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银影睁开双眼时,神情却是呆滞的,木然的。(3G华夏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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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好吧?”白影能从银影身上破烂的衣服看出银影的清白已毁,心里暗想北王对貌似太子的女子施暴怀着什么样的心态?
银影一语不发。
“你的内伤我已经替你治疗了,由于你武功被废,你的身体可能要休养两三个月才能好转。”只是今后是手无抓鸡之力的弱女子,就连走一段长远的路也会气喘吁吁,这对于曾经是练武之人来说,是多么难受的一件事。
银影还是一语不发。仿佛听不到有人在跟她说话似的。
白影一向冰冷的双眸带着浅浅的同情,心知这位她不知道名字的女子是受到了莫大的伤害,神智怕是一时半刻回复不了。太子已经踏进了仓州的管辖之内,她也没有太多的时间来照顾这名受伤的女子,但是这名女子一定掌握了北王的一些把柄,她又不能丢下不管,真让她担扰呀。
北王心机如此深沉,他也一定不会放过这名女子的。
走出破旧的农舍,看到老夫妇正和他们的孙女紧张兮兮地四处张望着,白影暗叹一口气,看来只能暂时把人托付给这对老夫妇了。看他们的憨厚样,心肠应该不会太坏。现在太子到了仓州,他一定会亲自带动百姓治蝗虫,到时候她想办法把太子引到这里,让太子收留神智不清的银影,以后才能慢慢从银影的嘴里得知北王的罪行,让太子除掉北王名正言顺。
思及此,白影走到老夫妇的跟前,由于她内力深厚,走到对方的面前时,对方还不知觉,蓦然回首看到她立在跟前,那三人本来就神情紧张,乍一看到她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吓得差点尖叫起来。
“姑……姑娘……”老头子结结巴巴地叫着。
白影蒙着面纱看不到她的神情,不过能从她的眼睛里看出她此时的神情不算冰冷。她再从袖中取出一锭银两来递给老头子,淡淡地道:“老人家,我还有事情要去办,我的姐妹受了伤带着她不方便,我就先把她托付给老人家了,过一阵子我办完了事情,会回来接我姐妹的。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们不要让任何人看到她的存在,也不能跟任何人说出她的存在,否则会带来什么不测之事,我不敢保证。”
也不等老头子应允,白影将银两一塞,塞到老头子的手里,身形一闪,如鬼魅一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爷孙三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然后都抬手不停地揉搓着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走眼,怎么有人像神仙一样,咻的一下就不见了。
※※※※※※
皇宫。
御书房里皇上手里拿着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什么不得而知,只见他平时看似疲惫的双眼闪烁着精光,精光中隐含着狡猾。
侍立在案前的江允一直恭恭敬敬地立着,什么也不问。
“江允拿烛火来。”皇上沉声吩咐着。
“奴才立即去拿。”江允应了一声,急忙走到案台的右边角落里,拿来了宫灯,然后点燃放到案台上。
皇上把手里的小纸条放到宫灯前,点燃,看着小纸条被烧成了灰烬,而他的嘴角一直挂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看上去就像一只准备吃鸡的狐狸一样。
离开龙椅,步出案台,沉声吩咐:“摆驾淑妃宫。”
江允立即扬起尖细的声音把皇上的话传出御书房:“摆驾淑妃宫。”
随着江允的声音传出,圣驾要到淑妃宫的消息立即传遍整个皇宫。
淑妃娘娘接到通报,正在院落里晒着太阳的她急忙命贴身宫女扶她回房梳妆打扮。
而其他嫔妃收到此消息的时候,都是一副又恨又妒的样子。
淑妃刚刚打扮好,换上了新衣裳,便听见宫外传来太监尖细的通报声音:“皇上驾到!”
淑妃的心腹太监惶恐地跑进来,惶恐地道:“娘娘,皇上的圣驾已到,娘娘快出去迎接呀。”圣驾的到来可真把淑妃宫的人整得人仰马翻的。谁都不知道圣驾此番前来是要临幸自家娘娘还是另有事情?
淑妃美艳的脸上一瞬间闪过厌恶,不过也只是一瞬间,随即换上了紧张的神态,扭着柳腰领着宫女太监匆匆走出房间,前往宫外接驾。
看着年轻貌美的淑妃款款而来,皇上瘦削的老脸上快速闪过了冷笑,随即换上爱怜的笑容。看到淑妃向自己下跪行礼,他急步上前亲自扶起淑妃,爱怜地笑道:“爱妃不用多礼了,快起来吧。”
“谢皇上。”淑妃的声音柔媚而宛转,让人听了不自觉地放松了心情。
皇上一副舒坦的样子,一边扶着淑妃往屋内走去,一边说着:“爱妃的声音总能让朕放松心情,只想永远沉醉其中,不理世间事。”
淑妃的双眼立时闪过了嗤笑,皇上是最口是心非的男人,对每个美人都说着同样的情话,如果风国再让这种君皇治政,只怕风国迟早成为他国的吞并之物。风国就应该有像东王那样的帝君。
走进大厅里,皇上松开了扶着淑妃的手,直坐上主位,江允立于一旁,淑妃只能立在数步之远。
皇上一坐下,老脸上立即换上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淑妃见状关心地问着:“皇上怎么啦?”刚刚还一副只想沉浸于风花雪月的样子,现在却心事重重。皇上来这里从来都不会心事重重,此番在她面前露出这种表情,带着什么样的心态?
“唉——”皇上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看了淑妃一眼,沮丧地道:“都是朝中之事烦忧呀。”
淑妃轻移莲步走上前来,伸出纤纤玉手轻轻地替皇上捏揉着肩膀,温柔地笑道:“皇上,朝中之事烦忧原本与臣妾无关,不过看着皇上心事重重的样子,臣妾心疼呀,不知道皇上可否说出来让臣妾听听,看看能不能替皇上分忧解愁。”
轻拍着淑妃的玉手,皇上再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痛心地道:“还不是为了东王的事而烦忧。”
淑妃微怔一下,捏揉的手却没有停,笑得更温柔了,轻轻地问着:“东王不是去南方赈灾了吗?出了什么事让皇上如此烦忧?”她掌握到的消息是东王遭到莫名谣言的谄害,她正在替东王担心着呢,此时东王又发生了什么状况?
“是呀,只是骜儿那孩子冲动了一点,犯了杀人之罪,也背上了杀戮灾民的黑锅,朕虽派了峻儿带着刑部尚书,侍郎前往查证,也吩咐过峻儿不可伤骜儿半分的,哪知道峻儿一到仓州,立即打伤了骜儿,还把骜儿收监了。四大王之间总喜欢较劲,朕是知道的,朕担心峻儿公私不分反伤了骜儿的性命呀。”
皇上的话音一落,淑妃的话立即冲口而出:“皇上快点把东王召回京呀,北王公私不分,邈视皇上的圣令伤了东王,皇上应该治他的罪,让仓州知府立即将他收监押回京交由刑部处理。”
皇上侧头以深思而冰冷的眼神看着淑妃。
淑妃一愣,才惊觉自己的话过于向着东王了。
脸色瞬时苍白,内心忐忑不安,怔愣地看着皇上,脑里飞快地想着该如何替自己的话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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