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珠：“……”

刚刚不是说不吃夜宵的吗？

九叔这变脸简直变得比女人还快啊！

不过还好，她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当即勺了一大勺子燕窝，递到了男人的嘴边，笑眯眯的道，“九叔，你吃。”

顾离墨：“……”

他是想吃这个吗！

这个蠢女人！

“九叔，啊……”

不是要吃么，张嘴啊！

顾离墨“……”

好想扔她出去。

看着她顽强不屈的举到自己嘴边的燕窝，眉骨跳了跳，一张口吃掉了它。

不远处站着的斜月和霜风：“……”

说好的洁癖呢！

跟七姑娘共用一根勺子，爷不怕沾到别人的口水了么！！

顾明珠看见他吃了，立马兴冲冲的道，“九叔，你吃了，快告诉我。”

顾离墨觉得燕窝还挺甜。

被她缠得不耐，淡淡道，“我见过朱嬷嬷，见她的时候，她手里正拿着一本《论语》在看，看的正是这一篇。”

就是那日在吴府见到的朱嬷嬷，他想了想那一篇的内容，稍微猜一猜便能猜到。

顾明珠听罢，恍然大悟。

果然是未来凶名赫赫的秦王啊，这心细如发，这心思缜密，这心机通透，实在是令人望尘莫及。

“九叔真厉害，九叔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男子！”

顾离墨冷嗤，“说得你好像见过很多男子似的。”

顾明珠摇头晃脑，笑眯眯的道，“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水不在深，有龙则灵，男子不需要见多，见过九叔就行。”

顾离墨看了她一眼，忽然凑过来，一口吃掉了她勺起来只顾拍马屁还来不及吃的燕窝。

顾明珠：“……”

九叔吃上瘾了？

咳咳，“那个，九叔还想吃吗，我让……”

“顾明珠，你字抄完了吗？”

“啊，还没有，九叔我先去抄字了！”

顾明珠立马起身，拔开两条小细腿就跑了。

顾离墨看着她蹦跶出去的小身影，唇角噙起了一抹若有若无的自己也不曾察觉的笑意。

顾明珠回去抄字，抄了一会，实在是写得不耐，眼皮子打架，打着打着，一头磕在了桌子上睡了过去。

顾离墨好像心有灵犀般抬眸，便看见烛火摇曳中，她的小脑袋哐当的一下砸了下去。

他放下了手中的古籍，慢慢踱了过来。

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写的几页蚂蚱字，一阵眼抽。

小姑娘什么都做得好，只是这一手字写得，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

青莲看见九爷进来了，还是挺怕九爷的，想要叫醒自家姑娘，顾离墨朝她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然后微微俯身，一把将小姑娘抱了起来，直接往里间走。

顾明珠梦里正在背《大医精诚》，背不出来，被爸爸用尺子抽手心，痛得她“啊”一声低呼，嚷嚷道，“爸，爸爸爸，别打……”

小手紧紧攥着顾离墨的衣裳，不肯放开，生怕被爸爸打手心。

顾离墨听得脚步一顿。

爸，爸爸？

爸爸是谁？爹爹？

青莲跟在顾明珠身边，耳濡目染还是挺懂的，知道爸爸就是爹爹的意思，当即感叹道，“姑娘想爹爹了。”

睡觉都梦见二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