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王爷爱民如子,定不会坐视不管的。潇姑娘放心。”唐禹竹道。
爱民如子?
玄煜冷哼一声,随即朝潇湘笑笑道:“我们正要去江南,不如二位与我们同行,也好有个照应。”
“这...”
流云微微一笑道:“听说圣上派了刺史正要巡视江南,说不定等二位回去,家园已然重建了呐。”
潇湘惊喜的与老汉对视一眼,道:“这位公子所言当真?”
玄煜颔首,笑道:“到时候你就知道,是圣上英明,还是敬王爷这‘活菩萨’。”
潋寒未有说话,算是默许。
唐禹竹看了玄煜一眼,默默进食。
一行人就这么出发了。
经过洛城,流云有意无意在那里多停留了两日。居然一个熟人都没碰上,流云心中说不上是松气还是失落。
即使在冬季,洛城依旧繁华似锦。街道宽敞而干净,不乏珠宝当铺行,客栈酒馆楼,珍奇书画馆,小道消息依旧可以传的漫天飞。
坐在富源客栈二楼临窗,两壶龙井,皆以雕镂紫砂壶盛满,袅袅飘着淡雅的清香。一行人喝着同样的茶,却想着各般心思。又不约而同地听着邻桌路人的八卦。
“记不记得半年多前,御风山庄跟慕容世家那场婚礼啊?唉,真是没想到,那慕容姑娘居然退婚,至今一直未嫁...”
“可不是么,我听说啊,御二爷喜欢的不是她,是他家大公子。”
“咦?我怎么听说,她是又看上了另一个,才退婚的。你们猜这人是谁?”
“谁啊?”
“现在慕容二小姐不老往御风山庄跑么,还用得着说是谁么?”
“啊,难不成是御****主?”
“嘘——小声点...”
.......
.......
流云挑了挑眉,哭笑不得。
其余人又不约而同的一致向他望了一眼。流云品茶,只当没看见。
“.....对了,开春便是一年一度的剑池论武大会,哥几个去不去瞧瞧热闹?”
“剑池这地方可不是人人去得,没两把刷子,想得英雄帖?做梦把你...”
“嘿,你们听说了么?今年,那神秘的无双堡也会来露两手...”
“无双堡?就是江南的那个....听说卓堡主不会武功啊?怎么论武啊?”
“....非也,非也。要是真不会武?他敢开无双堡?还不让人一锅端了...”
.......
又是无双堡...
流云呷了一口龙井。他倒想看看流霄口中这个卓堡主究竟是...
潋寒忽道:“你要去么?”
流云一时没回神:“什么?”
“剑池论武。”
流云挑眉:“武林大会?”
“不错。”玄煜微微一笑,道,“在武林中,这也算得上是盛事中的盛事了。所有有名无名的武林人士云集江南剑池,比武切磋,有几十年的历史了。而且历代都是又御风山庄主持,怎么?云公子怎的不知么?”
流云压下惊疑,怎么没人跟他提过...
“怎么弦公子是武林人士么?你比我知道的还清楚啊。”
“那倒不是,只是,本公子年年都会去,图个热闹罢了。”
“那英雄帖是什么?”
潋寒看怪物一样瞥了他一眼,道:“专发给名望之士,参与论武大赛的。没有名帖的只能在外围参观。”
“原来如此。”流云点点头,看来有武林的地方武林大会少不了,不知道奖品是什么,要是藏宝图什么的倒可以去试试,武林盟主什么的,他逃还来不及...好吧,他承认他势利...
玄煜笑道:“这样,反正我们也要去江南,到时候顺道去看看。”
唐禹竹蹙眉道:“我们还是先办正事罢。江南的百姓...再耽搁不得...”
潋寒依旧拽样:“随便。”
玄煜挑眉:“这是自然。”
流云百无聊赖的望着楼下车水马龙,忽然瞥见一抹白衣,正欲仔细看去,却已消失在街角。
眼花了罢,这时候....他应该在玄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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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骑马走的不紧不慢,倒是唐禹竹忧国忧民急着催。越往南走,看到的难民越多。唐大侍郎的眉头蹙的越紧。
一连走了十多天,才到临近善郡的一个小城——旅顺,名字倒吉祥,希望旅途平顺的意思。
一路上,玄大公子对潇湘殷情献的不少,人家对他却是若即若离。人家说女人心海底针,一点不错。但,令流云奇怪的是,某个自尊心比天还高的太子殿下,竟然一点不生气,反倒乐在其中的样子,意外之余,心中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自己老跟寒腻在一起,小姑娘怕了潋寒冷冰冰的样子,不敢靠近。顺带连流云一道忽略。流云虽然和她接触不多,不过....不管从哪看这小女子,都没啥特别的啊。
“敢情是‘山珍海味’吃多了,想换点‘山间野味’?”流云心中纳闷,不知不觉竟小声嘀咕出来。
“云兄说什么?”
回过头,正对上一双微挑的内双,似笑非笑望着他,漆黑的瞳仁闪着莫名的笑意。
流云干笑道:“哦,没什么,我是说今天晚上不如打点野味回来吃。”
“哦~”
尾音拖得老长,流云怎么听怎么心虚。
旅顺,小客栈内。
流云倚在门边,看着正给一群孤儿分着包子的唐禹竹忙碌的身影,无奈道:“唐兄,就算你把盘缠都拿来买包子,也是杯水车薪。”
唐禹竹顿了一下道:“救得一阵是一阵....一个包子,或许可以改变人的一生也说不定....”末了,唐禹竹向里屋正逗潇湘的玄煜瞥一眼又道,“总比什么都不做,尽会游手好闲好吧。”
“...”流云抬抬眉,没说话。这个玄煜,在打什么注意?他会不趁这个机会收揽人心,反倒让人说闲话?
凉夜似水,月华如练。
客栈僻静的后院,鲜有人迹,隐约可见一袭高挑的背影立在树影间。
那人低低的嗓音带着惑人的磁性:“事情查的如何?”
黑夜中,不知从哪冒出数个黑影,躬身跪地。
“...目前不是很清楚,不过,那善郡县令最近开销极大。”
“哦?挪用公款么...”
“...有可能,不过,太明显了,反而惹人怀疑。”
“...知道了,继续查。”
“是。”
高挑男子静立半刻,轻点足尖,悄悄遁去。
哼,还道他发什么神经,原来心里通透的很!竟不动声色地派了暗卫去查...
不远处一棵粗壮的大树上,流云倚在树干上,半眯着凤目,瞧着那锦衣人悄然离去。微微一笑,幸亏他觉得奇怪,跟过来看看 ,要不,还被蒙在鼓里呐....
奇怪,他这么注意他干什么...
“人都走远了,还看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的冷然的嗓音让流云蓦然一惊。这也太恐怖了罢,寒这家伙什么时候...
流云挑眉邪笑道:“拜托,吓死你老公我,你想守寡啊。”
“哼。”潋寒居然也学起流云挑眉的样子,道,“谁娶谁还未知呢。”
流云哑然,他是不是把寒□的太好了......居然调戏起他来了...
伸手将一身玄黑的俊冷男子索入怀中,薄唇轻轻在鼻尖上磨蹭,流云轻笑道:“那...妾身伺候相公歇息如何?”
潋寒终究脸皮薄。抽了抽嘴角,反手一个手肘击在流云胸前,挣脱开去。不过,用了多大力,看流云依旧嘻皮笑脸的样子就知道了。
流云邪邪一笑,再接再厉。勾着他的颈项,烙下一串轻吻。灵巧的手指滑进里衣,着火一般的热。
说道撩拨□,他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何况潋寒。三两下,月黑风高夜就变成柔情似水乡了。
夜寒风冷,是以衣衫未全褪。若隐若现却别是一番风情。
幢幢树影下,依稀可见两个□紧紧交合的人影,缱绻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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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s都在猜白衣银素谁~
是谁捏?........8难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