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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要拿住刘青同,就得把马六金收集的材料拿出来,一一加以筛选和过滤。
这项工作还需要让杨碧巧参加,一来她迫切要求,想知道刘青同和马六金老婆的事,二来也是为了彻底的“拿”住她。
刘青同在医院里住了四天,杨碧巧除了每天去过去瞧上一眼外,采取的是不管不顾的政策,让刘青同郁闷透了,伤痛不算痛,老婆的冷落才叫痛。
没办法,本来两口子的关系就是一般般,有个向天亮的介入,就已经岌岌可危,现在又冒出刘青同和马六金老婆的事,可谓雪上加霜,急转直下。
城乡规划编审处处长和建筑业处处长打架,这事在建设局传得纷纷扬扬,什么说法都有,无形中,刘青同的形象一落千丈。
马六金倒无所谓,他颇有自知之明,没有更高的追求,同事之间打个架,还不至于撤了他的建筑业处处长一职。
而刘青同就不一样了,他之所以想着即将空缺出来的副局长之位,那是他当初为了挤走姚金星,抢占城乡规划编审处处长宝座,用“银弹”攻克张行副局长的时候,张行对他的额外许诺。
为了拉迈青同,当时张行说了一句,老刘,别光只盯着城乡规划编审处,眼光放远一点,人事调整没个完,老太太不久就要调离,那还不是同志们的一个机会?
张行的话,也许不只对刘青同一个人说过,但在刘青同看来,见风是雨,仿佛副局长的位置,就是专门为他留着似的。
本身就是个官迷,又加上张行的鼓励,刘青同岂不为之“努力奋斗”。
可惜,他碰上了向天亮,“拿”起人来连骨头都不剩的主儿。
今天是刘青同出院的rì子。
也是向天亮要“摊牌”的时候。
刘青同要做一次全面的身体检查,离开医院回家时,起码也要到下午了。
可是向天亮上午就去了他家,当然,不是去等候他刘青同,而是应杨碧巧的邀请。
杨碧巧请了假,早早的去了菜场买菜,她要为向天亮做一顿丰盛的午餐。
向天亮提着从银行取回来的五个档案袋,刚进门,还没来得及放下手里的东西,杨碧巧就钻进他怀里,献上一个长的热吻。
扔了手中的东西,向天亮抱起杨碧巧,给予她热烈的回应。
“杨姐,你今天好漂亮啊。”
“真的吗,我好看吗?”
向天亮赞道:“啧啧,赛过杨贵妃,羞煞李师师哟。”
杨碧巧平时是很注重自己的仪表和姿容的,但她不像那些时髦浅薄的女人,靠使用高级化装品来装点自己,她是素面朝天,真正的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除了上班和正式场合,杨碧巧穿着相对严肃的职业服饰外,平耻是穿一条洗得发白的名牌判裤,上身着一袭淡黄sè的真丝套衫,这样一来,紧身的判裤,把她修长而浑圆的双腿,丰腴圆翘的臀部勾勒得更加xìng感迷人。
夏天来时,杨碧巧会穿上美丽的裙装,有时是飘逸曳地的长裙,有时是充满活力的短裙。
但无论穿什么,她那魔鬼般的身材和面容,都会让人觉得在这个世界上,任何女人都不会比得上她。
三十几岁,是女人最成熟、最美丽,也是最迷人,最有魅力的黄金年段,身上特有的那种风韵,是二十多岁的漂亮女人所没有的。
今天的杨碧巧,身着白sè的紧身裙装,显得身材颀长,体态丰腴,身段凸凹有致,周身上下,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
尤其是那双放电的眼睛,水汪汪的,象秋天的碧池,散发着勾人的波浪。
“小向,从今天开始,我就是给你看的,一个人……”
“我很荣,杨姐。”
“你放心,我不求长相厮守。”
“嗯,这正是我要说的呢。”
“小向。”
“杨姐你说。”
“今天是个特别的rì子。”
“特在何处,别在哪里?”
“我要告别过去,改革开放,开始新的生活。”
“你确定了?”
“是,确定了。”
“那,咱们得庆祝一下,庆最姐你迎来人生的第二个chūn天。”
“谢谢……那该怎么庆祝呢?”
“你是主,我是客,客随主便嘛。”
“不……”
“那,那怎么办呢?”
“我要你喧宾夺主,反客为主。”
“呵呵,怎么个反法,又如何去夺?”
“嘻嘻……就是,就是你要我呗。”
“就现在?”
“有问题吗?”
“杨姐,现在可是早晨啊。”
“嘻嘻,记得领袖是怎么说的吗?”
“在下才疏学浅,还请杨姐多多教导。”
“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是归根结底是你们的,你们青年人朝气蓬勃,正在兴旺时期,好像早晨**点钟的太阳,消,寄托在你们身上。”
“呵呵,领袖真这么说过?”
“对,领袖真这么说过。”
“这话是对我说的?”
“就是对你说的。”
“噢……”
“嘻嘻,我给改一改哦……向天亮,我是你的,不是别人的,归根结底都是你的,你朝气蓬勃,正在兴旺时期,好像早晨**点钟的太阳,杨姐的快乐,寄托在你的身上。”
“呵呵……sāo娘们,你可真敢sāo啊。”
……
翻江倒海之后。
向天亮靠在浴缸里,闭着眼睛,一边吸着烟,一边问道:
“杨姐,你不想看看马六金收集的材料吗?”
杨碧巧羞涩的一笑,毕竟是第一次和男人共浴,钻进水里,靠在向天亮胸前,小鸟依人似的。
“现在,已经不需要看了。”
杨碧巧一声叹息。
“为什么啊?”
“我约过马六金老婆了,她爽快的承认了,刘青同十一年前就和她好上了。”
向天亮问道:“他们是怎么好上的呢?”
“王八对绿豆,一个有心,一个有意,男女之间的事,不都是这样的吗?”
向天亮笑道:“咱们也是这样的。”
杨碧巧嗯了一声,露在水面上的俏脸,更加的艳红了。
“哎,那马六金,既然早就知道了,为什么还甘愿戴着绿帽子呢?”
杨碧巧道:“据马六金老婆说,刘青同早就拿住了马六金的把柄,马六金根本无从反抗。”
从老刘换成刘青同,杨碧巧改了称呼,足见她心里,已没有老公的位置了。
“马六金也不是省油的灯啊,这么多年忍辱负重,终于等到今天反击的机会。”
客厅里的钟敲了十下,杨碧巧急忙从水里起身,“小向,我得为你做菜去。”
“呵呵,不给刘青同吃?”
“哼,他想都别想。”
向天亮道:“那我也不洗了,我们得让刘青同只感觉有关系,却硬是找不到证据,呵呵。”
“嗯,他鬼得很,说不定会提前回来的。”
果然,酒刚过三巡,菜未过五味,刘青同回家了。
杨碧巧扭头去,懒得看刘青同一眼。
向天亮走过去,坐到刘青同对,反倒象个主人似的。
“老刘,身体没事了吧?”
“哼,该死的马六金,他把我下面的毁了。”
向天亮微微一笑,“看你做的那些事,受到这个惩罚,不算过份嘛。”
杨碧巧走过来,大大方方的坐到向天亮身边,却绷着脸,还是不看刘青同一眼。
瞅瞅杨碧巧,又看看向天亮,刘青同冷笑道:“这么快就好上了?向天亮,你该受什么惩罚?”
向天亮耸了耸双肩,“我和你不一样。”
“都是睡别人的老婆,有什么不一样?”
“呵呵,你和老马是朋友,朋友妻,不可欺,你犯了大忌喽。”
“我们不是朋友吗?”
向天亮笑着反问:“我们是朋友吗?”
刘青同无语以对,他确实没拿向天亮当朋友,从来都不是。
向天亮道:“什么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那只是贪官污吏的一厢情愿,他们可以玩别人的老婆,别人照样可以玩他们的老婆,老刘,想开点吧。”
刘青同凄然一笑,“向天亮,大家都是明白人,你就直说吧。”
“想通了?”向天亮笑着。
“唉,想通了,难得躺在医院那么清静的地方,什么都想通了。”
向天亮递给刘青同一支烟,“想通什么了?”
刘青同道:“我连马六金都拿不住,怎么可能拿得住呢,你是干大事的人,只有你拿别人的份,这不,连老婆都要搭进去喽。”
杨碧巧叱道:“刘青同,你少胡说八道。”
向天亮又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刘青同苦笑了几声,“还能怎么办,被你拿着呗。”
“老刘,只要你保持这种心态,你就没事,但副局长的位置,你没戏。”
“这是威胁吗?”
向天亮起身,走到桌边,提起了那五个档案袋,“劝告,是劝告。”
看着那五个档案袋,刘青同脸上一阵抽搐,“怎么,不再坐一会?”
“呵呵,清官难断家务事,你和杨姐的事,你们自己解决,当然,奉劝你一句,对我杨姐好一点。”
“你也算清官吗?”刘青同冲着向天亮的背影喊道。
向天亮坦然的说道:“清官都是短命鬼,我当然不愿做清官了。”
开门而去,向天亮昂首挺胸。
现在,他要按时去见洪成虎副市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