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后,杨春挣开眼睛,打量着四周,简易的草屋,房中的床上铺着麻草,没有什么家具,连张桌子都没有。.“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又怎么到这里来的?”至于前不久的事情,杨春没有丝毫的记忆,只是记得岳飞烟哭着离开,其他的只是个朦胧的影子。
“还是不要管那么多了,先回去在说。”杨春急忙地回到城中,却发现扬州客栈中站着许多人。都是正道一些武林人士,其中有些,杨春还是认识。
“这位大哥,里面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这么多人站在这里?”杨春向他前面的汉子询问道。
那汉子本来是想朝前面而去,但突然给杨春这么一下,警惕地问道:“你是什么人?”
“小弟本来在此客栈住宿,因前天有事出去,今天回来后,却不知为何,这里竟然如此多人,想问一下大哥,此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杨春回到城中打听,才知道自己已经睡了一天一夜,后来又听见他们在谈论黑白两道因为某事起了争执,双方谁也不服,结果大会的比赛还没完,双方就已经大打出手。
“我看小哥也是个练家子,那就算是个江湖中人,你刚才所问之事,俺老牛却是最清楚。”那自称姓牛的大汉说到。
“哦?那牛大哥你说说,让小弟也好知晓知晓。”杨春把“牛大哥”请到对面的面摊前面,点了壶茶水和一碟花生。
“这事你问上我,算是你问对了人,从头到尾,本人都在现场,所以要说谁最清楚,那可就数我牛大个了。”牛大个夹着爆炒花生,送到嘴边。“这花生好呀,但就是没有酒。可惜可惜!”
杨春赶忙让那老板上一壶就来,道:“牛大哥且喝满一杯。”便在他前满上。
牛大个也不谦让,喝了口酒后,道:“事情还得从昨天说起,这赏剑大会本来就是魔道所召开的,本来就没安好心,这是路人皆知的事儿。这可惜白道同仁不知在何处打听到,原来赏剑大会中的无极剑却是把假货,这就让我们很不爽了是不是?”
“是呀是呀,那天魔宫也真会玩些心机。”杨春附和道,但他内心却是在想:“赝品?这不可能,自己可是亲眼看见过那宝剑就在天魔宫的手中,难道他们把真的收好,却拿假的来忽悠别人?”
“可不是,他们自以为自己聪明,拿假剑来骗人?却不知道被哪个有心人泄露出来,白道同仁们很生气,纷纷谴责魔道的欺骗行为。”
“魔道也的确可恶,那后来怎么样子?”杨春装作一副痛恨的表情。
“他们一开始死不承认,纷纷坚持认为那是真品,你想想,要是我啊牛,那能分辩是真是假,可惜那些掌门就不一样,人家见多识广,一眼就知道了真伪。双方各执一词,互不相让。”牛大个又给自己倒满。“你想想,他们这样一来,还能不打起来吗?”
“的确,这样双方都想得到的东西,肯定不会让别人来糊弄自己。”杨春虽然听了牛大个唠叨了半天,但却没有说到要点上。“那结果双方胜负如何?”
“胜负?双方都没有占到便宜,反给两个老东西抢走了。”牛大个说着有些丧气,但是他也参加了黑白两道火拼,但在一瞬间,两个白衣老者和一名黑衣服中年打的难分高下,顿时就把他们给吓住了。
“那白衣老者是何人?竟然如此厉害?”杨春有些惊讶,在他模糊的印象中,隐隐约约有白衣老者的身影,只是自己却实记不住他的容貌。
“恩,一名老者用剑,剑术极为高超,每出一剑都有惊天动地的威力,听他的另一个朋友称呼,好像叫他什么剑圣,而另一个却是个光头和尚,但却不曾穿僧服,亦是穿着白衣,和尚就凭手中的降魔杵迎敌,那杵看似轻盈,可要是被咂中,可就惨了,碎石纷飞,这可是我亲眼所见。”牛大个想起来就后怕,还好当时离的远,不然他都会被殃及池鱼。
顿了顿,牛大个又道:“别看两个老者人老,头发胡子眉毛雪白,但功夫一点都不差,哦不是不差,是非常人所能及也。逐渐就把天魔宫里面的金面人给压制住了。”牛大个说道这里便开始有些兴奋。
“那金面人却是何方神圣,竟然能和两个功夫如此高的高人对抗?”杨春有些疑惑,不禁问出自己心里的问题。
“这个人一开始大家都不认识,只是在最后他被一名老者打倒在地时,天魔宫的人却称呼他为尊主,想必他就是那神龙见首不见尾,江湖人称鬼尊的那个尊主。”虽然此人是邪道中人,但却阻止不了牛大个对他的尊敬之意。毕竟那时江湖中数一数二的风云人物,不是他这小人物所能比拟。
“那这个鬼尊倒是个人物?只是这宝物被此二人夺得,为何你们却仍然停留此处。”杨春听到有这样的高手出手,暗想:“黑白两道是打不成了,既然如此,为何还不赶快离去?”
“你有所不知,虽然黑白两道都没有得到好处,但也因此爆发了往日的沉积的怨恨,现在两方是不死不休,我们作为正道一分子,当然要维护江湖的和平,所以各大掌门正在商议,准备如何攻打天魔宫。”牛大个说着,就感觉自己已经站在天魔宫总部般那样自豪,却没有想过这是如何危险的一件事情。
“就你们这点人去人家总坛,那岂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杨春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因为他知道,天魔宫能在江湖几十年不倒,肯定有他们的过人之处,不是说灭就能灭的。而白道中人又往往自视甚高,如此此消彼长,焉有不败之理?但他实在不好打击牛大个的信息,所以说话也比较保留,没有直接说出此去一定会败的话来。
“天魔宫的鬼尊在两人的合击已经身受重伤,而此时正是称其病,要其命的时候,没有了高手的天魔宫只不过是一只没有牙齿的老虎,我们大部分人都保留力量,以强大的力量对付一个没有高手坐镇的魔门,那还不是易如反掌?”牛大个完全忽略了杨春的意思,认为他只不过是个江湖菜鸟,面对魔门的恐惧感,那是人人都会有的结果,所以也不太在意。
“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去?”杨春也想去看看,所以他要计划好一切才行。
“其实昨天晚上就有一批高手前去攻大魔门在此地的分坛,我们是今天准备去支援的另外一组。”牛大个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脑而说了出来。
“什么?昨天晚上就已经出去了?那你们也准备去天魔宫的分坛吗?”杨春现在的大脑有些转不过弯来。
“那倒不是,我们现在正要准备出发。去攻打魔门总部。”牛大个很快又喝完一杯酒。
“这是怎么回事?”杨春打破沙锅问到底。
“我们现在兵分两路,一路攻打天魔宫的总部,另一路前去支援岳庄主他们。”牛大个是被分在攻打魔门总部,所以要准备妥当后,就直奔天魔宫总部老君山而去。这老君山连绵几百里,地处山脉,易守难攻,天魔宫建立在此处,绝对是有备无患的选择。虽然这附近大大小小庙宇几上百座之多,但天魔宫选的地方却是在陕西一带,地处比较偏僻,也没有什么人打搅,不象靠近洛阳山脉,故也不怕其他白道中人打他们的注意。
“什么?”杨春听见岳庄主三个字,心里就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惊讶地叫道:“你说是虎啸山庄的岳庄主带人去扫人家的场子?那他还带了谁去?”杨春激动的抓着牛大个的肩膀,声喝道。
牛大个被杨春抓的死死,身体传来的痛感告诉他,面前的人真大好大的手劲。“哎哟,兄弟不要激动,你可抓的老牛好些疼痛呀。”牛大个死命地拍着杨春那像钳子般的手。
“哦哦,对不起,在下一心情紧张,不知道轻重,还望牛大哥不要见怪。”杨春赶忙放手,还向牛大个道歉。“岳庄主对本人有恩,此去必然危险,所谓关心则乱,还望原谅。”
牛大个摆摆手,道:“我就想,怎么兄弟一听岳庄主,神情就变了个样,原来却是和岳庄主有旧。”但心里却暗道:“这人必定是与岳庄主关系非同一般,看来我老牛可是走了狗驶运,结交了个有身份的人。”
“牛大哥还没告诉我,岳庄主还带何人前往?为什么这么久还不回来?”杨春现在已经不想听牛大个废话,他知道,岳威虎到现在还没回,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要不晚上出去,今天早上就应该回来,也不需要派人前来求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