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过后,我和索瑟回到学校,人们叫我“卖校贼”和“傻子”;叫索瑟 “卖校贼”和“花痴”。。
我的魔力竟奇迹般地增大到“隘”级学生才能达到的地步,但却没有办法用出来,因为我的精神完全无法集中。只要一想使用魔法,随着咒语地念出,头就巨痛,聚集的魔力就四散分开。而我一用中级冥想术,就似乎回到那天,痛苦就重现,我的魔力也没法提高。
索瑟有些不同,他魔力也增强许多,但他似乎引不起电元素精灵的共鸣。最主要的是他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每天都在寝室里呆呆坐着。以前爽朗的大笑完全消失,他的脸也变成了蜡黄色。
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大部份人看我的目光都带着极度的轻蔑、敌视。每当我走过草地,练习魔法的人总有人奇怪的“失手”,甚至有刚才还在冥想,静坐如枯木的人也会突然跳起,加入“失手”的行列。
重复的痛苦使我对这些人产生了一种极度的恨意。我一次次在梦里痛快淋漓地将他们乱扁,但一觉醒来,自己依旧毫无能力。我痛恨以前在上课时看小说,痛恨以前在老师们讲闪电球魔法的咒语和使用心得时,埋头睡大觉。但悔恨却也太迟,现在已没有一个老师愿意给我讲解。每天卡勒和郭剑身上都有新添的伤口,即使他们闭口不谈,我也猜得到:卡勒听到有人说我和索瑟坏话时,一定会冲上去,郭剑绝不会旁观。
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我被雷声惊醒。看着索瑟腊黄色的脸,看着卡勒和郭剑因全身的伤口在睡梦中痛苦的不停的翻身,我冲了出去,游过初春里寒冷刺骨的河流,定定的站在河岸边。
“我要有实力!”
我在深夜的河边狂吼,声音凄厉,回荡在天空。
“怎么才办得到?”我大声问自己。
“我不比他们有天赋!。”
“我没他们有基础”
“那几个天才没日没夜的学,我没这个体力!”
“他们有老师们的指导,我没有!”我开始沉思。
(即使我的精神力能够马上集中,但我完全不会《高级冥想术》,就算现在我的魔法力在“隘”级,比一般人领先,将来在魔力增长上也占不了便宜。)
(更别说我现在最强的魔法不过是二级的初等防电术,这又有什么用?)
我苦笑。
(那几个天才,男的个个身强力壮,女的身材曼妙苗条但体质奇佳,承受大量魔法力的的能力比我强的多,摆明了为将来学禁咒打下基础。)
(看来只有冀希望于奇迹了。)
我想起《奇遇学原理》。
这是我唯一的希望。
而在益隆唯一可能实现的奇遇只有B类。
我决定学习古文。
第二天清晨,我来到益隆市图书馆。图书馆位于益隆市郊外,建筑群都有数百年的历史。主楼是一个丁字形高大建筑,青砖白瓦,共有5层。一圈深黄色高高的围墙环绕着整个图书馆,上面是各种雕塑,青藤爬满了围墙,只是间中露出围墙的深黄。图书馆内有一块广场,上面长着绿油油的春天的草。馆外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整个图书馆在这片绿色中有一种飘逸出尘的感觉。
这是我国西部最大的图书馆。馆中藏书超过百万,现在有的所有语言的所有书籍除魔法教材〈中级以上〉几乎应有尽有。冒险者公会把按地方出的每个月一期的售价高达5个金币的任务简报免费送给图书馆。该报把全国最有利可图的10大任务和当地的一些大大小小的任务都列举了一遍。是冒险者获取高额奖金的情报来源。所以图书馆的期刊阅览室经常被破产的流浪冒险者所塞满。
我在咨询了图书馆总服务台的女孩后,路过那间人声鼎沸的公共阅览室向顶楼的奇文类书籍阅览室轻快地走去。很久都没有人看我的目光没带着轻蔑和敌视了,我非常感动。我当时紧紧握住女孩的手说了一大通赞誉之词。没注意到女孩在我问那间阅览室时强忍住笑的样子。
毫无疑问,这里是整个图书馆最安静的。清晨的阳光从巨大的落地窗户穿了进来,把数十个书架的侧面都照的亮亮的。大书架是楠木做成,涂着暗红色的漆,显出一股庄严的味道。地上大青石的地板光洁明亮。
我来到管理台前,管理员正伏在桌上,她穿着麻布的粗糙宽大的初级管理员袍,瀑布般乌黑亮丽的秀发自然地披散在桌上,让人看不到她的脸,她右手枕在下面,玉脂色的左手还握着一本书,正甜睡着。
我曲着右指敲了敲桌面,她醒过来。没抬起头,冷冰冰地说:“有事吗?”
我从没听过那样难听的声音,这声音我想就是魔兽发出嚎叫也不过如此,我定定神问道:“你们这儿有用上古文明的文字写的书吗?”
“有。”
“能带我去看看吗?”
“不行!”
“那能给我说说在那儿吗?”
“自己找!”接着再也不理我的问话。
(这简直是两种服务态度嘛)我想,(不过这里的人是不是少得可怕?怎么只有我和这个管理员在这里。)想不通原因,我摇摇头。开始大海捞针似的搜寻。
忙了一天,我比照着图书馆的现代各族常用语言大字典,〈该字典厚达三公分,由全大陆一半以上的魔导士与各族长老们共同编著,是最权威的字典>没找到一本应该是上古文字的书籍。我认为上古文字最起码是那本现代各族常用语言大字典上找不到的字。
我在黄昏时离开。
而管理员竟还在伏着睡觉。
在夜色中我回到寝室,躺在床上,我想起那个管理员,她的睡姿回想起来竟有一股无比强烈的诱人感觉,宽大丑陋的初级管理员袍在她睡着时,贴着她身上勾划出来的曲线是不曾见到过的妖艳,带着勾人魂魄的力量。我渴望见到她的脸。这样迷人的身材的拥有者会有什么样的娇容是在想象里勾划不出来的。至于力量,不管怎么说,只要真有古文书,那我就有希望。 我难得的睡了一个好觉。
连续五天,我挨着一个个书架搜寻,终于在到图书馆的第六天下午在39号架上找到大大小小二十来本破烂不堪的古文书。而管理员依旧睡着觉。
真有古文书!我觉的希望就在眼前,我步履轻快地回到寝室,身上挨的几个闪光球也觉得不象平时那样疼痛。
第七天,同样的时间,我来到同样的地方。她还在同样的位子以同样的姿势睡着同样的觉,我同样没看到她的脸。我拿起一本古文书,我抱来许多大字典,找了一个可以眺望到远处起伏的青山的地方坐了下来。看了一个上午没有任何进展,我以为那些字在那么多的大字典上一定可以找到对应的翻译,才发现结果不如我想的那么乐观:没有一个古文字找得到翻译。希望快要破灭,对力量的渴望使我怒火中烧,我跑过去,用拳头死命地敲打服务台,急急地问到:“这种字的字典在那儿?”
管理员伏着头,冷冰冰地说:“不知道。”
我更怒,吼到:“给我把头抬起来,你给我看看这种字再说!”
她身体明显一硬,然后狂抖起来,象是在用尽全身的力气按捺什么,最后象下了什么决定似得,说:“你肯定想看我的脸?”
我吼到:“别他妈的给老子装美女,你就是一个天使,我也不会看你!”
她缓缓抬起头。脸上蒙着灰色的轻沙,露出一双眼睛。一刹那间,我只看到她的眼睛。那双眼睛就是用最好的魔法蓝宝石做成也绝没有那样清澈明亮,那蓝色就象天空可以不停的变幻,比最美的湖泊还要清澈宁静,而现在含着泪花,我觉的我被她的泪花吞没,我的怒火立刻消失。
当我透过轻纱看清她的脸时,我急退三步,重重的撞上身后的书架,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更情愿是中了幻术。
她脸上红黑相间,黑色的是一条条的皱纹,象火山凝固了的融岩,给人一种无比坚硬的感觉,红色是一个个大的脓泡,此时都还在翻滚,血水还在脓泡中流动。更可怕的是那血水似乎要把我吞噬进去。我一时间呆住了。
等我清醒过来,她已离去。我才发现把身后的一行书架都已撞倒,各种各样的图书散落一地。怀着复杂的心情,我把书架一个个用力的扶起,将图书全部塞了进去,干完这一切,已是黄昏。
光线逐渐暗淡,我不知不觉中产升了一种恐惧。我快步的离开这间房子,恍惚看到一个书架后黑影一闪,我吓的快跑起来。在跑下楼的时候,在脚步的回响中,一个声音在说着什么,我最后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了下去,快到底楼的那间人不少的期刊阅览室,听到里面人声鼎沸,我平静了下来。透过窗户,我看见许多破产的流浪冒险者已经横七竖八躺了一地在睡觉,另外一些则大声的谈着话。
一个穿着流浪魔法师袍的人懒洋洋的斜坐在对着窗户的一把椅子上,他头发亚黄,夹杂着一点黑色,脸色微微显的有点苍白,象是三十出头,但他的眉毛已经全白了,眼光中更露出一种老年人才应当有的那种久经风霜的睿智。看见我在往里看,这个流浪魔法师露出微笑,对我说:“不进来坐坐?”
我就象对老朋友一样自然地说:“不了。”
夜里,我无法入睡,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我想到我在看见那个图书管理员时的表情和当时的行动,一定伤了她的心,从她的泪水中可以看出,这伤害还很重。我想起我和索瑟·李,卡勒·多格,郭剑被全校的人持续不断地伤害,我觉的应该道歉。
我又想起那个流浪魔法师,我确信我重未见过他。但他为什么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呢?
第二天,我来到那间奇文书籍阅览室,依旧很静,她还在伏着睡觉。
我走到桌前,对她说:“对不起。”“我叫罗宾·隆,我们可以认识一下吗?”
她抬起头,平静而又冷淡地说:“没有什么对不起,我长得丑得可以吓死人,我知道,你没有必要同情我。”
我站在桌前,凝视着她的眼睛。从我的眼神里看出道歉是真诚的,她眼中带着喜悦问道:“你想用那种字的字典?”
我递上一本古文书,她翻开一瞥,从管理台的桌子中找出一本手写的册子。轻抚着册子封面对我说: ‘那种古文字就只有这么一本可以对照翻译的册子,别损坏了。”说完就伏在桌子上接着睡觉。
“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她没回答。
我笑着说:“看你那么喜欢睡觉,一定很懒,就叫你懒妹吧?”
她一下站起来,手一伸,愤愤地说:“还来!”
“你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就还。”
“暗夜·陨星,还来!”
“刚才只是开完笑的哪!你要生气的话,打我一下也行啊。”我把手册紧紧握住,藏在身后。
暗夜悻悻坐下,接着睡觉。
这本手册微微泛黄,字迹不太清楚,但看得出暗夜很珍惜。暗夜把每一页已经卷曲的页脚细心抹平,又在手册中快要消失的字的地方添上了娟秀的字。
我对着这本手册,看着那一本古文书,用起几年都没动过的笔。
时间的流逝总在人的不经意间,尤其是当你全心投入一件事时。窗口的树叶从春天的嫩绿到夏天的橄榄绿,再到秋天的金黄,而现在已开始落下,冬天快要到来。
我与暗夜逐渐的熟悉起来,这里的书明显吸引不了常人的兴趣,经常十天半月都没有陌生的人来。而当陌生人进来之后,暗夜总会站起来问他们要找什么,大部分陌生人都象我那天一样吓的目瞪口呆,少数极镇定的会马上离开,我为暗夜感到难过,而暗夜却似乎早已习惯,甚至把吓走人当成了一种乐趣。过了一段时间,我觉得暗夜的脸不象第一次见到时那样吓人,她脸上的血水已经干涸,脓泡也变小,减少,浓黑的皱纹也似乎在软化。她的声音也渐渐变成了正常人的声音,我为发生在她身上的变化感到高兴,她自已也很喜悦。
除我之外,只有那个流浪魔法师常来,他是暗夜的叔叔。他让我称呼他为卡洛。卡洛走过许多地方,他学识渊博,讲话风趣。谈起各地的奇闻异事来,总让人不知不觉中融入了进去,我认为他更适合于做一个吟游诗人。
卡洛常常讲一些故事,喜欢把故事讲到一半就叫我猜结局,开始时我总猜测不到,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渐渐地越猜越准。这时候暗夜总是在旁边静静地看这我们,她的眼光里带着鼓励,当我猜中的时候,她的眼光中又显出笑意。
我近乎疯狂地学着太古文字,将那本翻译手册完全记住。那二十几本古文书有诗词;有食谱;有谋略,有一两本古医书,当我看过一本叫三十六计的书后,用书中的一些想法去猜卡洛的故事非常有效;有一些奇怪且从未听说过的事,又有几本写学生的生活,我觉得其中一些非常有趣,那些上古学生不象我们一样要么学剑术;要么学魔法,他们学一些没听说过的怪东西。
当我将手册还给暗夜的时候,暗夜的眼神里似乎闪过一丝难过,然后平静地祝贺我。
有两本书我认为非常深奥,所以把这两本书读了很多遍,其中一本叫《道德经》,另一本则是一种太古的修炼方法,叫《太极拳》,我一直在每天早上练它,太极拳并不能增长人的魔力,但练了之后,我的头痛日渐减轻,最后神官们束手无策的一冥想就头痛的怪症不治而愈。我练它的时候总可以静下心来,练完后再进入冥想的境地,就可以使我魔力的增长远远超过中级冥想术的效果。当我练起太极拳,就能把握到周围元素的流动,似乎能融入周围的元素精灵。
《道德经》很深奥,我看懂经上的字,看不懂它的意。
深冬终于到来,那些书我已将它们融会贯通,但《道德经》却始终在似懂非懂间。我认为再在图书馆呆下去,已不会再有所突破,我坚信所学的已给我带来力量,那这力量的是大是小,就得让我去试一试。
平淡的一天过去,傍晚,在收拾好所看过的书之后,我暗夜道别:“暗夜。”
“嗯?”
“我明天不会来了。”
“你有事?”
“不是,书我已经读完了。”
暗夜似乎早有准备,但她还是难过的没有作声。
看见她的眼里迅速地充满泪水,我安慰她说“难过什么呀,我有空会再来嘛。”
事实上我也难过,所以说完话就出门走了,我感觉到暗夜在脉脉地看着我。
回到寝室,我把十个月以前发生在我和索瑟身上的事情细细地想了一遍,然后得出了结论。
我把他们三个人叫到一齐。
“你们想知道我和索瑟为什么被批斗吗?我把我的话说完你们再问。”
“我认为最主要有几个原因。”
“学校的收入远远大过支出,多余的那部分钱本可以用来建新宿舍;建一些学生休闲,娱乐用的场所;提高教师的收入水平。而这部分钱却去向不明,所以造成了学校矛盾。钱一定被人给吞了,而最有能力干这个的就是老雷,老雷让全校批斗我们就可以缓解这个矛盾,甚至让矛盾转移到我们身上。又可以转化人们的注意力。”
“学校11个月以前的魔法研究成果本可以给学校带来一大笔钱,而老雷却及时的去冥想了5周,学校里唯一一个可以一直用“巫师之眼”法术的人去冥想了,那资料的失窃也就“不足为怪”了,当然更没有人去怀疑校长。”
索瑟和卡勒被我的话惊呆了,只有郭剑冷静地握着他的剑,我看了他一眼,说:“郭剑,你应该有所发觉。”
“我猜不出原因,但我一直认为那天发生的事绝不是误会那么简单。”
“误会?老雷最大的漏洞就是疯狂的爱面子,又想一步登天。所以索瑟那一篇文章一定被老雷拿去炫耀,结果出乎意料,所以老雷恼羞成怒,干脆把那些黑锅栽在我和索瑟的头上。既出了一口气,又把师生员工对他的不满转移到我们身上。”
“国家规定,除非本人提出,学生必须在相应的学校呆上几年,不管拿不拿得到证书。所以老雷就想让我们“出意外”或忍受不了而离开,他没想到铁牛车和大铁十字架起了一个避雷针的作用。”
看他们不懂的样子,我简单解释了一下避雷针的作用。
“所以索瑟没象他想的那样身体破坏到没法复活,而我当时身体发生了一些奇怪的反应,也被救过来。虽然我和索瑟还活着,但一个“卖校贼”和“傻子” 一个“卖校贼”和“花痴”的话没人肯信,而我整整十个月天天在学校外呆到要天黑才回来,索瑟过了半年才开始说话,就避免了老雷对我们一步的“关怀”。在他走之前,老雷给我和索瑟加的中级闪电防护和中级石服铠甲作用不轻,一个可以让我们更持久的痛苦另一个结合长久的巨痛就可以破坏人的神经。那就是为什么我一冥想,一受攻击头就巨痛。”
听完了我的话,索瑟和卡勒一下就起身向外走,索瑟被郭剑拉住,我用太极拳推卡勒左肩一下,卡勒本是向前跨出一步,却以右脚为轴打了个转,又面向了我们。
索瑟和卡勒已经被气昏,终于清醒了过来,郭剑问道:“你的判断我相信,但神经是什么?刚才你推卡勒,怎么他没想前冲却打了个转?还有你怎么想的出这么多?”
我简单地解释了神经这个上古文明的叫法。
“刚才我用的是太极拳。至于我猜的出这些,是因为一本古文书写了一些计策。”
“现在你们知道了是老雷在害我和索瑟,我决定反击,你们想加入吗?”
看了他们的眼神后。
“那好,我们知道我们对手的强大。老雷早就有魔导士的实力,只不过皇家魔法学会的长老们发现他的为人不配才没评。老雷不紧有强大的魔法能力,在很多方面都有实力。”
“我们要给他有力的打击,就得先看出自己的优势。古语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我们说说咱们自己的优势,我们的实力。”
我看了看他们。
索瑟苦笑道:“你知道自从挨打以来,我对魔力就失去了控制,无法凝聚元素精灵,现在的我只是一个废人。”
卡勒说:“我以经很努力学习幻术,但实力只能在我系排中上,更别说幻术系实战起来跟本就不如其它的系,恐怕派不上用场。”说完也是苦笑。
郭剑按了按剑把说:“每次为了避免他们的注意,我只用了一半的力量。我试出我的力量在电系魔剑术系“秋”级中一定是第一,但还不能战胜几个“隘”级和所有的“太”级”
“我还不知道我的实力如何,等天黑我们去试一试,”
黑夜下,冬天的风呼啸的刮着,带动满天雪花飞舞。宿舍区灯光大都熄灭,只有少数几盏油灯还在远处散发出黄黄的光晕。
我们四人走在厚厚的雪地上,留下四行清楚的脚印。听着雪花从树上堆积又掉下所发出的响声,我一时间竟悟到了一些说不出的东西,脚步渐渐地似乎与雪花坠地声融为一体,而我似乎也消失在天地之间。恍惚间我又要回到那天灵魂飘出体外的感觉。
明明在他们身边走着,却感觉不到我的存在,三个人吃了一惊,卡勒拍拍我的肩膀,我清醒了过来,已到河边。
“我和卡勒先来,你们看。”
“今天的比试是为了知道我们真正的实力,所以绝不能留情,一定要象对付他们一样。”
我站在卡勒对面,让他把咒语念出,一条巨毒的双头蛇出现在我的面前。它的鳞片在雪夜下闪着青黑色的光芒,吐着红信,飞快的在我身边游走。我定了定神,觉得它十分的毕真,但根本不与理会,踩着蛇过去对着卡勒的脸上就是一拳,将他击倒,果然咬在我腿上还让我觉得很痛的双头蛇立刻消失了。
卡勒从晕头转向中醒来,疑惑地问道:“你怎么看透我的幻术的,这个法术我已练得不可能不真吧?”
我笑着说:“对,是很真,但你忘了冬天里不会出现一条双头蛇,即使出现了也会冻得不能动弹,不可能飞快游走。何况你是一个幻术师,又不是一个召唤师!这可是我们所熟知的。幻术要想迷惑人,不能与环境分开。”
卡勒气呼呼地站到旁边,喃喃地说:“知道我是幻术师就不把蛇当会事,你……。”
我和郭剑,索瑟相对一笑,不再理他的抱怨。
郭剑拔出剑,右手执剑,左手握鞘,魔法剑长三尺四分,当他凝聚斗气,剑上就隐见电光流动,郭剑果然有称雄电系魔剑术系的实力。
郭剑静立,我在悠闲地打着太极拳。
郭剑突地大吼一声,将剑劈出,一道电光打在我身上,被我刚才念出的中级防电术所化解,斗气将地上的雪花噗得吹开,显出枯黄的草地,向我扑来。
我用太极拳将他的斗气从大化到小,从小化倒无。
郭剑发现用放出的闪电无法击败我,而斗气也似乎没有起作用。就用魔剑士的敏捷不停地出着剑,想用速度来战胜我。
我打着太极拳,用一个个缓慢的圆圈化解郭剑从剑上发出的斗气,渐渐又进入了空明的境地,我看见郭挥发出的每一剑,我开始念起从图书馆学来的一级魔法“幻物术”
的咒语。
郭剑在不停的挥剑中突然看见每天练剑所用的桦木叶在左手边飘过,下意识的一挥剑鞘去刺,趁他一分神的一刹那间,我一抬他的右手肘部,顺势一带,剑一下插进剑鞘中,被一直发出的斗气所蓄起未发的闪电从剑中象洪水一样宣泄而出,流过剑鞘,冲进郭剑的身体,将他击木。
(郭剑一时半会回复不过来)
我走过去看着小河,心中有一种努力有了回报的喜悦,对暗夜借给我那本手册的感激再次涌起。当我击败那些人后,就去看看当成了朋友的暗夜,我心中想。
索瑟和卡勒看见郭剑挥剑如雨,每一剑都似要砍中我,但被我划出的圆圈所引开,然后郭剑将剑**剑鞘就此静立不动,而我又走开去看小河,不知道我们在搞什么鬼,就叫起来:“你们到底打完没有?谁赢了啊?”
做为魔剑士,抗电系能力强,郭剑比我料想的要早许多回复,他说:“我败了,我认为你的实力已不下于任何一个“太”级学生,与学校公认的几个天才有一拼,可惜你不懂高级的闪电魔法。”
“不错,我现在没有把握击败那几个人,但起码可以和他们战平。有一点可以肯定,以我们现在的实力,计策再好对老雷也没有用。所以增强实力是我们需要的。我们一边增强实力;一边部署,准备。我认为有两本古文书有大用,我回去后在把它们给你们讲一讲,一本叫三十六计,一本是关于太极拳的练法。”
他们三个人问道:“怎么准备?”
“要打击老雷,就要从他最得意的事着手。他不是天天吹嘘他的三个贵族门人将来会光大我们学校,我看以他教出来的人恐怕只有败坏学校的名声!”
“所以我们把那三个人自称‘新南天三圣魔法士’的人好好整一整。”
郭剑说:“他们三人是学校公认的高手,又经常在一起,我们要踩他们恐怕不易。”
我冷冷一笑道:“我们没必要与他们硬拼,我们抓他们的弱点。”
“他们三人自诩风流倜傥,老大凯利称自己是甘骆国的大诗人,爱用一些古文诗来骗一些学校美眉,我看他根本不懂古文。
老二贝格本是一个大色鬼,偏偏要装成正人君子。
老三普莱唱的歌就是拖一头猪来杀也不可能比他更“动听”,在树后飘出。连郭剑都未发觉,我没有声张。>他本人还不觉得。天天晚上在女生楼下唱他的“抒情”歌,我看如果不是他摆明了要追求学校校花海伦·丝丽雅,而海伦·丝丽雅从不理他,让女生有点同情的话,扔下去砸他的花盆足以盖楼。”
我们就准备这些:老大从那儿来的古文书,我去查。
老二的事就由郭剑来查。
至于索瑟和卡勒注意海伦·丝丽雅的行动。”
看他们眼睛一亮,我笑道别想歪了,你们只是注意海伦·宙不在,而老三还在楼下唱歌的时间。
好了你们先回去吧,我在这儿呆一会儿。
他们三人离去,在路过女生楼时听到普莱的歌声时不禁一齐大笑。
普莱转过头来,怒斥到:“你们几个贱民在笑什么?”
郭剑说:“大人你的歌声里面有一种感染人的热忱,让我们就不知不觉中笑了出来!”
普莱得意地说:“看不出你这个贱民还懂音乐,那就在旁边听听吧!”
郭剑赶紧正色地说:“大人的音乐是奏给美女们听的,我等下等贱民不配聆听,就请告辞。”
普莱一想也对,就让他们离去了。
等到他们走远,我对着树林说:“你要在那儿呆到什么时候?”
一个穿着水蓝色呢子连衣裙的女孩走了过来,她身材本就婀娜多姿,恰到好处剪裁的连衣裙更衬得她体形曼妙无比。一头金色的长发自然垂落。娇美之极的脸上俏皮的笑着。愿来是校花海伦·丝丽雅。
“没想到是海伦小姐大架光临,不知听了我们的计划后有什么建议没有?有的话~~,我们也好改进改进?”我心中暗暗叫苦,本想让那个偷听的去神庙昏迷一段时间,现在只有说服,实在不行也只有硬拼一场了。
海伦惊讶地说:“你怎么看得清我?”
没说练了太极拳后,我的眼睛和耳朵灵敏了许多,我淡淡地说:“天生眼睛好。”
“你说普莱唱歌象杀猪,”说到这儿,海伦噗嗤一笑道:“一点都没错。但你说贝格和凯利的坏话有什么证据?不要在别人身后乱说坏话!”海伦神色严肃起来。
(证据?我和索瑟被冤枉的时候怎么没人问证据?)我冷冷地说:“事实会告诉你,你不会想要阻止我吧?”
“你说呢?”
“我们把普莱整一整,还你们一个安静优美的休息之所,可以说是替天行道!你现在还在外面不就是想避开普莱的“情歌”吗?只要你不说出今天的事,我们就可以办到!”
海伦被我的言辞所动,再想起楼下天天响起的“情歌”就说:“好,今天的事我不会说出去,但我要知道你是谁。”
说完她手上立刻出现一个小闪光球,看见那个人穿一身在学校里极为普通的初级魔法师袍,而脸上除了眼睛和嘴之外,全糊上了雪。
早料到海伦会这样做,我早已抓起一把雪将脸上全糊上。果然她发魔法已可以不把咒语念出声,而且施法速度奇快。
海伦无可奈何的看着我。
“一言为定!”我转身迈开大步而去。
一周过去,他们已学会了三十六计,开始练起了太极拳。
在查明了需要的资料后,我们定下了第一个计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