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他,杀了他。”
云挥墨放过了野人,场外一众观看者却是不想放过天雾野人,正在场外猛敲围栏并伴随着撕声呼喊。
云挥墨调整了一下心绪,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转身便要离开。
两世为人,他皆心性纯良,若不是云雾野人眼神的人性化,他应该也不会放过他罢。
顿时,场外众人便是开始痛骂云挥墨,有人甚至开始扔东西了。
因为,人未死,便是平局,而龙蛇道场是从来没有平局可压的。
坐在地上的云雾野人此时已经将气平顺,见云挥墨转身离去背对着他,眼中狠厉一闪而逝,站起后猛蹬右腿,‘噌’的一声竟跳起十丈有余,径直用腿袭向云挥墨的后心。
听到身后动静,云挥墨轻叹一声,将刚刚握在手心的石子捏在指尖,略施灵气后向后一扔。
噗~
轻微一声,石子至天雾野人右眼而入后脑而出,他瞬间便失去了生命迹象。
轰~
天雾野人的身体超过五百斤,此刻变为尸体轰然倒地,带起大量灰尘。
顿时道场内鸦雀无声,目瞪口呆的看着场内。
普通人怎么可能看得见云挥墨出手呢。
“哈哈哈,我赢了,一赔八十块。”
片刻后道场内又热闹了起来,但是更多的却是哀嚎,谁也没想到一个俊秀青年,轻而易举的就解决了如此恐怖的野人。
行至围墙边,云挥墨屈身一跳,在三米高的看台上再次借力,一个闪身就回了阁楼房间内。
云经年一脸的崇拜,见他回来,立马上前一把抱住,激动道:“哥,你可真是牛*坏了。”
云挥墨内心并不喜欢这种场面,若不是因为野人出现,他早就走了。
“快看,有人又进来了。”云经年手指场中说道。
目光越过窗户,刚才力神出来的栅栏内走出两名带刀的护卫,一脸肃杀之气,缓缓步入场内。
“应该是将那力神抬下去救治的吧。”云挥墨语气淡淡。
云经年点头附和。
场中,力神眼见带刀护卫缓缓接近,眼神中露出深深地恐惧,没有呼喊,只是扭头看了一眼云挥墨的阁楼。
“不好”,云挥墨看见力神的眼神,知道将会有不好的事要发生。
正要出声阻止,带刀护卫已是一刀划过力神的脖颈。
云挥墨心情顿时跌至谷底,他费力下场施救将力神从野人手中救下,最终却还是没能保住力神的性命。
“走吧”,云挥墨摇了摇头,世间本该如此,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命运,不是他人插手便可以改变的。
在静室叫上金紫晴等人,云挥墨又当先走向楼梯。
金紫晴也发现了云挥墨的异常,轻拉了云经年一把,略抬头做询问状。
云经年摇了摇头,手指阁楼外道场。
一行人行至马车旁,正准备上车离去,王管事快步追了上来,向周吟真点头示意后看向云挥墨叫了声:“公子,且慢。”
云挥墨回头,露出疑惑,问道:“有事?”
王管事一脸谄笑,伸手从怀中拿出一沓金票,开口道:“公子费力下场,替我道场赢了黄金十余万两,这是报酬,请公子收下。”随后将金票递了过来。
他手中金票皆是一千一张,看样子三十张都不止。
云挥墨暗暗心惊,这龙蛇道场不足十分钟就赚了十万余黄金,要知道皇朝多半的郡,一年也收不到十万黄金的赋税啊。
他并未直接伸手接过,扭头向云经年示意了一下。
两世为人,云挥墨皆没有携带金银的习惯。
云经年连忙伸手接过,到手后立刻开始数了起来,足足三十五张,也就是三万五千两黄金,他嘴角忍不住抽了几下,大声道:“钱这么好赚吗?”
王管事一瞅,心中顿时大笑,起初见云挥墨的脸色还以为是自己给少了,原来是没给对人,大爷一般都不亲自收钱,“公子若是还想赚,闲时可以再来。”
云经年呵呵一笑,回“一定一定。”
云挥墨无奈的摇了摇头,没说什么,转身就上车了。
见状,众人跟着上了马车,王管事在原地目送。
目送了云挥墨众人离开,王管事闪身而回,到了地下密室。
密室内,着七彩裙的少女背手四处打量。
王管事跪地道:“使者,人走了”
少女轻嗯一声,却是没有回头,继续道:“金票给他了吗。”
王管事抬头,面露疑问道:“不知使者为何非要给他这么多金票啊,他那一场事出仓促,其实也就收了三万多的押注,全给了他,咱们还白赔一力奴。”
少女微微一笑,转身过来道:“我就是要他印象深刻而已,用不了多久,你就明白了。”
“至于力奴嘛,我命人再送两头给你,不会亏待你的。”
王管事连忙行礼,“谢使者。”
这边,云挥墨等人已经到了镇门前。
周吟真头伸出窗外,一眼便见到坐在镇门旁喝茶的胡涞,于是挥手喊了一声“舅舅”。
胡涞抬眼看来,看向周吟真时脸色略有不善,随后眼光扫向车内,发现云挥墨也在马车上随即一愣,略沉后连忙跑到车前弯腰行礼,大喊道:“尚书大人。”
云挥墨淡淡的点头,拍了周吟真肩头一下,示意赶紧进镇。
周吟真略怔,舅舅做了什么事,尚书大人好像不待见他,旋即眼睛一亮,附耳云挥墨:“这备军营可有个副业,在镇内西南角开了一间‘望军楼’,不仅菜品上乘,格局也是有一番特色。”
云经年一听就来了兴趣,忙道:“当真?什么风格的?”
胡涞看了周吟真一眼,这外甥靠谱,混好了也不忘了他这个舅舅。他看出来了云经年虽然年纪不大,但应该是长期混迹军营的人,‘望军楼’应该正合几人的胃口。
他看向云经年一笑,行礼道:“这位公子,望军楼并非一般的酒楼,更像个演武场,共五楼,皆是中空,并且都可一眼看见一楼正中的比武台,菜品也是根据军中事物而来。”
云经年兴趣更浓:“演武场上可以比武吗?”
胡涞呵呵一笑:“演武场当然可以比武了,不然岂能叫演武之名。”
“好”,云经年上下打量胡涞一眼,心想应该可以和自己好好的打一场,刚刚云挥墨下道场打败云雾野人可是弄得他也有些手痒,“一会你和我打一场。”
胡涞顿时愣住,倒不是打的过打不过的问题,是打的过的话能打过吗?打不过的话那就更丢人了,一时间脸色憋成了猪肝色。
云挥墨本想出声阻止,胡涞却是略沉后抬头应了下来。
再看云经年摩拳擦掌的样子,云挥墨摇摇头不说了,反正也不会像在龙蛇道场似的鲜血四溅,二女应该不会反感吧。
胡涞扭头一抬手,副官便牵了马来,翻身上马在前面带路。
一行人坐着马车片刻就到了‘望军楼’。
望军楼说是酒楼却更像是佛教的塔,至少外观便是这般。
几人下马,至后车将二女扶下来,随后直入望军楼。
一进门入眼就是一座三丈高的圆形高台,果然有人正在台上拿着长枪比武,倒是应了演武场之名。
胡涞绕过四人,上前介绍道:“这是本楼的人,拿的木制枪,多半是些花架子,中看不中用的。”
云挥墨点头,若是吃着餐食,看着血肉横飞,再好吃的山珍海味也势必如同嚼蜡。
胡涞手指一边做了个请的手势,众人看去,竟是不足两尺的木板嵌入墙内,需环形踩板上楼,还没装扶手。
云挥墨轻轻一笑,在一声惊呼声中将金紫晴横腰抱起,只用三步便上了五米有余的二楼。
途中,金紫晴略带嗔怒的锤了云挥墨胸口一下,小声说了句:“你真坏。”
此时已过了吃饭的时辰,望军楼内只有廖廖两桌食客,看见云挥墨抱着人还轻松上楼仍是暗暗心惊。
望军楼五楼乃是穹顶样式,只能观光不适合吃饭。因此,云挥墨和金紫晴便在四楼找了个好位置坐下。
云挥墨一杯清茶喝完,云经年横抱着红着脸的红烛才上了来。
上来后见二人看着她,红烛急忙从云经年怀中挣脱,躲到金紫晴身后去了。
最尴尬的乃是周吟真,被胡涞横腰抱着,一上来便引来哄堂大笑。
见人嘲笑,胡涞的老脸也是一红,站定后直接将周吟真向地上一抛。
周吟真连忙以手拄地,勉勉强强没有摔着,趴在地上幽怨的叫了一声:“舅舅…”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马踏飞燕,马蹄炒乳燕,味甘肉脆。”
“七星拱月,扇贝鲍鱼清蒸,鲜香可口。”
“金蝉脱壳,干煸脱壳蟹,口感细腻。”
…
众人面前长桌摆满各色菜式,色香皆属上乘,胡涞便站在一边一道道向众人介绍。
金紫晴张开樱嘴尝了一口,随后一脸满足的对云挥墨连连点头。
随后众人开始动筷,一低头还可以看一楼高台上对打,实在是新奇的紧。
很快,众人皆吃的满足,桌上残羹有小二收走,可让几人安心看一楼的比武。
云经年一拍桌子,扭头看向胡涞,嘿嘿一笑道:“差点忘了,说好你我打斗一场的。”
胡涞苦笑,还以为云经年忘了,不想此时又提了出来,无奈道:“公子想如何比试?”
云经年入门时便见了高台的武器架上都是真的兵器,手指一楼道:“真男人就该用真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