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犹豫再三,为了推动剧情才这么写,是为了在后面突出墨菲的个性,但今天接到意见,说心脏病要发了,又给了一个建议,偶狂晕,确实,无须让她们经历那些,就可以推动剧情。.变了几句话,意思就变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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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木家具,发出大雨来临前的味道,湿气渐渐的从外面的河边流入屋里。
走近外面屋子里唯一的桌子边,我点亮了油灯,坐在最宽大的竹椅上;思琳进屋就靠在墙边站着,那地方正好是光线照射不到的死角,就呆在那里一动不动,融入了黑暗,墨菲进来就坐在我旁边,表情呆滞,毫无反应,进入了自己的思想天地中。婕怡莲让娅儿在里屋的床上睡着了,掩上被子出来,在我对面坐下,看着自己的双手,闭紧了嘴,我注意婕怡莲在瞄着思琳时,眼里总带着警惕,简短地介绍说:“她是我最亲密的人,与梨子一样。不管什么话,都可以当着她面说。”
梨子挤在我身边坐下,双手支着下巴,左瞅瞅,右瞅瞅,看大家就是不说话,梨子想到了什么:“等等啊。”跑到里屋,笑吟吟地出来,手里是一袋瓜子。
“来,吃瓜子!”梨子倒些在桌面,放到婕怡莲面前,磕开一颗,高兴地邀请说:“下午才买的,桂花味,很香的。”说着就要把那颗放进我嘴里。
我手无力地扶住额头:“梨子,祢在做什么呀?”
梨子看我神色不善,低声委屈地反驳说:“大家都不说话嘛,还不如吃瓜子呢。”梨子居然当做今晚什么也没发生过,人人都与以前一样,就像路上嫂子哄娅儿时说的:这只是一场游戏。
我很奇怪地发现,这样居然让室内的气氛发生了变化,好像一潭死水突然被风吹过,思琳也笑了,“这里空气很闷,我出去走走。”思琳拉开房门,外面黑云密布,风呼啸刮着,落叶在大街上骏马似的急驰而过,一阵冷风涌入,油灯急剧地跳动,思琳站在门前,“真是让人舒服的天气。”扣紧房门而去。
一片随风而入的枯叶在屋里慢慢悠悠地打着旋落下,婕怡莲出神地盯着它,在它落上地面时开口:“我很羡慕祢,梨子,祢永远都这么快乐。我在梦境中也有过快乐。在那个梦境里,我是徘徊精灵,墨菲是魔法精灵,我们遵从长老的嘱咐,住在森林深处,一直过着研究水系魔法的简单生活,那没有多少趣味,但却充实。有一天,一头负伤的魔兽冲进森林,后面跟着个武士,他就是乌猛。他对我展开了追求,热烈得让人头昏。自从认识他,时间飞逝,娅儿也出生了,时间过得这样的快就说明我很快乐,我一直这样认为,但我真的很快乐吗?我不敢问自己那个答案。”
“谁能想到,‘我是个徘徊精灵’只是被人用魔法编造的!在大殿里我晕过去后,我找回了真正的记忆。”婕怡莲的眼中野性与憎恶的火红若隐若现,“我和墨菲,还有布尔克的近卫都是同胞姐妹,但谁是姐姐,谁是妹妹大家都不知道,因为,影魔族培养后代是同血脉的圈养在一起,不是由父母来抚养。”
“影魔族是**魔族中的贵族,寿命是普通魔族的数倍,人类的十来倍。因而,按人族的话说,‘童年’,按影魔族的话说,‘废物时期’对我们实在太漫长了,在成年魔族取乐的鞭子飞舞下,在彼此间争斗,厮杀中,我们度过了上百年。在那段毒药般火辣刺激的时光,我们最初是为了吃饱饭而与更强大与成年的雄性上床,到后来,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身体的饥渴让我们成了所有**魔族垂涎三尺的床伴,然而,除了那些族长,很少有雄性能让我们满足。”
婕怡莲面上突然出现勾人心魂的妖媚,停顿了一会,才接道:“我们任由**控制,我们恣意放纵让它越长越大。我感觉到**的发泄带给了我力量,尤其是与强大的族长交合。我们的**得到了主管**的祭祀侍礼大人的欣赏。那让我们激动了很多年。我们一直努力获取力量,榨取每个跟我们上过床的人的能力,在年轻的影魔中,没有谁有能力和我们抗衡,但我们也不敢去挑战以前的族长,谁都没有胜算。尽管大人一直没有招见我们,影魔族已经将我们视为将来的族长人选。就在我们煎熬的等待中,大人传下话来,他认为另一个阴魔有更强的**。”
“布尔克?”我问道,“他有什么**?”
“我不知道。”婕怡莲缓缓地摇头,“你们相信我吗?”
“相信。”我和梨子点头道。
婕怡莲陷入回忆,“从那时起,我们的地位一落千丈,如果不是许多雄性对我们的身体垂涎,按竞争失败者的惯例,我们会被处死。我只知道布尔克本是族内最弱的一个,随时有可能被贬为奴隶,他连正式的名字都没有,都叫他废物。可是,在得到大人的青睐后,布尔克在短短几年里,就变得很强,以前的族长被他轻易的杀死了。他不象任何一个**魔族的族长,那些族长恣意享用族长的特权。”
“魔族中强者的特权是你们无法理解的,每个成年雌性的第一次生育必须是族长的后裔;绝对的生杀大权;发动与其他族的战斗,来获取想要的东西;……。但布尔克甚至不要我们作陪,其实,那时候,我们都很乐意去陪任何一个族长,即使他们凶恶,丑陋,有些看上去比驯养的魔兽都丑。但是,他们最有力量,能给我们力量!这就足够了。可我们的引诱对布尔克是无效的。”
“四十多年前,影族接到祭祀侍礼大人的命令,要在甘洛布置魔族的势力。出乎所有族人意料的,他只选择我们随他前来。他去请来了一个亡灵法师,亡灵法师带着几个俘虏而来,有精灵族的,也有人族的。亡灵法师用一种诡异的魔法,让她们的身体只剩下了皮和肉,他把我们去掉了一些鳞甲,让我们的外观看起来象是人类,再与那些皮肉融合。从那时起,我们就有精灵族的外貌了。随着魔法的施展,他把我们的记忆也改变。以后的你们都知道了,我成了乌猛的妻子。
“在梦境里,我认为那是缘分,与他认识的过程是我最珍贵甜蜜的回忆。我把它锁进心扉,只有在烦恼时才把它开启,来让自己温暖和舒心。现在回头看,那头引路的魔兽也是布尔克安排的。真是个讽刺!”
“我醒后发现自己躺在墓室的地面,布尔克就站在旁边。他给了我命令,我甚至连愤怒都没生出,就服从了他的命令。何况成功后,他给我的奖赏将非常的丰厚。”
婕怡莲突地把目光盯在我身上,那里面充满**,带着妖艳。我有所察觉,把目光移向窗外,“那大哥呢?”
“我是个背叛者!”婕怡莲看我一眼,“在梦境中,在我是徘徊精灵时,我就开始背叛了自己的感情。我觉得平平淡淡地生活是那么的无聊,就象没有味道的食物,我要去寻找调味品,在感情中去寻找!乌猛是个可靠的丈夫,但他陪伴在我身边的时间太少,也不是个好的情人。而女人总希望自己拥有的,即能是好丈夫,又能是好情人;虽然那念头时时刻刻让我心乱,但我还能把它抑制,因为,‘我是个忠实于伴侣的徘徊精灵’。”
“罗宾,梨子,你们难道一直没有注意到吗?”
我突得觉得有些不妥,婕怡莲的目光含着超越兄弟与嫂子之间的感情,因而没有马上接话,梨子却没有觉察到,问:“注意到什么?”
“罗宾平时看起来懒懒散散,但对魔法却执着得让人钦佩;他对一切都似乎不放在心上,再多的困难也不会让他愁眉苦脸,这种骨子里的坚强最吸引女人。很多时候罗宾让着祢,他的爱和保护也从来没有离开过祢。如果祢不在他身边,我要发现这些还需要更长的时间,可祢在他身边!我开始注意,为什么他会让祢这么迷恋?当我发现那些答案,我也被他吸引住了。我渴求有个情人,而需要的就在身边,那谁还能在心里抑制住呢?我喜欢罗宾。”
我们静静地坐着,雷声也掩没不了心跳。我只是觉得婕怡莲对我很好,就像亲姐姐一样,梨子觉得婕怡莲热情,也与姐姐一样。现在,突然地听到这些,以往婕怡莲对我的关心,都突得变为了另一种情感的表露。
婕怡莲:“在醒来后,我认定自己是魔族,魔族间没有长久的感情,会马上扔掉死去的伴侣,去追寻新的刺激,靠力量去得到新的伴侣。所以,我对乌猛的死活不感兴趣,连问也不想问。只留下一个念头,我很想和罗宾…交配。按你们的话说,这是最该诅咒的薄情,狠毒。”婕怡莲泰然自若地环视一眼,“你们的眼神已经变了。你们现在还相信我吗?”
我咽下口水,艰难地说:“我们相信你说的。”
“是了,我在你看来,就象一条有毒的蛇。罗宾,恐怕你还把我当做恶心的苍蝇。不然,你的身体不会下意识的往后边移。”婕怡莲盯着我,缓缓地说。
我承认有这个想法,**魔族好像就是我们称之为**的。但婕怡莲这样直率的逼问,我突然觉得有些了解婕怡莲了,**魔族某种意义上与有高等智慧的野兽一样,任由**控制身体,他们对情侣是不能按人族的价值观去要求的。何况,我又有什么资格去要求婕怡莲呢?我从她那里得到的是关怀,而不是伤害。但尽管我有些了解,还是在人族的观念下,下意识地觉得坐远些为妙。
“墨菲骂娅儿时,我突然感觉到愤怒,很奇怪的愤怒。魔族一向叫小孩叫幼崽,一向觉得幼崽无足轻重,只把他们当作一个礼物,给族长的礼物。而这种礼物的地位取决于族长的喜好,如果族长高兴,那就是必须养大的幼崽,否则,通常会被扔掉,吃掉。可那一瞬间,我突然发怒了。”
“在我与墨菲争斗前,梦境中的一切都又突然出现了,我又回到了梦境,变成了一个温良的母亲,一个贤惠的妻子。我终于又背叛了魔族的身份,对那种软弱,平淡的生活产生了眷念。”
“我背叛了一切。在我是徘徊精灵时,那平淡的生活让我觉得难受,想去寻找情人,但内心中又时不时冒出个妻子,让我冷静;在我是单纯的魔族时,我的力量就是一切,相对固定的配偶只是用来发泄**的!没趣味就换!现在,我也不清楚我是谁了,我需要一个答案。”
“祢是我的嫂子,我大哥的妻子,乌娅的母亲,那个徘徊精灵。”我加强语气,郑重地说:“祢是个魔族那只是过去,不喜欢的过去,我希望祢用最后一次当魔族的身份把它抛开不理。”
婕怡莲幽幽地叹息一声,“我知道了你的想法,但我不喜欢这个答案。罗宾,替我照顾好娅儿,她不能有我这样的母亲,我要去找回自己,真正的自我。”
婕怡莲走到床前,亲吻了一下熟睡中的乌娅,她的动作是诀别前的举动,梨子握着我的手示意我,但我又能说些什么呢?我目光转到娅儿身上,省悟了:“娅儿是拉着祢的手熟睡的,她睡得这么香甜,是因为知道明天起来时能看见祢。如果她没有了祢,那她将不会有快乐。”
婕怡莲凄然地摇头,“在两个同样清楚但激烈对抗的记忆下,我迟早会疯狂的,重新变回魔族。那时候我最先会伤害娅儿,因为她防碍了我去享受**,我会做出让你们失望的事情。”
婕怡莲看着窗外,雨哗哗地下,茫茫一片,“好好珍重,注意墨菲。”她拉开房门。
思琳似乎与大地连为了一体,静静的站在门前,雨点击打在她身上溅起白色的水雾,把她笼罩在里面。思琳挡住婕怡莲的去路,“祢的记忆不全部是真实的,很多都被扭曲过。”
婕怡莲眼里的火红又射了出来:“让开!”
“嫂子,祢相信我吗?”我在后面说:“如果祢相信我,祢就相信她!”
婕怡莲甩开头,“我不希望再重复那个不喜欢的过去!”
“就让她先讲一讲,还是祢软弱到连一次尝试都不敢?”
我看婕怡莲有些动摇,紧接着再逼了一句,“她也许能发掘出祢真正的过去,难道祢让她试试都不敢吗?”
魔族最恨的就是‘软弱,不敢’这些词,这生效了,婕怡莲冷哼一声,走了回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