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政在公安局看见萧泽送来的两个人的时候,就明白自己有些不为别人所知的事,这个外号叫萧三的已经抓在手里了。程政把用红笔画了重圈的档案锁进了抽屉,这个人,至少10年之内不能碰。
酒杯过来回去的,该说的话也终于抬上了酒桌。
“萧总,人送过来,可就归我管了。”程政举着杯朝萧泽示意。
“看程局说的,好好□□,皮囊都不错。”
“萧总,咱明人不说暗话,程某这样贸然请你来,你就不怕这是个鸿门宴?”
“看吧,程局又说笑了。”萧泽放下酒杯,拿起茶壶给程政添了水,“程局,我现在就经营几家公司,大事咱不出头,安安顿顿的做个生意,说句不好听的,萧三我年轻时干过的那些事,您心里肯定也有数,当时小,年轻气盛,您看您也包涵包涵,能摸掉的就摸掉吧。”
程政并不说话,自顾自的喝着茶。
“程局长,我也敬您杯,往后我家那俩兄弟就多托您照顾了。去的时候我家那个还嘱咐了,跟着程局长,那就是上辈子积了福,得好好伺候着。”乔麦站起来举着酒杯示意了一下,径自干了杯。
程政听着乔麦的话,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岁数不大的女生。这就是乔之阳的闺女。话说起,乔之阳当年还是自己押了进京的。这女人话不多,但是句句扎心,这是警告着自己别轻举妄动呢。看来这次饭对谁来说是个鸿门宴还不一定呢。
“那是当然。”程政拿起杯子笑着喝完。
送走了喝的差不多的程政,萧泽拉着乔麦的手,往北曲走。
“咱打的吧。”乔麦扯了扯萧泽的手。
“走回去。”
“我累了。”
“走回去。”
“萧泽,你怎么这样?我不想走。”乔麦蹲在地上,死活不起来。
萧泽看着乔麦耍赖的样,“起不起来!”
乔麦也不说话,就把头缩进胳膊里,不看萧泽。
“再问一遍,起不起?”
乔麦还是不动。萧泽上前抱起乔麦,网上颠了颠,乔麦就笑开了。
“抱着累人,你背我吧。”
萧泽看着乔麦笑弯了的眼,低头亲吻乔麦嘴角的梨涡,一个反手,把乔麦送上自己的背。乔麦把头靠在萧泽的后颈上,唇随着萧泽的步伐有一下没一下的触碰萧泽脖子的皮肤,蹭的萧泽心里痒痒。
“亲我一下,我背你回家。”萧泽转过头,把脸凑到乔麦面前。
回家。这个次真漂亮,乔麦托住萧泽的脸低头吻他的唇。不待萧泽深入,便退开,板回萧泽的头,“回家吧。老公。”
这是乔麦第一次称呼自己为老公。萧泽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当初,乔麦一句亲爱的,自己从里面读出了疏远和生分,今天她这一句老公,萧泽尝到了家的味道。
“女人,你在别人面前怎么称呼我。”
“那个人。”
“哪个人?”
“娶我的那个。”
“想跟我说什么。”
“我承诺过的那些话,都是真的。我不说谎了,从某些方面来说,我讨厌自己的放不下,扔不开。”乔麦把头往下深埋了一点。“那天晚上,你把我自己留下,我不害怕,我只是担心又成为一个人。萧泽,我才知道,我怕你离开,怕孤单,更怕独自承担。”
“以后不会留你一个了。”萧泽略微转了一下头,眼的余光看见乔麦的头发。乔麦这是在一点一点的向他敞开心了吧?萧泽心里总是觉得这样的乔麦,让人欣慰。
路灯昏黄的光拉长了两人的影子,那么黑的夜,相互以为着,是不是就不怕寒冷了。只是,谁的天黑是谁的天明?
粱温温约了谢文,茶馆是以前他们经常一起去的,粱温温看着面无表情的谢文,心里苦涩的要命,今年才要渐渐熟悉起来,才要被他们接纳,现在,都成浮云了吧。回到原点就意味着自己所有的努力全废了。三年啊,三年……
“我以为你更愿意找老六说些什么。”谢文低着头把弄着手机,并不抬头看粱温温。
“他更像我的弟弟。”粱温温把谢文面前的茶杯重新填满水。“多久没到这里来坐坐了。”
“乔麦似乎不喜欢喝茶。”谢文说。
“那又怎样,有些习惯一旦养成没那么容易改掉。”
“如果三哥单纯就把乔麦当成了与生俱来的习惯了呢?”谢文终于抬起头看着粱温温。
“老五,你说话还是这么不给人留有余地,总是伤人的。”粱温温突然就没了勇气跟谢文直视,匆匆的低下了头,“老五,我只是想多点机会跟三哥相处。”
“你以前不是这样,至少这三年,三哥有的女人不在少数,你都能平和着接受,怎么现在如此不懂得撒手?”
“以前……还提什么以前,就在现在,我彻底的失去了三哥,这就是现实!你们全让我放手,可是我怎么放?三年啊!我把三哥当作所有,当作神一样仰视了三年。我不吵不闹,安静的等他想起我,召唤我,我不要什么,只要他偶尔能记起我,让我知道他需要我,这样,我要的还多么?可是就算是这样,他还是不要我了,不是么?我只能争取,不顾一切的争取一点点,也不行么?”粱温温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你该知道,三哥,他从来没把你放到心上过。你只是当初他众多女人中间的一个,只不过你比较乖,所以留着的时间比较长。”
“我不相信他没有对我动过心。”
“说吧,今天找我……”
“乔麦是个怎样的人。”粱温温拿过纸巾,擦了眼泪。
“乔麦……哈哈……”谢文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笑出声来。
“谢文。”
“对不起,我实在……”谢文止住笑,这才正色到,“你刚才不是说我说话不留余地么,乔麦,她更不会给人留余地。她做过的事你应该比我清楚,我就跟你说几件事。刘健从是乔麦逼走的,陈航瑞下马的时候,乔麦送了他一程,天烟到手前,乔麦先拿到了一半。而这些,乔麦从来都是说了几句话而已。最让我感兴趣的是,乔麦的婚礼她一个人去的,戒指是一个人戴的。她是真的跟外人说的一样,没心没肺,冷漠至极。”
“我先谢谢你的夸奖!”楼梯拐角传来乔麦的声音,人还未到,声音却明朗的生动。
谢文也不回头,拿过茶杯,抿了口茶,嘴角的弧度扯高了几分。“听墙角不是个好习惯啊,三嫂。”
“知道你在,我怎么着也不触这个眉头。”乔麦走到谢文面前,高跟鞋敲着地板,震的粱温温心里格外的烦躁。
“说人长短的时候,被那么兴奋。”乔麦坐到粱温温的对面。
“五哥,你怎么也在哇。”随后上来的温简看见谢文疾步前来,走近了才看清谢文对面的粱温温,见乔麦已坐下来,便也无法,只好坐到了粱温温的身旁。
“我倒三嫂怎么有着闲情逸致来茶楼呢,原来是老六引的场子。”谢文把茶杯放到乔麦身前,添了茶水。
乔麦只笑,也不客气,拿起谢文填满了的茶杯,放到嘴边抿了一口。“真是什么人倒什么茶。”摇了摇头放下茶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