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春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房间的布置,古董花瓶,鲜艳的花贲,大理石的桌子,还有房间的各种摆设,就是自己下面睡的床,都无一不是精雕细刻,“这里是什么地方?”杨春在心里自问道。。满目陌生的地方极其吸引着他的眼球,这里摸摸,那里看看。“还真是有钱,这么好的椅子既然摆在如此地方。”看这那黄花梨木椅子;只能说,这家的主人真是太有钱了。拿起桌面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茶香飘逸,扑鼻而来,“哗,竟然上等的径山。”杨春虽然出身市井,但却做过很多活计,也曾经帮人卖过茶叶,故而不但认得好茶,而且也会品茶。
“可惜,这茶的品级却差了许多。”杨春刚喝完茶水,就听到门外的脚步声音。杨春不知来意,连忙翻身上床,大被一盖,装做睡着的样子。只听门声咯吱一响,一女孩声音道:“爹,大夫不是说他血气虚耗过度吗?怎么都三天了还不见起来?”
“呵呵,少侠既然已醒,又何必装睡。”岳威虎毕竟是老江湖,看见桌面的茶杯,就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
“什么?他已经醒了?真可恶。”岳飞烟气恼地跑到床边,被子一揭,道:“你这色......浑蛋,竟然跟本小姐装睡。”
杨春听见乃是岳飞烟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怎么回事,当下起来,笑呵呵道:“真没想到你家如此豪华。”看着旁边的中年人,觉得跟岳飞烟很像。便问道:“这位是?”
岳飞烟道:“这是我爹,虎啸山庄大庄主。”
岳威虎从岳飞烟的描述中知道,杨春是一个不懂武功外行人,所以也没有按照江湖称呼,直道:“在下岳威虎。特来感谢杨小兄弟救出小女之恩。”
杨春笑道:“区区小事,实在当不起,而能救得岳小姐,也只是机缘巧合而已,更谈不上什么大恩。”
岳威虎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叫杨小兄弟一声贤侄如何?贤侄有如此胸襟,若是武林之人,则是武林之幸。”
杨春道:“前辈过奖了。”
岳威虎道:“贤侄也无须称我为前辈,毕竟你还不是武林中人,如果可以,就叫我伯父吧。”
杨春想想,自己也不是个懂礼法之人,既然如此,便道:“那小侄就斗胆叫前辈一声伯父。”
岳飞烟看着两人言语不停,当下撒娇道:“爹爹,你不是说有事情要办吗?”
岳威虎唅笑道:“你这女儿,这么快就急着赶爹走了。真是女大不中留。”转头又对杨春道:“贤侄在庄中多留几天,好好养伤。”
杨春道:“多谢岳伯父。”
岳威虎点点头,一阵敲门声在旁边响起来。大家回头一看,却是李铭站在房门外面,杨春见状,觉得以外,问道:“李兄怎么会在此处?”
“比你早来不了几天。”李铭淡淡笑了笑道。
岳威虎道:“原来贤侄与李少侠认识,那真是太好了,那你们年轻人先聊,岳某有点事情处理,先失陪了。”
杨春与李觉明同时道:“岳庄主(伯父)请自便。”待岳威虎走后,杨春从床上跳下,拉着李铭坐下,心中满是亏歉道:“李兄,那天真是对不起。”
李铭道:“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
杨春道:“但是……”
李铭道:“我并无大的损伤,这事情也犹它过去吧。”
杨春道:“这样吧,以后若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声,我一定尽力而为。”
岳飞烟听的云里雾里,也不知道何事,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杨春不想被人知道那心虚的事情,连忙道:“啊,没,没什么。”
李铭道:“听说你遇见三修罗?”
杨春不明所以,问道:“什么修罗。”
李铭知道杨春并非武林中人,当下也没接话。岳飞烟见他说三修罗,便挺起胸口道:“他那呆子,怎么可能知道,你应该问本姑娘才对。”
李铭鄂然:“哦,但不知岳姑娘知道多少?”
岳飞烟哼着鼻子道:“我知道的可多了”于是逐一把三修罗的事情一五一十讲了出来,也包括杨春相救,说到这里,心里无来由一阵甜蜜,脸色顿时瞬间通红,心虚地偷看了一下杨春,见他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异常,心中稍稍安静下来。
李铭道:“杨春并不懂武功,却能从轻绝顶的石影救出你,也是他的运气好,但运气并不常有,下次对上另外两人就没那么好应付了。”
杨春道:“鬼都不愿撞上那三煞星,以后碰到,有多远走多远。”
李铭道:“若是下次碰到,恐怕你想走也没那么容易。”
杨春道:“那咋办?”心里顿时有点忐忑不安。
岳飞烟看着愁眉苦脸的杨春,道:“与其在苦苦担心,倒不如快乐活着,等若出现那一刻,在来担心亦是不迟。”
杨春本来就不是个喜欢忧愁的人,听见岳飞烟这一说,不好的心情顿时烟消云散,道:“既然李兄在此,今日何不一醉方休?”
李铭顿时精神起来,以前他除了追求剑术的极至外,唯一的喜好就是喝酒。“那好,可不知岳姑娘庄上可有美酒?”
岳飞烟道:“庄里曾经有珍藏上等的茅台。我现在就去拿给你们。”说完,蹭蹭地跑了出去。
杨春道:“我长这么大,还真没喝过这种名酒,看来这次是托李兄之福。”
李铭道:“在闯荡江湖之后,我喝过那么一两次。”
杨春惊奇道:“哦?难道这酒比较希有?”
李铭道:“的确希有,这酒产量不高,酿造日久,能饮用者,多为非富即贵。”
岳飞烟没去多久,就搬了两坛子过来,放到桌上。
李铭细细观察着坛口道:“酒坛封口平滑细密,泥封颜色古朴,看来已经有些年头。”
杨春拿着酒坛瞧了一下,道:“李兄说的不错,这坛子恐怕不下十年。”
岳飞烟道:“你们说的不错,我爹他已经珍藏了十五年之久。”
李铭放下酒坛道:“君子不夺人所爱,恐怕令尊会有所怪罪。”
岳飞烟道:“这有何关系,反正少一两坛他亦不知。”
杨春不解道:“难道你家还有很多?”
岳飞烟笑道:“那是,爹的酒窖藏有不下二百坛。”
杨春一听,心里吓了一跳,暗道:“我的乖乖,这样用多少银子。”
李铭见她如此说到,便拍开泥封,酒坛散发出阵阵醇香,隐不住惯了一口,赞道:“酱香突出,幽雅细腻,酒体醇厚,回味悠长;不愧是酒中极品。纵使喝过一次,还是让人忍不住这酒中芳香。”
杨春看着晶亮透明,微有黄色酒色,醇香突出,令人陶醉,轻轻地放到鼻中,香气扑面。杨春喝了一口,道:“真是回味无穷,香气从鼻入肚,却又从肚中出来。美妙的感觉难以用语言来形容。”
“看你们说的,不就是酒么,还不是那股辣辣的味道。”岳飞烟说着,抢过杨春手中的茅台酒,豪喝了一口,却给呛的咳嗽连连。
杨春拍着她的后背道:“不会喝,就不要学人喝,这好酒不一定猛灌豪饮,它也需要细细品味。”
岳飞烟不服气道:“谁说我不会喝。”赌气地拿起酒坛喝了起来。
三人鲸吞海饮足足十大坛子,太阳还没下山,岳飞烟和杨春两人向后醉倒在桌面上,李铭拿着最后一坛酒,看着他们两人,摇摇头,走出房门外面,整个人却没有半点醉意。
天蒙蒙亮,有点头疼的杨春就听到外面传来阵阵呼喝声,心中不禁有点好奇,便起来走出外面想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杨春穿过庭院,来到前厅空地附近的一个角落,看着虎啸山庄的弟子在一招一式练着基本拳法。心中一阵意动,不知不觉地跟着练了起来。
杨春在暗处从头到尾演练了一遍,觉得这套拳法连续不断,绵绵长存,又轻轻地耍了几招,招式威猛有力,暗道:“果然是一套好拳。”接着有挥舞着两招,却不小心碰到树枝,树杆摇摆不定,沙沙作响。
这时,在台上的那穿着天蓝色衣服的少年扭头向杨春这边瞧来,喝道:“何方朋友,请现身一见。”
杨春并不知武林中的规矩,心想:“既然是庄中客人,就不应该偷偷摸摸。”想着,连忙走了出去,笑道:“小弟杨春,打搅各位练功,不好意思,我这就离开。”
那少年并不认识杨春,误以为是外面偷拳的贼人,喝道:“虎啸山庄乃是武林大庄,此能任你宵小来来去去。”说完,一招“猛虎扑兔”,直攻杨春身上。
杨春见势不妙,连忙侧身躲开,慌忙道:“这位兄台有话好说,何必动手动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