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依依的身份太低,虽然是嫡女,但父亲官职不高,她最多能做个侧妃。
只是被人压着,她心中不舒服。
所以想把沈思如踹下去,拿个第一才女,第一美人的称号。
之后,再多加运作,抬高自己的身价,让自个有成为正妃的资格。
她的目光很长远,正妃皇后太后……
小姐,红袖求见。
碧玉掀开帘子进了屋。
让她进来。
沈依依喝了口茶。
须臾,红袖在碧玉的带领下进了屋。
二小姐。
红袖恭敬的行了礼。
什么事?
二小姐,沈听雪要去参加百花宴。
红袖神色焦急,做出一副事态严重的样子。
她脑子不是太聪明,但刚刚沈思如提点了她几句。
她就知道怎么说了。
沈依依怔了怔,眼中闪过一抹阴狠,你说什么?
二小姐,是真的,最近沈听雪在苦练才艺,说要去百花宴上争第一。
而且,最近沈听雪很多不对劲的地方,她买进府的那两个丫头,似乎有别的来历,她们三人经常嘀嘀咕咕说些什么,奴婢想听每次都被赶了出来。
沈听雪最近出府的次数也很多,每次回来不但心情很好,还换了一身衣服,眉梢眼角尽是风情,奴婢隐约听她们提到定北王。
所以…奴婢认为沈听雪日日出去,肯定是与定北王幽会去了,而且只怕早就把身子给定北王了。
二小姐,奴婢无能,没能看住沈听雪,沈听雪心已经不在二皇子身上了啊。
说到这,红袖砰地一声跪在了地上,声泪俱下,也是奴婢蠢,开始没瞧出沈听雪的不对劲来。
奴婢想沈听雪可能觉得定北王权势大,甚至连二皇子都不敢将定北王怎么着,而且那定北王看上去就孟浪的很,两人肯定早就滚到一处去了。
啪!
沈依依手中的茶盏应声落地。
她猛地站了起来,脸色难看的很。
怎么可能?
沈听雪与定北王勾搭一起去了?
沈思如看着脾气暴躁,但脑子还算聪明。
她知道沈依依的盘算是什么。
为了自己的盘算,她护着沈听雪与沈思如作对。
而如今沈思如就是要打碎沈依依的梦。
一旦沈听雪没了利用价值,两人就会内斗起来。
而且容恒也会因此不再信任沈依依,甚至她爹。
到时候沈镰与沈依依只能另谋出路,不再效忠二皇子。
沈思如让红袖来通消息,打的可是一石二鸟的计划。
沈依依沉默片刻,突然冷着眸子盯着红袖,那眼神盯的红袖有点发虚。
红袖,你是知道我的脾气的。
你帮我留在沈听雪身边,好处少不了你的,而且以后等我嫁入了二皇子府,你便是我的陪嫁丫鬟。
我同二皇子说一说,收了你做妾室,日后二皇子登基,你就是宫里的娘娘,所以你若是背叛我,故意说谎,毁的可是你的前途!
沈依依也不傻,给红袖的不止钱财,还另外画了一个大饼,让她陪嫁攀高枝,成为二皇子府后院的人。
嫁人这事诱惑对于许多女子来说是致命的。
红袖这种没出身的丫鬟,最多就配个管事的嫁了,那是嫁得好。
嫁的不好,随便配个小厮罢了。
只是红袖虽然脑子脑子不好使,但她也没做这个春秋大梦。
她看重的只有钱,想着有了钱拿回家,让哥哥开个店,她拿分红。
等他们家有了钱,成了生意人,她完全可以找个富商嫁了。
容恒那个人平日里便阴着一张脸,发脾气的时候,一脚踹死下人的事红袖也见过。
红袖才不想做沈依依的陪嫁。
沈思如给的金银珠宝,比沈依依给的多了一倍。
她自然只跟着钱走。
听了沈依依这话,当然也不会露出马脚,不住的点头,二小姐可别忘了,到时候一定要带奴婢嫁过去。
二小姐,奴婢说的都是真的,奴婢本来就担心自己看错了,听错了,结果等了这些日子,发现奴婢的猜测都是真的。
沈听雪这会就在院子里练琴呢,看她不休息的样子,只怕真想拿第一了。
这些话,都是沈思如教的。
她说的没破绽,语气也诚恳。
沈依依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她想着这些日子发生的事,越想越不对,越想越害怕。
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太多了。
在不知不觉中,沈听雪竟然已经打乱了她原来所有的安排。
嫁妆要了回去,每日膳食也恢复了应有的供应。
她以前的计划是让沈听雪勾着容恒,却不能过的太好。
要每日吃不饱,穿不好,让她那张脸慢慢垮下去。
可短短一两个月,似乎一切都变了。
红袖这么一说,沈依依才猛地反应过来。
似乎她才是被下套的那一个。
如今沈听雪居然能越过她去参加百花宴,就更能说明问题。
红袖,你先回去。
是,二小姐。
红袖磨蹭着。
怎么还不走?
沈依依烦闷的扫了她一眼,眼眸锐利。
红袖似乎吓到了,结结巴巴的开口,二小姐,我娘病了,最近看了好几个大夫……
碧玉。
沈依依有些不耐烦。
碧玉转身去拿了一对朱钗给了红袖,语气有些不屑,拿着吧,二小姐赏的。
谢二小姐。
看着手中的朱钗,红袖气的脸都绿了。
她费尽口舌,最后就这么一对破朱钗?
大小姐可是给了她两锭金子,以及一块上好的和田玉呢。
沈思如珍宝多,库房里堆都堆不下,所以也不在乎这些。
沈依依虽然也得宠,但比起沈思如还是差远了。
而她以后嫁入二皇子府,处处都要银子打点。
她手中的银子没沈思如那么多,自然会省着点。
而且她也没想到红袖早已被沈思如养大了胃口。
红袖回去的时候,惊讶的发现容恒正在院子里与沈听雪下棋。
沈听雪棋技不好,一直在悔棋。
走了好几步,又毁了好几步。
这个不行,恒哥哥你拿回去,再让我想想。
看着沈听雪依然亲切的样子,容恒稍稍放了心。
这几日他有事没在,生怕出什么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