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他们说:“大家只吃了一碗豆腐脑,就在这儿把饭吃了吧!今天到挺累的!”
所有人的眼光都看着我,怪异的表情出现在他们脸上。.
我泰若无事的叫来小二,点了几个菜。
终于,索瑟忍不住说:“你女友真是天使,我一看见她,就完全移不开眼睛!”
我微笑着说:“那当然!”
郭剑说:“你女友一低下头,看不见脸时,我就觉得一种欲火要把我烧尽!”
我微笑着说:“那当然!她有毁灭神使的身材!”
梨子问:“那个天使真是你女友?”
我微笑着说:“那当然!”
芸儿问:“暗夜姐姐离开,你不难过吗?”
我说:“她没离开,我难过什么?”
看她不解的眼神,我对芸儿说:“暗夜在我心里,我在暗夜心里,那她就没离开!!!”
芸儿似懂非懂地点着头,而他们似乎在想着一些事。
我敲敲碗,“开饭了,还闷着干嘛!”
最后索瑟一拍桌子,说:“如此良宵,怎能没酒!”要了几瓶麦酒。
郭剑递过一瓶麦酒,说:“来,我们尽兴!”
我说:“你们干吧,我想多体会一种感觉,我怕喝多了就体会不到了!”
他们喝酒,梨子也喝了。
我看芸儿眼睛都快睁不开了,知道看人吃饭喝酒对她来说实在是无聊,就拉着她的手送她回去,路很近,但我脚步很慢,我不知不觉得把芸儿当成暗夜,想多聚一刻。
等我回来,他们都喝的兴高采烈,尤其是梨子。
他们在划着拳,开怀大笑,梨子又恢复了她在酒吧时的神态。看梨子这样,我有些奇怪地涌起不安,又有些不悦。不过,我没权干涉。
等我坐下,卡勒大着舌头问:“你…你们,在…树林里…用什…什么…姿势?”
我说:“什么什么姿势?”
索瑟从怀里摸出一本书,扔给我,我翻开。
里面全绘着**男女,以各种姿势抱在一起,我看了看,里面有些地方奇怪,我第一个反应这是梨子的书,我更是不悦:梨子怎么能将这种书先给我的朋友看,如果她先给我看,我可能还会高兴,毕竟从没看过。
我冷冷地对梨子说:“多谢你教我们这些,这书,你还是拿走!”我将书扔给她。
梨子一怔,竟大笑起来,她又喝下一瓶麦酒,而且是一口喝下,但泪水已流出来。
索瑟说:“这…书是…我……半年前买的,他们不……让我给你看,怕影响……你的……注意力。”
我立刻对梨子说:“对不起!我冤枉了你!”
我对他们说:“喝够了,就该走了!”(这三流氓这样看我和芸儿,不过这种书还真吸引人。)
索瑟说:“我…不走,我…还要…喝,罗宾,我想…问你,怎…么让…禹婷…喜欢我?”
索瑟平时表现,好象都忘了那天的事,但现在我觉得这才是藏在索瑟心里的。
我对索瑟说:“我会帮你,但禹婷喜不喜欢你我不知道。”
索瑟竟捶着桌子大哭起来。
郭剑站起来,身形已经有点摇晃,但还站得住,郭剑说:“他喝高了,我们回去吧。”
我路过梨子时,梨子一把拉住我:“送我回去。”梨子抓得很紧,指甲都陷入我的手臂。
我看梨子伏在桌上,眼睛都快滴出水来,脸比桃子都红,口中的酒气很浓,而她神智似乎不太清楚了。
郭剑说:“这女孩喝得比我们都多,你送送也好。”
我只好扶起梨子,梨子的头靠在我肩上,一阵阵酒气从她口中喷出,我向郭剑说:“那你扶两个行吗?”
郭剑一笑。
我扶着梨子,在她胡乱指路下,走岔了几次后,终于到了她住的地方。
我很难相信这是梨子住的地方。这是一条很普通的小巷,石板路的两边屋檐下还有青苔。
到了梨子家,我说:“你到了。”
但她还拼命抓着我,说:“钥匙在我口袋里。”
我在梨子衣服外面看不到口袋。
我说:“你自己拿吧。”
梨子竟说:“我拿不动。”
“这是什么话?”我不悦地说:“钥匙你都会拿不动?”我伸手去扳梨子的手,却发现她抓得更紧。
我说:“放手,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梨子说:“那你动手好了!反正小巷里死一个吧女也没什么!”
这话让我沉默,我伸出手从梨子衣领里滑过,在碰上她的双峰时,梨子在我耳边吃吃地笑。我产生一种**,但并不强烈,在与暗夜拥吻过后,我觉得这点诱惑力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我在梨子衣内找到钥匙。钥匙窜上绕着细细的辩子似的黄线,线窜着一个小青果子,显得朴素大方。这似乎与梨子的外装不太合拍。
我打开门,推开门,让梨子进去。
梨子只走了一步,就象要倒在地上,我只好扶着她到她床前,梨子还不松手。
我说:“你躺上床歇息吧。”
梨子还想拉我一起躺上去,我只好念出咒语,一些电流通过我的身体,电流将梨子击晕。
我将梨子放到床上,脱下靴子,是一双精制的黑色软鹿皮靴子。梨子的脚很小巧,很白晰,我得承认梨子艳红的脸,红润欲滴的唇,起伏的峰峦,水蛇腰與豐挺的翹臀,露出的一段极美的小腿和纤细圆润的脚踝在月光下都很诱人,我拉上被子,把她盖住,关紧门离开。
冬天的夜很长,又很冷。
我回到寝室,室内一盏如豆油灯在不停地跳动,索瑟和卡勒已经睡熟,郭剑正在用油布擦试他的剑。
我说:“还不睡?”
郭剑说:“睡不着。”
我说:“想什么?”
郭剑说:“你今天和尊者谈的话。我以前一直想,我的一生不能平凡地度过,我认为,尊者和龙殿武士就是力量的极至,我想做的就是成为一个龙殿武士!我一直认为这个想法太幼稚,太狂妄;而现在,我还想比他们更强,你说我是不是已经疯了?”
我说:“你不狂妄,也没发疯。你只是说出了一个男儿的志向!”
郭剑说:“可我跟本就做不到!!”
我说:“做不做得到,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上床睡觉。
灯一直亮着。
清晨的风吹进寝室,吹去油灯熄灭后散发出的异味,也吹醒了我们。
窗户开着,郭剑不在。
大大地伸了个懒腰,我说:“你们昨天卖礼物卖了多少?”
卡勒说:“送人了!”
我问:“那么多都送了?”
卡勒一脸微笑。
我高兴地问:“送谁了?”心想这小子有了女友也不给我说一声,怪不得他昨天晚上喝得那么痛快。
卡勒微笑不语。
我看着索瑟,索瑟不顾卡勒递过的眼色,说:“女生。”
我说:“当然是女生,谁?”
索瑟说:“很多女生。”
我说:“看不出你这么本事起来。”
卡勒得意地笑。
索瑟说:“卡勒叫我们把东西都搬到宿舍区大门,第一个来问的是个女生,卡勒叫她拿走,分文不取。”
我说:“那女孩就喜欢上你的慷慨了?”我觉得不应该这样简单就能使一个女孩喜欢上卡勒,不过,谁又能说的准呢?
索瑟说:“所有女生来了他都这样!男生来了,他价格定得我都看不下去了。”
我苦笑:“你小子还不是一般地重色轻友!你把东西全送给你女友,我还高兴,你这样有什么用?”
卡勒奇怪地问:“怎么会没用?每个拿了东西的都对我笑了笑。听说女孩喜欢收到礼物,我就送。这可是我一身的大事,谈不上重色轻友吧?”
我再次苦笑:“你专送一人,那个女孩还有可能感动,你这样恐怕没戏。”
卡勒更奇怪地问:“那么多女生,不可能一个没有吧?到后来,摊子前后全是女生,她们都很高兴,她们还对我笑。还有女生没拿到就不高兴,追着向我要,我用公款去买了一批才送完!”
我拿出寝室的公款箱,感觉轻飘飘的,一倒,一个铜板“叮”的一声落在桌面,“叮叮当当”地欢快地跳跃着跑远。
卡勒还说:“我这叫撒大网,捕大鱼。”
我哭笑不得,说:“那些女生一定是当成学校给女生发补助了!再等会儿说不定没拿到的还要来拿!”
我对索瑟说:“你不解释解释?”
索瑟说:“禹婷还在中间!“
我无语,郭剑见了女生更是话都说不太清楚!
看看天色,我说:“大家赶紧走,等会就有女生来了!”
他两人还不信,还赖在床上死活不起来。
一时想不到对策,冷冷丢下一句:“那你们等吧~~~,等死吧!”
我把衣服一披,跑了。
我粗略估计一下,那些东西值个一二千金币,本想卖掉补贴补贴债务,现在追加一两千买东西都不一定够。
可怕的债务!更可怕的是所有的生活费都被卡勒送掉了,还没一个会领他的情。
我摸摸口袋,只剩学生牌和3个金币,只吃一分素菜,两个馒头,还能撑过一月,不过这已经是极限。
我必须找到一份异常好的工作,才能还上债务。
我找了一个大商会。
门前两个巨大的绿龙石雕威严迫人。
贵族富贾们有的满脸倦意,有的满面春风地出来。
一个镶嵌着镀金柳钉的大门使我坚信这儿的薪金不低。
两边各站着两个衣着华丽,相貌娇美的女孩,对所有进出的人甜蜜的微笑。
我是唯一一个大步向里走的人,我的初级法师袍都飘动起来。
四个女孩同时叫着我:“先生,请问你找谁?”
我说:“我不找谁,我来找工作。”
女孩们同时一笑:“这儿的工作男得做不了!”
我说:“我有实力对付任何工作!”
女孩们对视一眼,其中一个说:“他可以干干护院。”
就对我说:“跟我来。”
我跟着她往里走,里面是个大庭院,雕梁画栋,美女云鬓,玉佩轻响。
听见两边房中传出的喘息声和似疼非疼地呻吟声,我问:“你们这儿是高级的休养场所吧?”
女孩一声轻笑,有点曚昧,说:“也可以这样说啊!”
我问:“那我怎么没看见神官呢?”
女孩笑得更曚昧,说:“我就是高级神官呀!”
我看她一眼,她没穿神官袍,看不出她的级别,但以她的年龄,能当上高级神官的人少的可以。
我出于礼貌地对她说:“那以后请多多指教了!”
女孩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说:“没问题,我有空就行!”
我到了一个管理室,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女人在里面坐着。
我将我的来意说出。
那个中年女人说:“小伙子挺不错的,可惜我们这儿只有一种业务!”
我说:“我可以干干卫兵,只要薪金高就行。”
那个女人说:“你连魔法师都不是,怎么能干卫兵?”
我自信的说:“我有实力击败任何中级魔法师!”这已经是我很歉虚了。
那个女人说:“你还以为你是高级魔法师啊?!”
我说:“让我试试。”
带我来的女孩帮衬说:“妈咪呀!就让他试试吧!”
那个女人答应了。
我被那个女人带到后院的一个小院子里,一会儿来了一个歪穿着法师袍的人。
那个人斜看我一眼,不屑地说:“就他?看来又是一个吃软饭的!”
一句话就把我惹火了,听索瑟说,吃软饭是靠女人养活。
我冷冷对他说:“开始,我一秒钟就能让你倒下。”
那家伙刚念起咒语,我的闪电球已打在他身上,将他击出数米。
那人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发着抖。
我对看呆了的那个女人说:“怎么样?”
那个女人满脸堆笑,说:“小伙子还真历害!不过这人的哥哥也在这儿工作,他是一个中级魔法师,你等会上去给他请个安,他就不会太给你难堪。”
我说:“这个人胡言乱语,就该受惩罚,他哥哥来了我也不会干什么请安的事!”
远处响起一个声音说:“我倒要看看谁这么大的口气!”
一个穿中级法师袍的人走过来,说:“原来是个初级魔法学徒,见了我还不跪下,你懂不懂尊重前辈?懂不懂魔法界的规矩?”
我从没见过这种人,就是老雷那样心胸狭隘,有魔导士实力,疯狂地爱面子也决不会说出这种话。
我只说:“放~~~屁!”
那个人念起咒语来,为了让这种人有个深刻的教训,我等他把咒语完成。
空中出现了一个西瓜大小的火球向我轰来,我右手一伸,用太极拳将火球推回,打在那人身上,将他全身都烤黑,击晕,还冒出烟来。
那个女人笑得嘴都合不上。
我觉得有点不悦,再怎么说这人也在这儿工作过。
我说:“你给我多少薪金?”
那个女人眼睛一转,说:“50个金币一个月,怎么样?”
这已经很高了,但我觉得她肯定压低了,说:“不行。”
那个女人说:“100个?”
我拉起那个还在发抖的法师,问他:“你多少薪金一个月?”
那人抖着说:“300个。”
我问:“你哥呢?”
那人说:“1000个。”
我说:“我要2000个金币一个月。”(一年还完债还有余钱就不错)我想。
那个女人说:“看不出你还这么贪婪。”
我说:“象他们这种都可以拿那么高的薪金,我就应该更高才对。”
那个女人说:“闹事的没有他们摆不平的,根本就不需要你这种。”
我说:“那就1300个金币吧。”
那个女人说:“可以。你每天都得呆在这儿,晚上客人多,不要偷嘴。”
我想(很遗憾,我得在学校住。全天也不可能呆在这儿,这种工作放弃还是挺可惜的。)我问:“我能不能只在白天工作?”
那个女人说:“那不行!这是妓院,白天你在这儿干什么护院?”
我一听,转身就跑,我只希望千万千万不要有熟人看见我进这里。
那个女人追在后面喊:“伤了人就想走?你把医治费付了!”
我极速冲出大门,街上人不多,但每个看我跑得这么快,都带着怪笑。
我觉得有东西从袍中抛出,但也不能回头。
有人在背后说:“八成没付钱。”
还有人羡慕地说:“这个倒跑掉了。”
远处传来那个女人尖锐,高昂地声音:“你把医治费付了!”
行人更是羡慕地说:“没想到这小伙子这么生猛!”
有人拍着胸口说:“我当年也能让女人下不了床!”
旁边有人嘲讽说:“你能弄伤吗?”
拍胸口立刻泄了气,说:“那到不能。”
跑了很远,再转了个角,应该没有人追得上。
早上出来还没方便,加上刚才跑得太快,我在街上找了一个公厠。
门口守着的大爷说:“一个铜板。”
我伸手一摸,发现金币在我跑时已经掉了。
我对大爷说:“我下次给你一个银币,这次先让我进去。”
大爷脸色一变,说:“这种话我一天听个十七八遍。不先付,绝不能让你进去!”
我只好在街上走,看见路边一个窄巷,没有人,实在忍不住了,我蹿进去对着一个角落。我正在洒水时,听到背后传来急急的脚步声,而且象是有高跟的女靴擦地发出的声响。
我赶紧一底头,希望那个人过去。
那个人竟停下。
我尴尬地洒完,转身,看见梨子正对我揶揄地笑。
我说:“巧啊!”
梨子抿嘴一笑,说:“没想到你还真是豪放啊,大街上都……”
没说完又笑起来。
我立刻尴尬得想离开,说:“我有急事,我先走了。”
梨子说:“我刚才路过一条街,看见一个人从妓院冲出来,很象你喔!”
我立刻正色的说:“那个人肯定不是我。”
梨子眼中的笑意都快溢出,说:“那个人还掉了三个金币。”
我立刻说:“希望那个人能找到他的金币。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那个人还掉了个牌子”说着,梨子拿出一个铜牌,轻抛一下,向外走。
看她异常得意地笑容,我觉得不妙,这铜牌看样子是个学生牌,还很有可能是我的。我想只有回去交2个金币补办一个,希望梨子不识字。
我跟着梨子,问梨子:“我喜欢英雄小说,你喜欢看什么书啊?”
“我不看书。”
我心中大定,果然平民很少识字。走到大街上,我说:“以后有空再聊。”
刚转身,就听见梨子的声音在读:“罗宾·隆秋级魔电攻击系宿舍A5一楼b2”
我再也迈不出步子。
我转身说:“没想到还是我校的学生,你把牌子给我,我去还给他。”
梨子摇头说:“不行,我要去还给他本人。不过他到与你同名同姓。”
“这更巧,我去还,还可以结识结识。”
梨子说:“我跟你一起去,我也想结识结识。”
我连忙说:“男生宿舍,超过15岁的女生不让进。”
“没关系,我可以喊。”
终于无法,只有硬赖了,先抢下来,再说梨子说瞎话。
我一把抓住梨子握住牌子的手,用出最恶狠狠地口气,说:“把牌子给我,不然……”
梨子毫不畏惧地笑着说:“怎么,后悔刚才没杀人灭口了?再不松手,我就叫非礼了。”
我只好松手。
梨子将我的牌子从她白晰纤秀的颈项下的衣领放入,塞在她坚挺饱满的酥胸间,对我说:“我也有事,再见!”
我再去拿,恐怕色狼我都当定了。
梨子绣发一甩,婀娜生姿地大步走开。
问了一上午,薪金都是几个金币,最好的不过十来个。看来要高额的薪金就不能干普通的事。我走进冒险者公会,想找份报酬丰厚的工作。左边有一群人站在一个大木板前,一个高大的狮族半兽人站在人群最后显的格外魁梧。他比前面的人足足高了有两个半头,肌肉虬涨,都要把他身上的兽皮挤破,一头土黄色的披肩毛发。手里拿一根粗糙沉重的大铁棒,搁在肩上,两个半兽人的标致:一双又圆又大的毛绒绒的大耳朵竖立着,表明他正专注地看木板上的公告。
我走过去,木板前站的人太多,无法看到木板上的公告。我重重拍上了半兽人的肩。半兽人没有任何反应。看来我的力度无法唤起他的注意。我念了一个传电术,将电流从手传入半兽人的肩膀。半兽人“嗷”的一声巨吼,吼得我耳朵轰轰作响,半兽人两手拿着大铁棒一挥,从众人头顶挥过,空气都扯入大棒挥出的规迹中,将众人的头发向上提起。
半兽人渾厚的声音响起:“谁在攻击我?”周围的人群立刻远远跑开。
我站在半兽人旁边,说:“老兄,是我在给你打招呼。”
“谁?谁在跟我说话?”半兽人巨眼环顾,好象没看见我。
我看他大头晃来晃去,左顾右盼,就是不向下瞧,就说:“我说老兄,我是比你矮的多,远没你肩膀高,但也不用这样吧。”
半兽人向下看了看,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出现在眼前,大步向后退了几步,看清了我,就说:“你是要跟我较量较量,对吧。”不等我回话,大棒就向我头上砸来。
我身形一动,快速闪到他身后远远站着。<这是我最近领悟的,郭剑他们战士类是加强斗气,身体反应自然加快,行动也自然加快。而我则用魔法产生电流,刺激神经和肌肉反应来加快速度,不过这比较痛苦,不到万不得以,我也不会用>。
大铁棒敲到青石砖铺成的地面,将几个相邻的青石砖都敲碎,更将一个青砖锤入地下一尺来深,形成一个盆状的地面。
在碎石飞溅中,我说:“等等,……”
“打了再说!”半兽人又冲过来,一棒挥出,我从他手臂下躲到他身后,发现他似乎看不见近处之物,就站在他近处。半兽人果然又看起来。我说:“停!”一个大棒准确无误的敲向我的嘴。我避开,这半兽人似乎非要打一架,而且听力很好。
半兽人看不见在背后近处站着的我,就偏头在我拍过的肩上嗅了嗅,又向我敲来。我看见他的动作,似乎由眼睛来判断变成了听觉,再靠嗅觉。半兽人一挥棒,棒风都似乎要把我的身形带偏,我觉得不能用太极拳去引他敲地面,来耗他体力,就向外跑出。这半兽人动作敏捷异常,奔马都不一定能跑得赢他,我将肌肉用电流刺激到我的极限,我觉得我都快抽筋了,但还是扔不掉他。我一边用闪电球打他,而闪电球只能减缓他的速度,一边看两边,终于发现了一个辣椒店,我冲过去拿起一盆辣椒泼出。半兽人立刻打起喷嚏来。我屏住呼息,快速站在他身后。
我将咒语完成,大吼一声:“我在这儿!”将电流传入他的膝盖后,半兽人急忙转身,膝盖一软,摔倒在地。
我想(这半兽人天生蛮力,又防电,往常能将人击到的闪电魔法只能将他速度减缓片刻,绝不是等闲的半兽人。)就说:“现在可以谈谈了吧?”
半兽人站起来,说:“你能打倒我,你就是我的朋友,你想谈什么?”
我说:“我只是想问问木板上写得是什么。”
半兽人说:“我不识字。”
我说:“不识字你还看的那么起劲?”
半兽人说:“我在听他们谈论任务。”
辣椒店老板看见我和半兽人平静下来,开始交谈,鼓起勇气跑来说:“那盆辣椒2个金币!”
我说:“我没带钱,以后给你。”
辣椒店老板一把拉着我,说:“不行,我跟你去拿。”
我向学校走回去,半天不吃东西,人都饿了,钱又没有,希望郭剑身上还有余钱。
走到半路,远处一个农夫架着一辆装满蔬菜的牛车,慢慢悠悠的过去。半兽人象一阵风一样跑过去,将车带人一起掀翻,一把拉断牛架子,再一拳将牛击到,用手就扯下一条牛腿,兴高采烈地跑回来说:“朋友,你先吃!”那个农夫先在蔬菜堆里翻起来,看见一个半兽人活活的将牛腿扯下,吓得脸都青了,看半兽人跑开,呼天呛地地大哭起来。我看见半兽人满怀敬意的递上一条不停滴血的牛腿,苦笑拒绝,问半兽人:“你身上带有钱吗?”
半兽人说:“我没钱。”
我对农夫说:“牛和一车蔬菜一共多少钱?”
农夫说:“我们存了一年的钱,花了8个金币才买了这头牛,蔬菜值2个金币。”
我对半兽人说:“你以后要赔他10个金币。”
半兽人说:“我拒绝,牛是神赐予我们的食物,这是我们的信仰。”
如果一个呆头呆脑又固执无比的半兽人说,这是他们的信仰,那你就不要妄徒说服他,这是常识。
看农夫这么痛不欲生,我只好对农夫说:“你跟我回去拿钱吧。”
很显然半兽人对我的决定不以为然,半兽人背上抗着那头六七百斤,还在不停“哞,哞”惨叫的神的恩赐,嘴里大嚼牛腿着走开。
这就是我第一天上午找工作的经过:我无意中进了妓院,跑出来时丢了三个金币,还被梨子看见;无缘无故跟一个很强悍的半兽人打了一架,还得赔12个金币。去的时候满怀希望,回来的时候又饥又渴,背后跟一个辣椒店老板和一个哭得凄凄惨惨戚戚的农夫。
路上我已想好,怎样对有可能出现的要“补助”的女生说。
“各位女同学:我们本打算自己出钱买一些礼品,用这些礼品,来弥补我们让大家没过好嘉华年会的过失。但索瑟同学没有将我们的心意说出,又没按寝室发放礼品,造成有些寝室,有些同学没领到,这是我们的过失。我们原意弥补这个过失。请还未领到的同学写下你的名字,给我们一些时间,我们愿意借款再买些礼物,来发给还未领到的你们。”
我想这么一说,绝大多数女生都应该不会再要东西了。这应该是我上午唯一的收获了。
我回到宿舍区,远远听见我们那栋楼下莺声燕语响成一片。很多女生激愤地指着我们寝室,在说着。我对后面两个“跟班”说:“我就住这儿,你们等我拿钱。”两个跟班死活不干,我带他们走后门进去,我让他们站在门外,看里面没有通道,室内昏暗,他们才免强同意了。我走进寝室,寝室的窗户堵上了那个大石雕,剩下的地方用床单遮住。索瑟,郭剑和卡勒正坐立不安的坐在床上又站起。窗户不停传入女生们的指责声。我说:“她们什么时候来的?”
索瑟说:“你刚走就有人来了,悔不该不听你的话!”
我说:“就一直说到现在?”心想(太坚韧了,要我说一个小时,口水就说干了;再说一个小时,血液都说干了。)
郭剑说:“我简直是自投罗网,进来一趟就出不去了。”
我说:“那后门有人看着?”
郭剑说:“不管走那儿进来都行,出去就得让女生看是不是我们寝室的,不是才放行。”
我问:“郭剑,你身上还有多少钱?给我12个。”
郭剑说:“17个金币。”数了12个给我。
我将金币给辣椒店老板和农夫。
辣椒店老板满意而去,而农夫则感激得说不出话来,含着感激的泪花离开。我对三人说:“没关系,跟我出去,我能解决!”
三人大喜,同声说:“就等你回来说这句话!”
我们走正门出寝室楼,看见我们出来,门口一静。我对门前站着的女生说: “各位女同学:我们本打算自……你们。”我得意我说的这么情真意切。但底下不仅没有感动,相反脸色越来越冷。等我说完。
低下就有女生嘀咕:“真不愧是最大的卖校贼!”
我笑着说:“谁在嘀咕?站出来当面说!”
禹婷从人群中站出来,索瑟立刻躲到最后。禹婷面对着我说:“钱明明是校长拨给我们买礼物的,一共4000千金币。校长交给你们,是想让你们将功折罪!想不到你们贪污了2000多金币不说,还有脸说是你们出的。”
(老雷还真会顺水推舟!)我笑嘻嘻的说:“雷校长什么给你们说的?”
“今天早上,校长知道我们在这儿后,就关怀备至的来看我们,让我们和平解决这件事,还叹息说他犯了这个错误,不过他相信你们的良心还是有一点的。照我看啊~”禹婷斜看我一眼,转身对女生们说:“他们根本就不可能有良心!”
(老雷耳目众多,知道卡勒干出这种傻事,绝不会不利用好这个机会。只不过布置得这么快,这么好,抢在我的前面,还真不简单!)
我看一眼卡勒,卡勒灿灿的站着。
(也罢,就让我再背一个“贪污”的恶名也没关系!宿舍区用不了魔法,凭她们娇小廋弱的身体,光凭拳头就能把她们吓走!)我按了按拳,指节发出 “格,格”声。我对她们说:“是我干的,钱我绝不会吐出来,你们不走,就别怪我不怜香惜玉了!”
禹婷看我要动手的样子,脸色一白,退了一步,又站上来说:“海伦会长还在神庙躺着呢!谁不知道你“屠夫”的恶名。”
我想(什么时候又加了一条“屠夫”,估计是因为上次打伤的人太多了,)我用饿狼看小白兔的眼光看着禹婷,说:“知道了还不走?”
又被我眼中的恶意吓退一步,禹婷又站上来说:“这是我们的权利!”禹婷的声音都带着颤抖,又带着坚定。
我向郭剑一使眼色,郭剑按剑出鞘,对人群一指,前面响起一片尖叫。有女生已吓倒在后面人的怀里。
我说:“最后一个机会,你们离开,不然我们不客气了!”
几个女生站出来,与禹婷排成一排,一起说:“这是我们的权利!”
我手一挥,这几个女生立刻吓得闭上眼睛,还一起说:“这是我们的权利!”
看她们这么坚持,我早已感动,本想就再负上2000多金币的债务也给她们买点礼品。看见索瑟看禹婷痴迷的眼神,我灵机一动。我对郭剑和卡勒一使眼色,再将眼睛瞟向索瑟和禹婷。郭剑和卡勒明白我要给他们创造机会,就一起点头。
我一步上前,轻轻一拳挥在禹婷的小腹上,禹婷捂住腹部,眼泪都痛出来,说:“你打好了,我们的权利我们绝不放弃!”
索瑟一下从后面冲出,看我的眼睛里又惊又怒,还有疑惑,说:“你为什么打她?”
我心中好笑,(这小子这么沉不住气,让我后面的表演都省了。)我说:
“怎么,你还想跟我动手?”
索瑟说:“你是我朋友,你知道我真喜欢她,你为什么打她?”说到这儿,他已咆哮起来。
我对四周说:“谁要站在这儿不走,下面就会断骨头了。”我一拳向禹婷挥去,索瑟从侧面一下握住我的手腕,我手一扣一拉,将索瑟拉得重重的撞在后面的墙上,我冲上去一肘击在索瑟的侧腰,将他逼在墙上,对着他耳边说:“好好演戏,禹婷就可能看上你,别演砸了!”我大声说:“哦,你想替禹婷求请,那你就得替她挨!”这小子立刻大叫:“挨就挨。”我向郭剑和卡勒一点头,三个人就围着索瑟拳打脚踢起来。
女生怔怔的看着我们起了“内哄”。
索瑟耳鼻都渗出血来,禹婷还不上来叫停,我不禁暗骂。
禹婷正在出神,她看见以前那个“花痴”又出来说喜欢她,愿意替她挨打,心中百味交织。用了将近一年才彻底将那次影响消除,现在“花痴”被我们打得喷出血来还护着她。看见索瑟全身的伤口越来越大,越来越重,感动终于战胜了犹豫,忍不住站了出来,说:“别打了!他是你们的朋友你们还打。”
我叫他们继续,我笑着说:“怎么,你想替他挨?”
这话的含意让禹婷不禁迟疑,最后禹婷一咬牙,说:“你们打我吧!”
我立刻一拳击在她下巴,女生的身体就是娇弱,我并不重的一拳就将她击晕。
我对那些站在那里,脸色苍白却未退缩的女生们说:“钱我已拿出去放高利贷了,看在索瑟面上,我下月把钱给你们。”
我和他们大笑而回。这真正替朋友高兴的笑声让女生们认为我们残暴之极。女生们七手八脚的抢上,将晕到的禹婷和象一堆烂泥一样瘫在地上的索瑟抬走。
第二天学校校论出来,是老雷亲自提笔撰写。大标题是邪恶在正义面前退却,小标题是纤纤弱质斗屠夫。将女生们英勇不屈的事迹完美再现,最后说一个迷途的羔羊——索瑟,在她们的干染下毅然脱离了最邪恶的团体,回到了人性大家庭的温暖怀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