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东西?!你敢带我家阿婉走?!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人?你一个老巷里的穷小子,你凭什么想招惹我家阿婉?”林母的眼瞪得跟铜铃一般,涂了鲜红的唇膏的唇飞快地上下开合,中年发胖的身体像个母夜叉一样堵在门口。
萧霖脸色一青,正要反驳,阿婉连忙拉了他的手,急忙对她妈妈说:“妈,你不能这么说萧霖,他现在出息了,你不能这样说他……”
她话还没说完,林母几步走过来,一把拉开他们相握着的手,怒道:“出息?!他有什么出息?他是发财了还是当官了?!一个穷小子,还能折腾到天上去?阿婉,等等跟我回家,别以为你爸倒了,我们就能任人欺负,什么阿猫阿狗的都能来。你以后就是要嫁有钱有势的人家,所以这个臭小子,你以后别跟他来往!”
她说完,拽着阿婉下床,匆匆穿了鞋子,就往门外拖去。阿婉瘦弱的身躯被她一拖,轻易地就被拖到门口,她还想回头再说什么,却只来得及看了他一眼,雪白宽大的病号服在门边轻轻一拍,就消失不见。
剧“阿婉!”萧霖张了张口,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她的母亲带走。
“……以后就是要嫁有钱有势的人家,所以,这个臭小子,你以后别跟他来往!”林母离去之时说的最后一句还在空荡荡的病房回荡。
那么冷酷尖利……他自嘲地笑了笑,笑意却是微微扭曲。窗外夏日的清晨薄雾初散,高大的槐树枝叶在清晨的风中摇动,那么青翠欲滴。可是他的心却是寒冬一般寒冷。
咪那么鲜活的季节,那么鲜活的翠色,可是,他卑微的年少爱情被生生掐断,失去了生命。
他知道,自己真的没有办法带着阿婉走,一起离开这个破旧古老的小镇。只要有一天,阿婉还在她的母亲身边,他这个老巷出来的穷小子,是连他们家的门都不能靠近。
……
“后来呢?阿婉怎么样了?”苏苏端了一杯热水,放在他的面前。
萧霖轻笑一声,搂了她的纤腰坐下。两人头靠着头,坐在阳台上的藤椅上,透明玻璃封住的全景阳台钱,是灯火阑珊的x城的夜晚,瑰丽美好,看起来像是一座水晶做的不夜城。
世事沧桑变幻,苏苏靠着他,感受着身边男人的温暖。而这时候,任何安慰的言语都是苍白。
“还能怎么样,三年后,阿婉随便读了个大学,毕业后就被她妈嫁给了一个离了婚的富商。”他冷硬的脸庞闪过一抹痛色。
他不想继续往下说,阿婉结婚那天,被打扮得像是个没有生命的漂亮木偶。
他发了疯截下她的婚车,将那头顶秃了一大片的肥胖的中年男人丢给小弟,拽着她的手心痛地问:“阿婉,你真的要嫁他?!他的年纪可以当你的爸爸!”
阿婉抬起漂亮却空洞的眼睛,辨认了半天,才认出面前高大的男人是阿霖。她无声地笑了笑,抽回了自己的手:“阿霖,这是命。”
她好赌的妈妈需要钱,关在牢里的爸爸也需要钱去打点。钱,什么都要钱。而她,只是他们手中唯一赚钱的筹码,把她嫁给那个男人,一切都完结了,都圆满了。
“可是!——”他的声音嘎然而止,在她空洞的眼睛中,他看到了她对命运的妥协。他突然恍然大悟,她已经放弃了自己。
他的阿婉,真的放弃了她自己!
阿婉最后看了他一眼,坐回婚车上,镇定得不像是正常人,他终于颓然放行,因为那个时候,他还只不过是范英风手下的得力手下,即使名义上是他的干儿子,风光无比,可是,每一日,他醒来都不得不庆幸自己还活着。
他活在刀口上,根本没能力给她安稳幸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堕入深渊。
……
他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中,眼角微微抽搐着,似乎极力在忍受着什么。
苏苏握了他的手,轻轻叹息一声,纤细白嫩的手掌没入他的大掌中,越发显得娇小可怜。
“别想了。世事总是这样。”苏苏轻声说。萧霖回过神,掏出烟来抽,眯了眼睛看着她温婉的脸一眼,苦笑着说:“是的,是我跟她没缘分吧。”
“你的故事一点也不精彩。”苏苏忽然开口,温和的笑眼中是难得的作弄。萧霖一怔,她又接下说:“可是,很感人。”
很纯真短暂的年少爱情,她几乎能想象那个叫阿婉的少女与他分开后,如何痛苦地在夜夜哭泣,等着她的阿霖来拯救她,可是,一次次都是失望。
所以她才这样决绝地听从自己母亲的话,嫁给一个根本不爱的老男人。能怪谁呢?只能怪这个世事弄人。
她看着两人又一次交叉握着的手,那么紧,仿佛一辈子不放开。什么时候,自己也能习惯他的碰触?
她不由幽幽地开口:“我知道你还有很多事没有说出口。可是,我想用你说过的一句话来劝你。你说过的,生命中,很多人来来回回,生活还要继续……”
萧霖笑了笑,搂了她在怀里。他还有什么不知足呢?
他失去了一个阿婉,上天又给了他一个苏苏。
那个无关紧要的聚会,他也是临时起意,只听得有人提起,有个姓白的年轻人,似来头很大,他便想去见识见识,是不是白家的小子。没想到,那一眼就看见她立在门边,那一眼的温柔,震动了心中久远的那根神经。
那记忆深处的那双眼眸,映着漫天的星光,波光潋滟,对他说“阿霖,我喜欢你。”刹那间,他的世界仿佛被照亮,那么明亮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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