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猛男太厉害了!”
“我要是发现他,一枪打爆他那玩意!”
“不行!留着和虎鞭一起泡酒,壮阳啊!”
吴登瑞盛少将率众撤离2208房,分散在酒店外各个路口布控监视,没有了长官在面前指手划脚,特工们议论纷纷,对那位给他们制造难堪的猛男,一半是忌恨,一半是钦佩。。
“猛男”声名鹊起,雄起的事迹在一台台无线电对讲机的交流中广为传播,越传越神,越传越离谱,人人都成了在房中搜查的特工,当时距离事发现场只有一步之遥,完全看在眼里,至于为什么没有当场拘捕,主要是基于男人间惺惺相惜的豪迈之情。
宁丹并不知道自己得了个“猛男”的头衔,他还陷在被女人划开三八线的泥淖中不可自拔。
“咦?他们在说什么啊?”
女娃监听着警用讯号,自言自语,叶索吞接过蓝牙耳机一听,脸上马上变了色。
“……叶索吞太爽了!有这么位猛男陪着。”
“那当然,那么紧急的时刻都拿得起、放得下,平时一天不知道要爽上多少回。”
“听说叶索吞是个美女,连头儿都对她念念不忘。”
“我看过她的视频像片,那盘儿、那身段,啧啧!不拍小电影真是浪费了。”
“现在都被猛男独吞了,以后恐怕要从良,不贩毒了。”
叶索吞当然知道这些人口中的“猛男”是谁,听着他们绘声绘色的描述,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心里又气又急,她从小被父亲培养成独当一面的女强人,可是蕴涵多年的女性柔情,被宁丹在无法抗拒的情形下唤起,这一段羞于提及的公案,却成了对手口中的笑料。
甚至连同部门的其他女特工人员,也询问起个中详情。
“喂!听说你们那边出了个猛男,把叶索吞那个女毒贩给制服了,究竟怎么回事啊?”
“我跟你说啊,那个猛男也是她的同伙,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听第一批上去的兄弟说,他们躲在床垫里干那事,叶索吞还咿咿呀呀的叫……”
“我哪有!”
叶索吞脱口大叫,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她把耳机朝地上一扔,急步冲进洗水间里,手捂着嘴,眼泪夺眶而出。
她有充足的伤心理由,事情的发展进程根本不是自己可以掌控的,随着宁丹的贸然**,自己成了依附他的小女人,昔日大小姐的风范荡然无存,只剩下和别的女人争风吃醋的那一点心机。
何苦要作践自己?
是因为一开始就喜欢他,还是不得不喜欢他?
叶索吞望着浴镜中自己那张精致和哭泣的脸,她已经成了爱流泪的女人,唯一能够慰藉的,是她有了在镜中出现的背后的男人。
叶索吞蓦地转身,被一脸笑意的宁丹跨前一步,堵在洗手盆前。
“我更喜欢你现在的样子,有一点柔弱,有一点害羞,更多的是女人的妩媚,会让我产生要保护你的冲动。”
声音很轻,也很温柔,让人不敢相信这些话出自一向横行霸道的宁丹口中,叶索吞靠在他的胸前,脸上泪痕未干,但是不要紧,可以用他的衣襟擦泪,这很好。
宁丹环着叶索吞的腰,和她紧贴在一起,叶索吞嗅着浓郁的男人气息和能够感觉到他又蠢蠢欲动,一阵羞赧。
洗手间的房门开着,外面还有两个女孩在看,这个特工人员口中的“猛男”又想做什么?
“我想他什么也做不了!”吴埃比德中校向吴登瑞盛少将汇报,“四季御花园酒店大堂和周围都已经布署了大量人手,酒店内部的视频也被监控着,内外水泄不通,只要他们一露面,我们立即锁定所在房间,可以做到在不惊扰其他贵宾的情况下,将他们拘捕,如果他们试图越窗逃跑,也会第一时间出现在外部监控屏幕上,无所循形,除非他们能够在摄像头下变成隐形人。”
吴登瑞盛少将离开酒店,返回到政府工作大楼的办公室,一切都已布置妥当,叶索吞和他的猛男已是囊中之物,现在要做的只是等待,等待对手毛燥沉不住气,主动把头伸出来。
吴登瑞盛少将推开房门,身形略略一僵。
他的办公室里有人。
能够随便进入部长办公室的,除了比他级别更高的政府官员,只有一个女人。
这女人坐在会客的沙发上,微笑着转过头:“吴登瑞盛将军,你要的人,我已经帮你找出来,我要的人,你什么时候给我?”
她是婵普优。
吴登瑞盛少将一边打着呵呵,一边在脑中思索应对之策,婵普优名义上是私营企业的负责人,却插手诸多公共事务,她背后的势力支持力度强劲,上一次促使政府调动军队,围剿敢邦族联军可见一斑,而这一回,自己还欠着她人情。
“是啊,你的消息准确无误,叶索吞果真出现在四季御花园酒店,我追捕了他老子二十年,现在轮到她接手,也同样狡猾,抓住她并不容易。”吴登瑞盛少将把话题围绕着当前的抓捕行动上,明知婵普优坐等在办公室里,关切的并不是叶索吞。
“宁丹在哪里?”
婵普优单刀直入地问,她通过自己的信息渠道获取叶索吞的行踪,交给欲得之而后快的吴登瑞盛少将,作为交换条件,特工部必须动用自己的资源,追踪宁丹的下落,最重要的是,他身边那个与众不同的女孩。
“据可靠线报,宁丹目前藏身在泰北山区的丛林里,你说的那个女孩,是他的妹妹,肯定也跟他在一起。”
吴登瑞盛少将知道无可回避,与其婵普优动用上层关系压下来,不如自己主动吐实:“上一次的围剿行动中,宁丹大出风头,现在成了敢邦族联军西纵队指挥官,每天带着部队练兵,据说,他一手把妹妹训练成神枪手,射击弹无虚发,可想而知,他自己的枪法更是精准。我们的情报分析专家没找到他的相关资料,可以推测他是外国人,而且接受过严格的军事训练。”
这些情报分析专家张冠李戴,真正骇人听闻的不是宁丹,而是他所谓的妹妹。婵普优心知肚明,却不点破。她和特工部的背后,归根结底都是同一个老板,但不等于说要将她维护多年的机密,拿出来与人共享。
“消息来源很可靠,但是泰北山区通讯落后,内线使用的是在树洞里传递信息的原始方法……”吴登瑞盛少将倒不藏私,将缘由源源本本的告诉她。
婵普优心下一动,也就是说,这些消息是三、五天之前的事情了。
“……我们完全可以断定,你要找的宁丹,和那些叛军龟缩在深山密林里,惶惶不可终日,”吴登瑞盛少将声如洪钟,自信满满,正因为他有精明能干的部下和快人一步的内幕消息,“近期还会有大规模的清剿行动,势必将敢邦族联军一网打尽,你要是等不及,不妨亲自到泰北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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