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兄弟,你……你说想怎么办吧……”
那个人见王猛始终不说话,他终于沉不住气开口说道。
“把你身上的令牌全都交出来吧。”王猛淡淡的说道。
那个人脸色一变。
让他把所有令牌全都交出来?那他这六天多的努力全都白费了?这比杀了他还难受啊。
但是眼见王猛身上越来越强横的气息,他也终于咬了咬牙,将自己身上的半数令牌全都抛向王猛。
他藏了个心眼,想要以此来蒙混过关,只有这样,他或许还在剩下的时间里得到足够的令牌,可是他若是将所有的令牌全都丢出去,那就彻底与千灵门无缘了。
王猛看着散落在自己脚边的一块块令牌,冷笑出声:“全部?”
那个人吞咽了一口口水,点了点头。
王猛见状也点了点头,他随手将手中的黑鳞蛇向那个人抛去。
而那个人也伸手去接。
虽然他不知道王猛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让黑鳞蛇不敢去咬王猛,但是他与这条黑鳞蛇相处了很长时间,他相信这条黑鳞蛇不会咬他。
不过他很快就失望了。
因为他清楚的看见那条黑鳞蛇在飞到了他的手边的时候突然张开了嘴巴,而后狠狠的对着他的手指咬去。
当他想要躲闪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只感觉手指一痛,在他将那条黑鳞蛇摔下去的时候他清楚的看到了自己的手指上有两颗米粒大小的血珠。
这个人也是一个猛人,他直接手起刀落,将被咬到的手指切了下去,可惜终究还是慢了一步,黑鳞蛇的毒素已经蔓延到了他的全身。
噗通!
他一下子瘫倒在了地上,脸上已经缠绕了一层黑气。
王猛面无表情俯身从地上捡起了一块块的令牌,期间看都不看那个人一眼。
在王猛还没有将所有令牌全都捡起来的时候,那个人已经七窍流着黑血气绝身亡。
“自作孽,不可活。”
王猛淡淡的说道。
原本他想着从尸体上捡点令牌就足够了,却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敢暗算自己,而这个人也因为自己的贪婪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王猛并没有将所有的令牌全都捡起来,他的身上只剩下一块便能足够三十块的令牌,他担心自己若是凑足了三十块令牌直接被传送出山河图,那可就白瞎了这么好的洞天福地。
坐在地上的那块令牌旁边,王猛便准备继续修炼,抓紧一切时间在这个地方提升自己的修为。
他正准备引气入体,脸色却有些为难。
他在这个地方已经呆了六天,都没有去寻找苏晴雪,不知道苏晴雪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随后想到苏晴雪好歹也是金刚境的修为,应该出不了什么差错,这才闭上双眼修炼起来。
外界。
已经有数十人积攒够了足够的令牌回到了外界,其中有许多人更是当天便积攒够了足够的令牌出来,这段时间已经在这里干坐了整整六天。
苏晴雪赫然也在其中。
她是第三天出来的,她以为王猛会更快的出来,为了防止王猛担心,她便毫不犹豫的出来了,可是她出来之后竟然没有发现王猛的踪迹,这才意识到王猛竟然还没有出来。
她也没有着急,她知道王猛的实力究竟有多强悍。
可是今天已经是七天考核的最后一天,王猛却始终不见踪影,她的心中也不免担心起来。
刘旭宇也很早就出来了,这几天他有事没事便往苏晴雪的身边凑合,哪怕苏晴雪始终没有给他好脸色看,甚至连回应都不屑于回应,他却还是乐此不疲的来到了苏晴雪的身边。
“晴雪姑娘,王兄还没有出来?”
刘旭宇站在苏晴雪的身边对苏晴雪说道。
苏晴雪闭着眼,用微不可查的弧度点了点头,她是真的不愿意与这个刘旭宇接触,但是刘旭宇总是贴上来,她也是无可奈何。
“放心,王兄吉人自有天相,一定能活着出来的。”
刘旭宇笑眯眯的说道,嘴上这么说,心中却在期盼王猛最好死在里面,这样一来他就有可能得到这个对他使用不屑一顾的女子。
突然,人群中爆发出一声惊呼,苏晴雪一怔,快速的起身,向人群中走去,想要看看发生了什么。
众人围着的地方正是负责本次考核的内门长老脉轮真人。
只见脉轮真人黑着脸,咬牙切齿的往千灵门镇门法宝山河图之中注入真气,此时他的模样已经惨不忍睹,仿佛纵欲过度一般。
脉轮真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刚刚修养了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那个山河图里面的人竟然再度搞出了幺蛾子来。
好不容易稳定了一段时间的山河图竟然重新躁动了起来,他若是再不出手稳定,山河图里面的世界注定会在顷刻间崩塌。
他的身体摇晃,刚不容易积累出来的一点真气再度投入到山河图之中。
自千灵门成立以来,自从开始使用这个办法进行选拔弟子以来,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山河图一直以来的运行都非常稳定,就算负责考核的长老偷懒连睡七天都无所谓,可是这次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他从一开始便使用了浑身解数才勉强将这个山河图稳定住,同时还得一直向其中注入真气,不然的话里面的世界早就崩溃了。
其他的人不明所以,全都在讨论着发生了什么。
这个说这个法宝是一个不完整的法宝,必须要时时刻刻有人盯着才行,那个说千灵门做事严谨,当真不愧是方圆千里之内最大的势力。
听到众人的讨论,脉轮真人真的想要破口大骂。
这都是他妈什么和什么?!
他想这样吗?
还不是里面那个小兔崽子疯狂的修炼,不然哪里至于这样?
脉轮真人欲哭无泪,无比后悔当初自己为什么要接下这个活,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吗?
想想当初自己接下这个任务的时候其他长老艳羡的眼神,他现在恨不得狠狠的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