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长河没有证明,自己是一个可以值得相信的人。
她爱信不信!
相信他,就直接说事!不相信他,就闭上嘴巴!
对于白灵要说的事情,孙长河一点兴趣也没有,她要说,他就听,不说拉倒。
白灵站起来,绕过茶几,在孙长河的身边坐下来,当然了,也有意隔了一小点的距离。
就算是这样,也让孙长河感到了不爽。
这个女人,孙长河已经把她给看透了,就是水性杨花,她找了那么一个老头子,如果说是为了爱情,孙长河也相信,但是她要说是因为金钱,孙长河同样也会相信。
反正,就是随她去说好了。
今天,对于孙长河来说,白灵与王大志这两个人,绝对是不速之客,遇到了这种意外,孙长河一定要从容应对,不能显示出来自己没有底气。
一切的事情,从来也就是如此的。
孙长河做事,向来有自己的原则,不管外界的事物如何千变万化,到了孙长河这里,他都是以不变应万变。
只有这样,孙长河才能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也许有些人会觉得,孙长河这是不做为,但是细细去想,也就不难明白,孙长河根本不知道别人的目的,所以不变应万变,这就是最好的办法了。
除了这个办法,他也不知道如何去做。
只有等到对手露出真正的目的,他才能马上得知自己接下来要如何去做。
从白灵身上散发出来一般清幽的香水味,并不浓烈。
只有那些风尘女子,才会用那些便宜又刺鼻的香水,但白灵这样有钱的女人,自然有自己的品味,香而不郁,这才是一个女人最高的境界。
对于其它的事情,孙长河也许不知道,可是对于香水,孙长河也算是半个行家了!因为孙长河的老婆朱玉凤,她没有别的爱好,唯一的爱好,就是买香水,家里的香水,都能搞批发了。
“长河!”
身旁的白灵,一声呼唤柔情似水。
孙长河再次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过他就那么安安稳稳的坐着,不动声色。
老练而世故,低调又沉稳。
孙长河这样的态度,让白灵根本不清楚,他心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干嘛?”
孙长河的声音,多少有那么一点点发冷,只是也没有人知道,他这才是真情表现,对于这个白灵,他的态度本来就不好,其它的事情,自然也不用再多说了。
现在,孙长河只有一个心声,马上送客!
将王大志和白灵一起都送出去,再也不要看到这样的人了,真心是无语至极。
没有什么更多的东西可以去解释,只是也有一些心境,对于孙长河来说,也是存在的那么的突然。
在没有得知王大志所说的喜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孙长河是很有耐心的。
“其实,我要对你说的,是关于我自己一件事,再怎么去说,遇到了这样的情况,都会让人有种不能明确的东西,发展的如此之快。”
白灵的声音有些空洞,也有一丝的幽怨与悲伤,每每遇到这样的情况,都会让人有种不能明确的东西。
孙长河微微一愣,疑惑的眼光,也就那么看向了白灵。
此时的白灵,安静的坐在那里,像一尊经由千百年风吹雨打而斑驳难辨的墓碑。
只是在一刹那,白灵就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为什么会这样?
就算是孙长河也弄不明白。
女人的心,男人有时真的读不懂,哪怕是想破脑袋,也猜不透女人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你就说吧!”
孙长河不管有多沉稳,也不管他有多么的淡定,遇到了白灵这样的女人,都要被她轻易的磨去棱角。
在不知不觉之间,孙长河已经上了当,根本不用去怀疑,这就是事实。
身为一个男人,如果真的能做到,对女人略显伤心的幽怨无动于衷,那么这个男人的心,一定就是铁做的。
“其实,我在认识王大志之前,先识的人是王奇!”
听到白灵这么说,孙长河就忍不住好奇的问了一句:“谁是王奇?”
于是,一抹苦涩的笑,自白灵的好看的唇角慢慢涌现出来。
在她的唇角还有眼角,其实都已经有了细细的密纹,只是由于保养的太好,不认真看,真的是一点都看不出来。
白灵苦笑之后,抬眸,居然有光影闪动的泪光:“王奇就是王大志的儿子。”
“还是他的大儿子!”
呃!?
孙长河真的是吃惊了。
遇到了这样的事情,真是让人有些无语,难不成……
孙长河想:难不成白灵一开始是王奇的恋人?这也不太可能啊,因为儿子的恋人,无论如保也不可能嫁给老子吧!
世间之大,无奇不有!
这种意外的发生,一向也就是这样的,根本不需要知道的太多,总而言之,这所有的情况,孙长河都没有再接着朝下去想。
也不用他去想了,因为白灵已经开始接着向下说了。
她的声音,如夜莺般婉转动人。
“我是王奇的恋人!”
“也不是恋人,应该是情人!”
“二十年前,我刚刚离婚,就认识了王奇!我的第一任丈夫,是个酒鬼,最开始他不喝酒的,也不知道后来到底是怎么了,他喝起酒来,六亲不认,回到家就打我。”
“近三年的时间吧,我身上从来都没有过不带伤的时候。”
“我爱他,以为他总有一天,会知道我爱他有多深,总会浪子回头,幡然醒悟!有一次,我接到他朋友的电话,说他喝多了,让我去接他,那时我们家没有汽车,只有一辆单车,我就在半夜十一点,怀着两个月的身子去接他。”
“呵!”
说到这里,白灵一声冷笑,也就是这一声冷笑,让孙长河有些同情她了。
没有天生的坏人,不分男女。
都是在经历了一系列的打击之后,才会改变自己最初的善良。
此时的白灵是个什么样的女人,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曾经也是个为爱痴迷的女人。
孙长河从白灵的话中,也能听出来,白灵不是在胡说八道。
一个人可以说谎,可以在说谎的时候掩饰,但是孙长河又何尝不知道,但凡是说谎的人,总是会了露出马脚的。
可是,白灵没有,她的神情悲伤,语气哀怨,这是绝对装不出来的。
“我骑着单车,迎着夜风,过了大半个城市,才找到倔们喝酒的地方。”
“那一次……那一次……”
白灵像是想起了巨大的痛苦,身子不由轻轻颤抖,以手掩面,泪水就从她白玉般的指缝间慢慢的渗出来,是泪,是血!
回想过去,妹子痛苦的泪水与鲜血无异。
孙长河递过去纸巾,白灵拭去泪水,冲着孙长河微微笑了一下。
“谢谢!”
“我的故事才刚刚开始,你还想听吗?要是不想听,或者觉得我是一个坏女人,那你就直接对我说,不要让我在你面前当傻瓜。”
孙长河摇了摇头:“我没有那样的想法,你接着说吧!”
于是,白灵含泪的眼中,也就出现了一丝感激!
“那一次,我的男人并没有喝醉,他只是赌钱输了,欠了人家一万三。”
“我刚一进包间,马上就意识到了,情况有些不对头,我叫他快点跟我走。”
“可是,他的三个朋友,却反手将包间的门给关了,嬉皮笑脸的对我说,我男人输了钱还不起,拿我抵压了。”
“天啊!”
白灵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那涌动的眼泪,一如断线的珠子,一颗接着一颗,莹洁剔透,我见犹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