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再也不能自抑地涑涑流淌,冷若冰手抚着吉它深情而哽咽地唱道:“妈妈,我想对你说,话到嘴边又咽下……妈妈,我想对你笑,眼里朵朵泪花……”
随着吉它的弹奏,富有磁性的歌声就像一只能抚摸人心灵的手,把在场所有的人都带入到这首越来越激昂的歌声中:“……唔,妈妈,烛光里的妈妈,你的背影为何倦得不在挺拔……唔,妈妈,烛光里的妈妈,你的眼神为何失去了光华……”
呯,琴弦崩断,似是抽到了每个人的心上,唯有若冰处变不惊,抚着余下的琴弦,伴着汩汩泪流深情地唱道:“妈妈呀,女儿已长大,仍愿牵着你的衣襟走过春秋冬夏……”
房门悄无声息地开了,一脸凝重的岑松明伤感地站在门口,只有冷艳芬压抑的哭声还在房间回荡。(叶子@悠$悠^首发)
马超讶异地看着立在门口的岑松明,又不安地看着一脸肃穆的卫承启,眼前的局面已经不受他的控制。
冷若冰泪眼凄凄地沉迷在悲痛中。鲜血染红了她那只受伤的,系着素色手帕的手腕。叶^子悠~悠
马超惴惴不安地环视着每一个人。在社会上混了十几年,真正让他敬畏的人除了卫承启就是眼前的冷若冰!为了打破僵局,他连忙拍了拍伏案哭泣的冷艳芬。
冷艳芬没想到岑松明会寻着歌声出现在这个门口,她猝不及防地站起身,挂着泪水的脸上带着丝丝焦虑。
“遒逸,我们回家吧!”
依然是带着伤感的男中音,微卷的黑发和镜架后那双饱含深情的眼睛让若冰寒魄的心里一阵发烫。这个儒雅的身躯,依如四年前诱惑着她的芳心!只不过,人如旧,事已非。
冷若冰痛苦地笑了。那只受伤的、依旧抚着琴弦的手,因为过份悲恸而愈攥愈紧,鲜血染红了整条手帕。
咫尺身影,郁郁悲愁,如澎湃之潮撞击着若冰脆弱的心田。她抚动琴弦,大瞪着被泪水模糊了的双眼,凄凄地唱道:“我想要有个家,一个不需要多大的地方,在我孤单的时候我会想到它……我想要有个家,一个不需要华丽的地方,在我受惊吓的时候才不会害怕……”
伴着失控的情绪,她的嗓音越来越嘹亮越来越痴狂,“虽然我不曾有温暖的家,但是我一样渐渐长大,就算心中没有爱,失去我的家,又能埋怨谁,一切只能靠自己……”
呯,又一根琴弦被拉断,冷若冰再也抑制不住地失声痛哭。(叶子悠悠 ..com)
“回家吧!”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岑松明脸上的泪,早已流过双颊,渗进了他的心髓深处。
“回家?”冷若冰抬起头,悲感万千地看着岑松明,转眼工夫,她就像中了邪似的哈哈大笑,笑罢,才一字一顿地道:“请问,你,能给我一个家吗?”
泪水在冷若冰那张不停颤动着的脸上打着滚地向下奔流。
“遒逸……”
岑松明的嘴角痛苦地抽搐着。
“这位先生,我贱姓冷,叫冷若冰,如果想找我出台,请记住这个名字!”
冷若冰立时变了脸色,凄冷而悲绝的眼神犹似一把出鞘的利剑。
“遒逸……别糟蹋自己,柔馨她……”
岑松明的心一个劲地紧缩着,他不敢再看若冰的脸,他怕那把剑再次戳穿自己那颗已经千疮百孔的心。
“住嘴!”冷若冰失控地站起身,“永远别在我面前提起任何一个姓丹的,那会脏了我的耳朵!”她一边低吼着,一边不解气地把吉它狠狠掷到地上,“姐,麻烦你把这破东西扔到外面,我要出台!”
“若冰!”
冷艳芬的心凉了,她怕若冰步上自己的后尘。
“遒逸……”
岑松明懵了,那颗破碎的心再也收不回胸腔。
“两位先生,今天我该跟谁走呢?”
冷若冰的脸就像六月里的天,她瞬间扬起妩媚的笑,抓起马超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我们走!”
卫承启夹起桌上的公文包,无视那几双惊异地投向自己的眼神,轻轻挽起若冰的手,就像挽着一个相知已久的恋人。
冷若冰小鸟依人的依偎在卫承启身上,经过岑松明身边时,泪水不能自抑地涌出眼眶。
“遒逸……”
悲酸至极的岑松明猛然抓起住了若冰那只受伤的手,一阵钻心彻骨的痛,冷若冰的身体在两个男人的拉扯与僵持中颤颤地抖动。
“遒逸,我知道你恨我,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别任性,跟我回家!不,先去医院,我们先去医院……”看着渗出手帕的血渍,岑松明那只抓着若冰的手不由自主地抖动起来。
“我会带她去医院的!”
众目睽睽之下,卫承启霸道地掰开了岑松明的手。从这一刻起,冷若冰知道,她已经走上了一条自己曾发誓一辈子也不会走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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