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了里昂,魔力的消耗却并未增大一倍,恢复也一样容易,我就不停的催发魔力。.两边的树木飞速地倒退,耳边空气已发出呜呜的呼啸声,我对自己现在能够达到的速度颇为自豪。
里昂却并不满意,虽然他已被晃得快看不清前面的路了,仍然在喋喋不休地叫我再快一点,听得我头晕都是小事,口水飞溅却非任何正常人能忍受,我沉喝一声:“冷静点!把路指好。”
里昂这才发现刚才指岔了路。我们倒转回去的时候,里昂已是面色如土,竟更加指责起我来。看里昂的焦虑,我觉只好用起第三个魔法“静音术”,让自己解脱。不过,如果情况没那么严重的话,我相信用魔力来温柔地慰问会非常见效的消除他的焦虑和对我的指责。
急行了整整一个小时,以这样的速度,离开车队至少有四五百里。我们来到了与上次见到二无时,一样寂静的地方,这里的元素精灵稀薄,近乎于察觉不出,却有一股与上次的死寂不同的诡异魔力在这里漂浮。死寂的力量虽冰冷,但仅仅是排斥其他的元素精灵,而这奇怪的魔力,却不仅在吞噬元素精灵。连生命也在它路过的地方快速的消失。这魔力强大又冷漠,对一切都含着憎恨。本可以把这片树林里的生命全都吞噬。但另一股与它对立的斗气从两边围着它,将它渐渐地消磨掉。两股力量就在这里无声的流动,树林也被这麻花一样的力量扭曲成了一条条青翠夹杂着一条条荒芜。
我将电元素精灵涌上眼睛,一路经过的地方,刚才发生的事都收入我的眼里。当我抬头看着空中时,一件看上去空空荡荡的黑袍从半空中疾速飘开。黑暗祭师,我立刻反应过来,这力量以前见识过,但当时自己没能感觉到魔力的存在,客观的说,那次遇上,算不上战斗,自己这方只是在挣扎,当然也无法体会这种力量。
一团白雾追着黑暗祭师破空而去。这白雾有九分与暴风雪的斗气相同,仅有的一分不同之处,是这白雾没暴风雪的那么亮,看上去也就更厚。
还有人追赶着黑暗祭师?我有些吃惊。难道那个黑暗祭师败在他手下?从斗气占上风,到不妨做此假设。
里昂一到前面那段又青又黄的诡异的树林,情绪更加激动,嘴里叽哩呱啦地不知在说些什么。当看见前面的山峰没有异样,里昂松了一口气,转头就看见我用关怀的目光盯着他。我担心这炎热的天气下,里昂情绪过于激动后会着凉,给他加上了取暖术。如果没看见黑暗祭师,我用的取暖术将让他今天就流完别人一个月的汗水,现在只是薄惩,让他的汗水相当于路上喋喋不休时溅到我身上的口水。
半山腰的一间茅屋。门前的园圃,土地成网状的龟裂,泥土翻开翘起,几条一尺多深的裂缝延伸到大门口,这片土地,与大旱几年后寸草不生的土地无异,茅屋墙壁上的苔藓却依旧青绿。给人一种强烈的荒芜与生命的鲜明对比。二无站在门口的裂缝前,抄手望着天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里昂脚步声一响起,二无的眼光就扫了过来。
“二哥,没什么事发生啊?”里昂被那种眼光看的心中发毛,灿灿地搭话道。
二无沉哼一声,与我伸过去的手一握,拍拍我的肩膀,道:“来,喝酒。”
梨子与墨菲进行着争论,让哭丧着脸的乌娅去玩耍。
墨菲在听过我谈过魔法技巧后,对魔法的新领悟上比梨子更进一步,加上好像对方不时出神想其它的事,而往往这时候,一抹嫣红也象黑夜中的潮水冲上沙滩一样悄然浮现在梨子的玉颊上,又悄然退却,因而渐渐打破僵局占了上风。在提出一个问题后,对方无力回答,正在高兴,却见对手眼波出奇的温柔,满含柔情,不象在思考自己刚才提出的问题,倒是又开始出神,墨菲感觉有些胜之不武,想唤起梨子的注意,笑道:“又在想他,梨子你真是离开他半步都不行呀!”
梨子回过神,疑惑地问:“什么事呀?”
墨菲加重取笑的口气:“好像今天有人特别想罗宾哦。”
梨子立刻红晕满面,还是思琳能在羞涩中保持清醒的判断:墨菲没有可能知道。给了梨子反击的提醒,梨子立刻反击道:“精灵都是这么沉不住气吗?”
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评价精灵,这个最优美也最优雅的种族,墨菲有些不满: “什么?我们精灵可是很沉着的!”
梨子抿嘴一笑,“是吗?为什么那天下午一见人家在罗宾身边,就连忙对着别人的男友频频递秋波呀。”
羞红荡开,直烧得墨菲的玉颊发烫,墨菲低下头,用蚊呐般的音量辩解道: “那有,当时我还不知道他早认识你了,我不服气他出去只二个多小时,就带回梨子你。让我遇上这么美,这么强劲的手。”
墨菲羞涩的样子,让梨子和思琳都怦然心动,口中乘胜追击道:“其实,你不该这样急的,(墨菲感觉自己突然变矮了一截)只要让他知道你是守护精灵和魔法精灵,他才舍不得放过这么美的女孩。他就象一个有耐心又胆小的色狼,会静静地趴在路边阴暗的地方等待,有美人经过他身边,让他逮着机会才扑出来大咬一口,可怜的女孩,你还在他扑出来前就送到他嘴边。不过,谁叫你即是守护精灵,又是魔法精灵呢?启程时,嫂子就把那事给人家说了,人家也不乐意啊,当然要试试你,气气你。
谁知道你非要进色狼的口。(墨菲万分后悔没学土系魔法)”
梨子话语微微一顿,问道:“墨菲,你喜欢他吗,还是仅仅是因为你们精灵的传统?”
墨菲眼波有些茫然,但当想到罗宾的魔法领悟上,注入了柔情,“他有卓越不凡的魔法见解。”
梨子忍不住笑起来,“他听到这句话,肯定会失望死的。他跟人家说的,‘梨子,现在你知道我英明神武,相貌非凡,对女孩有致命的吸引力了吧?’”
墨菲惊讶道:“这么无……,无稽的话,他都对你说得出口?”
梨子先换上严肃的表情,再拍拍胸口,做出一幅气壮山河的样子,右手用力的握成拳头舞了舞说:“他还是这样子,才说的呢!”在墨菲惊呀得不敢相信世上有这么自信过头的人时,梨子早已笑得花枝乱颤。
墨菲回忆了我的表现,心里完全赞同梨子对我的看法,用羡慕的眼神看着梨子,幽幽地道:“梨子,你这么了解他,他又这么爱你,我好担心他的心中会不会给我留上一块地方。”
梨子神色却有些黯然,转瞬又快乐地笑着说:“人家只在他心中占了一处,不过,只要在他身边就行了。他心中最深的地方,或许该说是灵魂里面吧,藏着的是一个天使,人家也不是真真了解他。”
“梨子姐姐,你在这里啊,你们谈什么呀?这么开心。”暴风雪跳进马车。两人马上转成了:“是啊,娅儿年纪小,我们都不了解她。”
二无喝酒的速度永远都是固定的,即不快,也不慢,与郭剑十分相似,一壶酒下肚,二无盯着我道:“罗宾,你是我朋友,将来,甘洛就拜托你了。”
二无,在我看来,是天生的国王。这种人孤傲,虽也有感情,但那感情就象暴雨前浓黑乌云后的阳光,在利益的乌云缝隙中,会洒一点下来,但转眼之间就会被变化的利益所遮住。当他们主动叫你朋友,必定有非常棘手的事。要得到这种人的信任,艰难无比,当然也会带给人更大的成就感。
我示意他接着说。
二无一笑,看看旁边喝酒,没有把注意力放在我们所说上面的里昂,伸手按着里昂的杯子道:“三弟,你以后要多学学罗宾,在不知道详情的时候,永远不要贸然答应任何事。罗宾,你对甘洛的看法是?”
“甘洛位居十五国中心,在十五国里拥有最多的平原和港口,因而也最富饶。
但甘洛没有雄伟的山峦和大江大河。强大时,可以威临十五国,用它国的山川做甘洛的屏障!弱小时,所有的强国都会试图控制这里。控制这里,不仅控制了十五国最肥沃的土地,也操纵了十五国的经济枢纽,间接的控制了十五国。并能把势力拓展,直接与龙之国南面相接。现在的甘洛,表面上大有中兴的样子。”
二无冷冷一笑,“外人看来,确实如此。但实际上,现在的甘洛已非真正的甘洛!罗宾,你肯定去问过别人对现在的国王怎么评价。”
“是的,评价很高。吟游诗人还专门为他谱了一篇新歌。说布尔克·奈萨·卡罗门是甘洛最近四百年里首屈一指的明君。民众认为他爱民如子;官吏歌颂他体恤下情;甘洛的将士遵照他的策略行军作战,对蜥蜴国叛军连战连捷,称赞他重现祖先雄风。”
“那你对他的看法?”
“我不是甘洛人,对他没有了解。”
“我是!现在的甘洛国君,人人都当他是我们的兄弟。我却知道他不仅与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还来自魔界。”
“哦?”我心中也对此怀疑,黑暗祭师只在魔界将有重大举措时才离开魔界。
“你知道刚才这儿来过什么客人吗?”
“黑暗祭师。”
二无对我知道来的人并未露出惊讶的神色,淡淡地道:“现在你相信了吗?”
“巧合呢?”
布尔克与魔界有关系,这是可以推测到的。黑暗祭师只对寸草不生,一片漆黑的地方才会感到满意。龙之国与甘洛相去太远,龙之国的一个郡,无论是面积,地理优势,军事,政治,文化,经济,都比甘洛强大。所以龙之国能强大到与黑暗祭师定下互不为敌的协议。黑暗祭师已然出现在甘洛,照它们通常的做法,会将所经过之处的一切生命都毁灭。它们未毁灭甘洛的城市,足可证明布尔克与这些魔界的统治者有非同寻常的关系。
说是巧合,其实是明着告诉二无我想听听他对布尔克的了解,二无说:“三弟,大哥怎么疯的,你知道吗?”
里昂微一沉吟,自己那时还在师父身边,对这事件的了解仅能通过传闻,而现在传闻已演化到数百种,流传最广的那种绘声绘色地说当大哥与一个宫女在花园亲热时,突然跑出一只不张眼的魔兽,咬中要害,从此糟糕,就这样疯了。里昂含糊地道:“传闻是大哥被魔物咬伤,发的疯。”
“传闻?那不可靠!说你的判断。”
里昂搔搔头,想了片刻,实在猜想不到,说了一句自认不会有错的话:“肯定是被布尔克给害疯的。”
二无呵斥道:“你这是废话!”
里昂不服气地嘟哝道:“我又没亲眼看到,我怎么知道?”
“大哥是我们三人中,性情最温和的,最看重感情。要逼疯他,你会怎么做?”
“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里昂把脸一转,气冲冲地说:“我绝对不会去逼疯自己的哥哥。”
二无的眼中闪过一丝瘟怒,嘴唇动了动,但终没再喝斥他,问我道:“罗宾,你认为呢?”
我拿起酒杯转着说:“这不是一个愉快的话题。”
“这对我们很重要,我不愿把甘洛的未来,托付给一个必败的人。”
“让他在清醒的情况下,杀了自己心爱的人。”
“我想也是如此。大哥爱上了一个宫女,他本想不顾父王的反对娶了她,私下带她离开甘洛。这事大哥给我说过。但那次宫廷事件后,那宫女就再未在宫中出现过,大哥也发了疯。你看我的脸是不是很有味道?”
我点点头。
“你能想像,我曾是英俊非凡的,让少女心醉的吗?这张脸变成这样,却是我亲手雕刻的!”二无用手摸摸他的脸,哈哈大笑。
“二哥,你为什么要……”里昂从来没有听二无讲过他自己相貌的变化的原因,现在听二无这样说,比我还惊讶。
“自从布尔克一来,父王就开始训练我忍受痛苦的能力。一到晚上,父王就用辣椒水浸泡后的藤鞭,如同对付世代死敌一样疯狂地抽打我。在打完后,我奄奄一息时,父王却拿出铁钉板跪在上面,流着泪让我原谅他。我知道他那样做必有原因,也知道他对我的爱,但仇恨照样在我心中扎了根。要让人意志坚定,爱和仇恨无疑都最有力的。所以,我不仅学会了忍受痛苦,意志也日渐坚强。一年过去,爱和仇恨在我心中争斗,剿灭了那个以前只知道枕在女人怀里纵情酒色的浪子。父王真是高瞻远瞩。没有他赐于我的磨练,布尔克带给我的痛苦,恐怕一分钟都熬不下去。”
二无眼中渐渐地不再那么冷漠,加上了对过去的缅怀。“布尔克喜欢用别人最注重的去打击他。当时,我是甘洛的风流浪子,最注重的就是自己的相貌。”
“二年前秋季出猎前夜,父王叫我带人趁此出猎离开,用他暗中布置的人去培养忠于我的势力。我当时对父亲恨之如骨,做梦都在想颠覆他,有机会当然不愿错过。但又不放心父王选定的侍卫。我让侍卫分头跑开,去引开可能出现的追兵,自己孤身逃入雨林。布尔克与一个黑暗祭师在雨林中等着我。”
二无岩石般坚硬冷静的脸庞不自觉**,“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你可以想像我当时的绝望,我用无数最恶毒的话语诅咒父王设下这个圈套。布尔克站在旁边,对我恶毒的咒骂非常满意,微笑着说出了两个选择:一个是死,另一个就是毁灭掉自己最注重的。他扔下一把漆黑的刀,让我把脸上的肉一块块割下来。”
“我犹豫了很久,才摸上刀把。刀比烧红的烙铁都还烫。摸上去后,手就不再被我控制,刀上有股可怕的力量牵引着手割着脸。你们体会过刀切开身上的肌肤,而伤口在刀往外拔前已愈合的感觉没有?那痛苦能驱走任何意识和理智。我变成了一条疯狗,产生了一条疯狗才会有的想法:我在地上滚来滚去,把脸贴在地面上拼命的磨,想钻入地下避开。但那刀照样切开泥土割着血肉模糊的面颊。布尔克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把几句话直接凿进我那完全被痛苦占据的心中,说:‘你每割一刀,脸上就会重新长出一块,就算你晕过去,手中的刀依旧会向你脸上挥舞,给你的灵魂注入痛苦。因此,我亲爱的兄弟,你有机会细细体会这动人的感觉,应该感到荣幸。’”
“醒来时,身边围着密密麻麻的苍蝇嗡嗡乱舞,更多的蛆和粗大的蚂蟥贪婪地在脸上爬来爬去,吮吸血液。脸上被恶心腐臭的黄红浓水浸泡着,那种恶臭能把十几天前吃得饭都呕吐出来,而每呼吸一口,都得经受那股恶臭。幸运的是那把刀已经从手中落下。是一个亡灵法师对我在那种痛下持续号叫的灵魂感兴趣,救了我。”
“他要我自愿献上灵魂,充当亡灵国的死亡骑士。”二无嘴边露出自嘲的笑容说:“这就是力量强大的好处,只给别人自愿的机会。”
“我用自己的灵魂换得了亡灵国对我暗中的支持,他们改变了我,让我一夜间拥有了一个死亡骑士的力量。亡灵国提供不限量的金钱任我使用,让我招募部下,所招募的人,无论生死都属于亡灵国;提供情报,让我能避开黑暗祭师。但有个前提,他们不愿意因我与魔界发生冲突。我与布尔克就象两个国王手中的棋子,甘洛就是棋盘,他们在甘洛下棋可以获得乐趣,就会来下。有为下棋输掉而恼怒的国王,但你听说过只是为了棋子和棋盘就打架的人吗?”
里昂还未听出二无离去在即,抱怨着说:“二哥,既然钱多得是,那你为什么不招募真正的武士?”
“三弟,你一直在抱怨我不招募真正的勇士,只是招募些强盗。你想过没有,我们在甘洛人心中是什么?复国的王子?除了我们知道自己是,别人都把我们当匪徒!我只能用金钱去赏赐手下,用死亡来约束他们。真正的武士?”
二无轻蔑地冷嗤一声:“嘿,他们更加看重‘荣誉’,只要他们为布尔克效力,很容易得到千万人群涌上街头迎接他们,为他们欢呼,还有少女献上的鲜花。就是死亡,也来得晚些。而为我效力,就算有了钱,名誉上是匪军,没地方花,也不容易留下命去花。你认为他们不清楚这些吗?”
“罗宾,你看最近这百年来,是不是英才辈出?”
“是的。”我了解的人,可以说个个都有希望在史书上写下显赫的名字。这在历史上,也只在一种情况下才发生,就在大战来临前。暴雨来临前,会有不同寻常的征兆。这世界,或许也快面临一场席卷天地的暴风雨,鄹风已然吹起。
二无见我目光已了然,相视一笑,知道我很清楚:魔界一旦通过布尔克彻底控制了甘洛,龙之国也将面临直接的威胁。
“我与布尔克之间,就象在下一盘棋。”
“军队中已经没多少人知道我们才是的甘洛的王室,即使大部分都知道,也不会转而支持我们。更不会有人相信布尔克来自魔界。对甘洛民众而言,毋庸置疑,我们都是匪徒!所以,在道义上我们处于绝对的劣势。而力量的差距:布尔克身后有整个魔界的直接支持。而我的手下,准确的说,全是废物。因此用悬殊来形容,还是增加自信的暗示。”
“这盘棋很难下,是必败之局,我已心力交瘁。我们与乌猛本是互相呼应,我所做的即不能彻底激怒布尔克,让他把注意全放到我们身上,又要让他觉得与乌猛有勾结的土匪始终是个隐患,留下乌猛来吸引我们。就这样,我延缓败的时间,在等待一线生机。”
“自从与你会晤,棋局终于有了转机。”
“那转机来自于你和那个龙族少女。更来自于一个你也料想不到的人物。”
“能让二无这样说,是上次大战中九武士之一的格拿,对吧?”对另外的人,要在没有一点线索的乱猜之下,一口说中,还真难于瞎子在稻草堆中找一根针。
但对我却不难,大门前的一片荒芜是黑暗祭师来过后留下的痕迹。黑暗祭师不战而退,必定是看出对手是难以战胜的。斗气又与暴风雪相似,在传说中只有格拿。
二无惊叹道:“你怎能猜得倒?”
我微笑说:“门前有黑暗祭师来过的痕迹,惊得走黑暗祭师的本就寥寥无几,有空到你这里来的,格拿是其中之一。猜中不过是运气罢了。”我没把能看到过去说出来,问道:“你说现在的棋,局势是?”
“亡灵国最近的情报说新到甘洛的那个黑暗祭师能用魔法通过器物,捕捉人的气息,看到他们的来处。得到格拿的帮助,让我失去冷静,让那个龙族少女护送三弟,用斗气格开魔法精灵与乌猛联系。也没料到三弟连这样简单的事都要办砸。”
“我本来的打算是耐心等待。只要议事会前,布尔克有一次疏于防范的机会,就刺杀他。当然,刺杀了这样‘深得民心’的国王,就算人民真的相信我是二王子,也不会容许我登上王位。里昂就是我们的人选。要获得民众的信任,也需要有深得民心的大臣来证实,乌猛以前是父王的近卫长,可以说是看着我们长大,由他来证明里昂是幼时失踪的三王子,最合适不过。但没有强国做我们的后盾,魔界不可能就此罢休!所以,即使一切顺利,我们也需要获得一个强国的直接支持。龙之国就是我们最佳的选择。但要让龙之国明正言顺的支持我们,就必须联姻。”
里昂听到这里愕然,旋即问道:“二哥,原来妹妹与你联系上了?”
“是的。我让她嫁给龙之国长平郡王龙贺的长公子。龙贺许诺说动龙皇做甘洛的后盾。”
里昂带着怒意问道:“二哥,你是用妹妹的婚姻,一生的幸福来做交易?”
二无眼中的怒意,比里昂还猛烈,唯一的妹子被自己当作筹码,还不是因为里昂铁不成钢!
二无平平淡淡地说:“如果你能把你师父的本事学个五成,我又何须这样做。”
愧疚激发了愤怒,里昂霍然起身怒道:“是我无能!但就算我不恢复王位,也没多大关系!妹子的事,我绝不赞同!”
“啪”
里昂呆呆地捂着脸,看着二无失去一贯的沉着,颤抖着说:“你以为我这样做是为你?这是为了我们卡罗门家族千百年为人称道的名誉!是为了能回报甘洛人对我们家族的忠诚!为这,父王已献上了自己生命,我卖出了灵魂,大哥失去了理智!
就算妹子一生不幸福,那又有什么关系?那又算得了什么?”
“三弟,将来你当了国王,如果治理不好甘洛,就算我在亡灵国,也不会放过你!”
里昂连连后退,撞上墙壁,听到二无马上要离去,又上前急道:“二哥,你要去亡灵国?”
“罗宾,这棋已快分出胜负。最后的几步,就拜托你来下了。”二无从怀中摸出一本厚厚的记录本,递给我:“这是你可以调用的人,钱和一切资源。父王那晚与我谈论政治。他说政治就象毒龙一样永远攀附在卡罗门家族身上,与我们融为了一体。我们无法摆脱它,就要想方设法获胜,要想在政治的斗争中取胜,就必须明白政治的规则:
‘政治是将实力和利益放在天平上称,
在这天平上,世间的一切温情,道德与伦理,
都没有丝毫的重量!’
我辜负了他的期望,没有完全做到。而布尔克却是天生就精通。所以,我最终连灵魂卖掉,都不能损伤布尔克一毫一发。”
“罗宾,你不是甘洛人,可以把里昂和甘洛的一切都当成棋子,来与布尔克一决胜负。”
“我从不相信有谁能真正料敌机先,但你却改变了我的看法。我相信你只要明悟政治,必定能胜他!”
我没有去接那记录本,淡淡地道:“里昂不堪重任,这是你的想法吧?这确实是现在的事实。但有种人是前面有人,哪怕仅有一个,能帮他遮风挡雨,就无法放出光芒,显出才能。可只要那个挡风雨的人一离开,他就会发生脱胎换骨般巨大的变化。我认为里昂就是这样的人。而你一直只把他当做‘王’那个子,身在局中,又岂能下好棋?”
“罗宾,你真是个怪人。别人对权势求之不得,你却不愿与之沾边。就算三弟如你所说,也无足够的时间去让棋局产生这样巨大的变化。魔界现在是日夜不停的往甘洛派人。布尔克是大师,手握精兵强将,不会出现任何失误,局势又占大优。甘洛这棋盘,已经不容许再有一次失误。而三弟,必定有失误。所以”
我将面前的纪录本推到里昂面前,“这棋盘照常规下,确实如此。不过,如果棋盘边界又拓宽了呢?”
“你的意思?”
“布尔克,我们不能说服民众他来自魔界,就让他自己露出破绽来证明。只要证明他来自魔界,盟国也不会袖手旁观,允许商盟十五国的中心被魔界控制。”
“我不如你。”二无一笑,“但你的方法太难!就算你,也难做到。”
“‘要让鱼上钩,准备它爱吃的诱饵。’来自魔界的人也有爱吃的诱饵。无论是为乌猛大哥,为你们卡罗门家族所做的牺牲,我都会尽全力。我更不会坐视布尔克把甘洛建成对付龙之国的堡垒。一旦我也走入局中,用布尔克最擅长的去战他,胜算不大。你在亡灵国也可以听到这边的消息,不是吗?”
“好!”二无重重地在里昂肩上拍下,一捏,“重要的事,全记在本子上。”
里昂被他斗气定住身体,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我与二无对视,缓缓一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 ※ ※
大家好!给大家拜个晚年!:)
祝大家心想事成,合家欢乐,万事如意,新年交好运………一切美好的祝愿,就是我对大家的新年祝贺!^_^ ^_^ ^_^
关于贴文:从这次开始,固定在周一,三,五,七更新。一次贴上8个小时所写的内容,3000字左右。
下次放假时,只要灵感十足,有动力(我的动力是你们的的鼓励支持。)我可以一天写十来个钟头,一天一章。
在事情繁忙时,会给大家打声招呼的。
转载的网站,请保留上面内容,呵呵,不好意思,占了不少版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