,伯父的病……?”
四叔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道:“恐怕……唉……大夫说病的很重,必须要尽快做手术,可是……唉……纯纯的大伯他们都回去筹钱了,我随身带了两千块钱,先交了住院押金,可是……做手术的钱需要很多呀……”
“这里的医疗条件怎么样?伯父做手术还能再等几个小时吗?”手术费的事已经不需要担心,叶飞最关心的是这个问题,现在有些医院没有钱不给治病,有了钱没把握治的病也会抢着做,他只想知道赖父的病情,如果能再延缓一下的话,最好还是转到市里;
“不能再等了,老赖他……唉……早晨来的时候还挺清醒的,现在……唉……可是我们没有做手术的钱……不等又能怎么样呢?”四叔又是一连串的叹气,但是他似乎从叶飞身上看到了一丝希望,只不过很快又觉得这种希望无从期盼,毕竟叶飞看上去太像一个大孩子,能有几个钱呀;
“马上准备做手术,我去找医生。”不等四叔说完,叶飞就已经离开病房,既然已不能再等,那就只能在这里做手术了,时间是不等人的,赶紧联系做手术的事宜要紧;方洁快步追上他,跟他一起;
四叔没有想到对他们来说这么困难的一件事,眼前这个小伙子毫不在意的就一口应承下来了,尽管手术现在还没有真正开始做,但是他已经对叶飞无比的信任;
叶飞也有没有料到的事情,他万万没有想到医院里安排做手术的主刀医生竟然是一个只有二十五、六岁的年轻医生,并且还是一个女医生;
根据叶飞的心理,也是一般人的心理,做手术的主刀医生最少要过了三十五岁,然后还要在五十五岁以下,这样的医生才有丰富的工作经验,并且,脑子也不会糊涂;还有一点就是主刀医生最好是男医生,因为这个年龄段的男人,从思想上已经相当的成熟和稳重,并且不存在女性烦躁的那几天,男医生没有心理负担,让他们做手术,病人和家属放心;
当然,这只是大多数人的心理,不过既然是大多数人默认的,也必定有其中的道理,所以当叶飞和那个主刀医生见面的时候,他多少有些不太信任;
更为重要的一点,还因为那个年轻的女医生长的太美,叶飞总觉得,一个美女在这个世界上,她付出的那些努力比她获得的那些成绩,总会少很多,长的漂亮对女人来说,总是一种人生的捷径;
所以,叶飞也不由得怀疑起她的医术;
女医生似乎看出了叶飞心中的不信任,她曾经见过许多这样的病人家属,惊艳于她的外貌,而怀疑她的能力,但是最终,她都用事实证明了一切;
她是最好的医生,这是整个县医院都公认的;
“准备一下,手术马上开始。”她不想对叶飞解释什么,一切都没有必要,她做的是工作,跟别人信不信任她没有任何的关系;
叶飞看了一眼她的胸卡,一个很是温柔的名字——王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