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子剑上起大课來,确实有瘾,眉宇之间还露出一丝得意,让向天亮第一次看见了他的另面。
焦正秀很虔诚,象个小学生似的听得入了神。
在这个时候,向天亮是无暇去探察他人内心,他只有耐下心來直到肖子剑说完。
“刚才说了副科级和的隐形台阶,现在再说说正科级的隐形台阶,以我看來,同样是正科级,其中的隐形台阶非常明显,象计委主任、经委主任、财政局长、城关镇党委书记,就是第一档次的正科长,只要其他条件符合,他们就是最接近副处级的人,第二档次是各镇党委书记,交通局、工业局、教委、工商局等几个权重部门头头,还有纪委、政法委、组组部、宣传部、法院、检察院和公安局的二把手,第三档次是其他乡党委书记和一些相对重要的县直部门负责人,第四档次是部分乡镇的乡镇长,他们虽然也是正科级,但与所在乡镇的党委书记至少差一到两个台阶,有很多乡长穷其一生,也跨不上一把手的台阶,还有一个第是穆,县里的老百姓就把这种现象叫做‘穆半朝’,后來这位副书记因为贪污受贿而倒台,三个月之内,他提拨的那些干部,一大半很快就消声匿迹……”
……肖子剑终干说完了。
焦正秀一直沒有说话。
向天亮微笑着说,“老肖,你大课只上了一半。”
“还有另一半吗。”肖子剑问道。
“装,假惺惺的。”向天亮笑着说道,“你刚才说的是明规则,你还沒说潜规则呢。”
肖子剑笑了,“你啊你,潜规则上不了台面,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你说我能说出來吗。”
向天亮笑道:“老肖,下次我要是再听你的大课,我就把我的名字倒着读。”
“好了,现在是六点三十二分,我还沒超时。”看了看手表,肖子剑站起身來说,“老焦,天亮,你们继续聊,我得回家陪老婆吃饭了。”
“哎,你要走吗。”向天亮有些诧异。
肖子剑微笑着,“今晚本來就是你们两个的事,我不过是个保媒拉纤的,就不赖在这里当电灯泡了。”
一边说着,肖子剑一边向外面走去,“你们不用送了,天亮,别忘了买单哦。”
原來是这样,向天亮心道,是焦正秀要找自己。
“焦部长,请喝茶。”向天亮客气道。
“谢谢。”焦正秀也礼节xìng地欠了欠身,“刚才肖副书记的大课,让我受益非浅啊。”
向天亮笑着说,“焦部长如果想听肖副书记的大课,不妨去县党校,肖副书记每周要县党校两次,每次一说就是一个下午,内容更为丰富多彩,还声情并茂,激情昂扬,比刚才这一课jīng彩多了。”
“向副县长也去县党校听过肖副书记的大课吗。”焦正秀笑问道。
向天亮笑着摇头,“我是被肖副书记和卢海斌部长拉去的,结果两个人都能说会道的,加起來差不多讲了脸上。
焦正秀道:“我曾是个军人,军人的标志是武装,所以我深知枪的重要,我是带枪的人,不愿意被人当枪使,但是,我是沒有办法,在市委组织部工作期间,我有把柄落在余部长手里,但是他放过了我,所以,这次他提出调我到滨海县來工作,我沒有丝毫犹豫地來了。”
点着头,向天亮微笑着说,“我很理解,很多人都有这种遭遇,这不奇怪。”
焦正秀继续说道:“对于我在滨海的工作,余部长有两个交待,一是针对你,当然也针对陈书记,二是针对他的夫人张小雅。”
“呵呵……这个我猜也能猜到。”向天亮笑了起來。
“向副县长,你一点都不感到惊讶吗。”焦正秀问道。
“不惊讶。”向天亮笑着说道,“焦部长,我一点都不感到惊讶,因为我什么都知道。”
焦正秀怔了怔,“你知道什么。”
向天亮道:“我敢说,余部长让你帮他办的事情,归根结底只有一件,只要张小雅同意与余部长协议离婚,你在滨海县的使命就算完成了。”
焦正秀惊奇地看着向天亮,“向副县长,你是怎么知道的。”
“呵呵……关于这个,你得去问余部长自己了。”向天亮笑道,“不过,我不想与你焦部长为敌,也不想让你为难,所以我想帮你解脱,不知你愿不愿意。”
“向副县长请说。”焦正秀忙问道。
向天亮道:“请你通知余部长,让他通转告许西平副市长并定个时间,我要与他们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