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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阳山,断命崖一侧山脚下,一间茅草房里,一个老汉抽着旱烟,偶尔还会敲一敲烟袋锅,旁边一个十多岁的小男孩两手托着下巴,好奇的看着躺在他家床上的陌生人。
床上的人只穿着亵衣亵裤,面色发白,他就是受了重伤,大难不死的司徒来。
“爷爷,这个人都昏睡了三天了,还能醒过来吗?”小男孩眨巴着大眼睛问道。
老汉敲了敲旱烟袋,叹了口气,看了看床上昏死的司徒来,悠悠道:“我也不知道啊,听天由命吧,他再死了就不愿我们了,爷爷已经尽力了!”
忽然听到一声闷哼,小男孩兴奋的喊道:“爷爷,爷爷,他醒了!”
老汉收起了手里的烟袋锅,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司徒来,看来身子很虚弱,嘴唇都有些干裂了。
“水,水.....”司徒来本能的喊道。
老汉慢悠悠站起身,看着身边的小男孩道:“宝儿,去,倒碗热水来!”
小男孩虽然很小,但是却很乖巧懂事,听了老汉的吩咐,赶忙去了。
老汉将司徒来慢慢扶了起来,将水喂给他喝。
“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司徒来看着老汉一脸疑惑道。
老汉看着一脸疑惑的司徒来,把碗递给了小男孩,“这里是岳阳山的山脚,你受了重伤,我在谷底拾柴的时候看到你的,你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了。”
“什么!我昏迷了三天三夜?”司徒来不敢相信的看着老汉。
司徒来咳嗽了几下,带动了身上的刀伤,又是几声痛哼,“我怎么会受伤的?”司徒来疑惑的看着老汉问道。
老汉不由目露惊讶,心道这个年轻人好生奇怪,受伤了竟然不知道是怎么受伤的。
“我叫什么名字?”司徒来这句话更是让老汉大惊。
小男孩此时一脸好奇的目光,靠到老汉的旁边嬉笑道:“爷爷,他是个傻瓜!”
老汉瞪了一眼小男孩,斥道:“宝儿,不许胡说,他似是受伤过重,跳崖伤了身子,得了失魂症了!”
这时司徒来晃悠悠的站了起来,看到自己血迹斑斑的衣服,一脸疑惑道:“这是我的?”
司徒来看着被刀剑砍的不成样子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但是司徒来却看到腰间的一只丝帕,那是当初刘莹莹在鸿雁楼时送给他的,司徒来手里拿着丝帕,不停的晃着脑袋。
“你能想起你自己是谁吗?”老汉在旁边担心的问道。
司徒来还是不停的摇晃着脑袋,“我什么也想不起来,我是谁啊?”
“哎...又一个可怜的人啊!”老汉摇着头说道。
........
洛阳城,宏德殿内,孙彻一脸愧疚的表情,坐在龙椅上心里却忐忑不安,今日虽然不是上朝之日,但是
“司徒南求见!”门口的侍卫报道。
“宣....快宣!”孙彻忙道。
文武百官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宏德殿的门口,只见司徒南一步一步走进宏德殿,面色阴沉,眼神中毫无生气。杨占心急如焚,但是在现在当着百官和皇上的面也不能乱了礼数。
白发人送黑发人,换了谁也会痛苦难当。司徒家不缺那点赏赐,也不需要司徒来用死换来的那点爵位为司徒家光耀门庭。
“臣司徒南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司徒南声音嘶哑,显然急火攻心,伤了身体。
孙彻觉得自己头都快抬不起来了,一国之君也有为难的时候。司徒南为国鞠躬尽瘁,老来才得此娇儿,如今却因为救皇家的公主而命丧黄泉,孙彻虽然贵为天子,但是看到司徒南一幅瞬间苍老了十岁的样子,也于心不忍。
“爱卿....爱卿免礼平身!”孙彻的声音甚至都有些颤抖了。
司徒南听了孙彻的话,半天才站起身来,但是一句话也不说,他现在心如死灰,儿子死了,单根独苗的儿子死了,回家怎么向老母交待,自己的后半生如何是好。
“爱卿,朕对不住你司徒家啊!”宏德殿里静了好久,孙彻仰头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司徒南面如死灰,仍然一句话没有说,他这是在默认孙彻的话,杨占和刘征不由都捏了一把汗,虽然体谅司徒南痛失爱子很伤心,但是也不能如此不给孙彻面子啊。
这时只见秦英冲着一个言官使了个眼色,便见那名言官上前参道:“皇上,司徒南居功自傲,虽然他的儿子司徒来因为营救公主丧命,但是那也是他司徒家的荣幸,现在司徒南不仅不叩谢皇恩,反而如此不通礼数,应该治其大不敬之罪啊!”
百官不由都抬头看向那名言官,这不是落井下石吗。
孙彻听了言官的话,半天没有说话,然后看了看礼部侍郎秦年道:“秦年,大不敬之罪应该如何处置啊?”
秦年一听,不由一愣,他不由满脸担心的看了一眼司徒南,上前躬身道:“启禀皇上,大不敬.....最该处死!”
这下杨占和刘征都呆不住了,正欲上前求情,却听见孙彻大声喝道:“将言官戚保功拉出宫门,斩首示众,谁敢为他求情,同罪论处!”
百官不由惊呆了,刚才参奏司徒南的言官戚保功也是睁大了眼睛,他刚才还在为孙彻询问秦年而高兴,现在却吓得面色如土,还没有回过神来,便被侍卫拖了出去。
“司徒爱卿一声为国尽忠,现在儿子司徒来又为救公主丧命贼匪之手,朕心有愧!刘忠,宣旨!”孙彻说完冲身旁的刘忠摆了摆手。
刘忠拿出早就拟好的圣旨念道:“新科进士司徒来不畏悍匪,献身营救公主,其忠心天地可鉴,甚蔚朕心,特封司徒来为保国将军,以正三品官员礼仪厚葬!赏赐其父司徒南白银万两,绸缎千匹.......”
众人一听,皆是一惊,虽然司徒来算是皇上亲封的进士,即使为国献身,但是以三品官员的礼仪厚葬仍然让所有官员大吃了一惊的,但是谁也不敢再去提什么意见,言官戚保功的上谏就是前车之鉴。
圣旨念完,但是司徒南还是呆呆的站在那里,还是杨占上前扯了一下司徒南的衣服提醒道:“恩师,领旨谢恩啊!”
司徒南才木讷的跪下道:“臣领旨谢恩!”
虽然这样的赏赐已经算是史无前例了,但是孙彻看着跪在地上的司徒南,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
刘征亲自护送着司徒南回到了刘府,刚到门口却看到一群人围在那里,刘府的卢管家正在那里理论,当前气焰嚣张的少年不是别人,正是两江总督许怀仁的儿子许赦。
“本公子已经打听清楚了,我的獒犬就在你这府上,快点给我还回来,否则我拆了你怀化将军府!”许赦傲慢的说道。
刘征扶着司徒南下了马车,来到卢管家面前道:“怎么回事?”
卢管家一看到刘征回来,忙道:“老爷,这位公子......他,他说司徒少爷运回府中的獒犬是他的,要要回去!”
一提司徒来的名字,司徒南的身子又是一震,刘征不由大怒,看了看傲慢的许赦,冲着刘府的护院说道:“给我打,这个人要是再来惹事,就给我往死里打!”
许赦一听,显然一惊,指着刘征骂道:“一个小小的怀化将军,你嚣张什么!知道我姑姑是谁吗,我姑姑就是当今的许妃,我父亲就是堂堂的两江总督!”
护院们一听,都不由愣住了,没有动手,却听刘征怒吼道:“今天就是皇上亲自来,也别想要走我外甥想要的东西,那只獒犬**别想了,都愣着干什么,给我打!往死里打!”
许赦彻底傻眼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