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夫人热情的太过头。
秦离非看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真是讨厌这种虚伪的人。
世子也在呢。
魏夫人夸完鲁阳郡主依然年轻漂亮,保养的跟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似的,又转头看着秦离非夸了起来。
咱们世子真是芝兰玉树,气质卓然,少见的美男子啊。
对,你说的没错。
秦离非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高傲的看看魏夫人一眼点了点头,本世子的确长的好看,这容貌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你夸的还是太敷衍了。
魏夫人脸色一僵。
哪有这样不要脸的?
魏夫人坐吧。
鲁阳郡主神色淡淡的看了魏夫人一眼,也不想废话。
魏夫人有话直说,我一会还有事。
闻此,魏夫人急忙点了点头,立刻坐了下来,命人呈上了礼物。
鲁阳郡主瞧了一眼。
魏夫人也算下了血本。
魏侍郎只是个四品侍郎,官职不大,没什么油水可捞。
能出得起这些礼物,估计要扒一层皮了。
秦离非拿出一对蓝玉镯子仔细瞧着,似乎是在辨别真伪。
礼物被人这样当着自己的面看,可谓是羞辱。
魏夫人气得不轻,却不敢表现出来,看着鲁阳郡主笑道:今日个过来是求郡主给我们家老三保媒的。
保媒?
鲁阳郡主眉梢微挑。
魏夫人点了点头,我们昌明看上了沈家九姑娘,前些日子也去提过亲,但我没请什么体面人过去,沈家不给这个面子,迫不得已只能来请郡主出面。
魏夫人脑子里全是算计。
鲁阳郡主与白词不和,恨不得天天找沈家的麻烦。
沈家不乐意这门亲事,鲁阳郡主肯定会想办法促成。
而且,沈家还能狗胆包天的将郡主赶出来不成?
因此,她不惜备下重礼,来求鲁阳郡主出面促成这门亲事,顺便敲打敲打沈家。
别以为他们魏家就好欺负了,他们可是有国公府撑腰的。
魏夫人,你怎么喜欢睁眼说瞎话呢?
秦离非嗤笑一声,将那镯子丢进了了盒子里,哪里是人家嫌弃你请的人身份不够,人家是嫌弃你儿子上不了台面,人家看不上你儿子,你怎么好意思找别的理由呢?
众人:……
鲁阳郡主也是一愣。
这孩子脑子进水了?
魏夫人的脸色当场变得五彩缤纷,精彩不已。
她讪讪一笑,强撑着面子道:我儿子十六岁便中了举人,生的也是一表人才,虽然比不上世子,可也是上京有名的好儿郎。
说句不好听的,那沈家九姑娘名声不好,自小又没了亲娘教导,嫁到我们家规矩还要从头开始教。
这样的女子我们不嫌弃就不错了,她怎么可能看不上我儿子?
秦离非点了点头,对,你脸大你有理,我说不过你,我不说了。
魏夫人一噎,差点被秦离非给气死。
但她还是得压着怒火,笑看了鲁阳郡主一眼,郡主,麻烦了。
我可以走这一趟。
鲁阳郡主并未犹豫便答应了下来,此事我会尽力的,只是成与不成我也不好说,若不成魏夫人可别怪我。
她当然想上门去给沈家添堵逼着沈听雪嫁了。
若逼着沈听雪嫁了,能让地下的白词不安心,也能让活着的敏太妃不快。
所以,魏夫人一上门,她就知道是什么事,早已经打算答应下来了,更何况魏夫人带的礼物也还算不错。
那是自然,郡主能为我跑这一趟,我已经是感激不尽了。
魏夫人胸有成竹,认为沈家肯定也着急把女儿嫁出去,只是故意拿乔罢了。
她根本不相信容战与沈听雪有情。
定北王那样的身份,是不可能喜欢沈听雪那样不堪的女人的。
再说了,沈听雪的身份与定北王也不配,皇上与敏太妃都不会答应的。
他们家已经是沈听雪最好的选择了。
除了她儿子这样傻,谁还稀罕一个名声不堪的女人?
魏夫人起身告辞的时候,正赶上魏国公回来。
魏国公身边还跟着一美貌女子,身着华服,楚腰纤纤,容貌秀美,弯弯的柳月眉,圆圆的杏眼,瓜子脸,樱桃唇,是个十足十的江南美人。
魏国公年逾四十,也曾上过战场,生的挺拔高大,气场逼人,颇有魅力。
魏国公身边那年轻的女子是他的妾室韩氏。
韩氏十四岁便跟了魏国公,十五岁生了儿子秦轩,今年才不过才三十岁。
因为保养得好,一点不像三十岁的妇人,看上去最多也就二十四五岁的样子,所以与魏国公站在一起,总让人觉得魏国公占了便宜。
两人身后还跟着二公子秦轩。
秦轩的容貌比不上秦离非,只能用稍微俊秀来形容,不过皮肤比较白,一举一动也甚是文雅,看上去如同谦谦君子一般,与秦离非吊儿郎当的样子完全不同。
夫人、世子。
韩氏上前态度谦卑的行了一礼。
秦轩也拱了拱手,弯腰低头行礼,母亲、大哥。
鲁阳郡主嗤笑一声,没搭理两人。
秦离非更是直接偏过了头去,丝毫不掩饰自己对这对母子的厌恶。
魏国公见此,难免又要生气。
当着外人的面都不懂事的吗?
魏夫人生怕卷入国公府的内斗里,急忙告辞离开。
在她看来鲁阳郡主就是不懂事,身为当家主母,心胸怎能如此狭窄?
难怪鲁阳郡主与魏国公夫妻关系不好。
那韩氏生的美,温柔小意知进退,还给魏国公生了一儿两女,比鲁阳郡主功劳大多了。
更何况,那韩氏的父亲是灵州首富,她还是当年的灵州第一美人。
鲁阳郡主未免太不识抬举了。
魏夫人正在马车里编排着为自己办事的鲁阳郡主,马车突然失控,疯狂的闯入了街道后面一条小巷子里。
怎么回事?
魏夫人的婢女掀开了帘子。
忽然,有几个黑衣人上了马车,将魏夫人拽了下去。
魏夫人还没看清楚什么,脑袋上便被罩上了麻袋,紧接着拳头如雨点一般落在了魏夫人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