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凯在当部长之前就已经想好了怎么对付这两个人。
他在客户资料上圈出一些客户，让林小柔通知他们开会。
现在的三部，只剩四个人。
苏凯以员工不足为由，让孙浩跟张强接手前面同事的客户。
同时，增加了两条对业务经理的考核要求。
考核对三部所有人都有效，包括苏凯。
客户分配的也很合理，似乎没什么问题。
不过鉴于前面几次教训，蒋雪菲还是把这些事情告诉了陈旭，问问他有什么意见。
“应该没什么问题。”
沉思片刻，陈旭又道：“但也不能掉以轻心，这小子是个麻烦，等江城集团的项目到手后，立马让他滚蛋！”
“我明白。”
挂掉电话，蒋雪菲开始准备各种材料。
明天要跟江城集团商谈合同细节，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外面的办公室里。
苏凯慢悠悠的给赵沁发了条信息：“明天你尽量拖住她，最好让她打不出手机。”
赵沁回复：“放心。”
第二天．
收到赵沁发来的消息，她跟蒋雪菲开始谈判了。
苏凯这边也马上开会。
苏凯脸色阴沉，丢下两张报表，语气冰冷的问孙浩跟赵强：“这两个客户怎么拖了这么久，欠款什么时候能收上来？”
二人拿起报表一看，紧张的表情顿时松弛下来：“这不是我们的客户啊！”
“不是？”苏凯目光凌厉，道：“看看昨天我给你们的客户名单上，有没有这两个客户！”
二人拿过名单逐一排查，还真有。
不过这两家公司很早之前就已经不再合作了，其中有家公司都破产倒闭了，说成客户都有些勉强。
当初他们这些人都是带着关系来的，每个人手里只有固定的一两家客户资源。
昨天苏凯说，比起另外两个业务部，三部的员工负责的客户明显偏少。
所以苏凯把以前合作过的客户筛选出来一批，让他们跟一跟，看有没有继续合作的机会。
这个要求合情合理，二人也没多想就签了字。
反正都是走过场，到时候就说没合作机会，推得干干净净。
谁能想得到苏凯把坑挖在这了？
不过，这都是小事，凭着自己的业务量，公司还不会开除他俩。
这二人打心底里认为苏凯就是小题大做，纯粹就是为了给他们来个下马威。
“部长，是我不够仔细。”
“您放心，我一会就把交接的客户都背熟！”
孙浩跟赵强一脸认真说道，态度十分端正。
“别扯其他的。”苏凯的手指咚咚的敲着桌面：“我在问你他们的欠款什么时候能收上来！”
这两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苏凯到底要干嘛。
“部长，你这就有点难为人了。”
孙浩道：“这个食品厂已经破产了，公司都没了，再说只欠了两万块，公司都不追究了，你让我跟谁收？”
孙浩有一点没说，食品厂的老板是当地有名的混混，手底下养着十几个亡命徒，个个都有案底。
天悦不是没去收过，但是每次派去的人都是带伤挂彩，医疗费比欠款还多。
当然，以天悦的能量，不是惹不起他，只是劳神费力，得不偿失，区区两万块钱也就算了。
一旁的赵强也开口道：“风尚这个公司，不是欠咱们钱，反而是咱们欠他们钱，怎么收款？”
这笔欠款说来话长。
风尚跟天悦集团总部有过合作，总部那边欠了人家一百三十万，但是几经人手，账目混乱不清，风尚说欠款是一百四十万。
双方都不松口，咬定了就是不妥协，财务只能慢慢查。
虽然账目迟早都会查清，但是时间可不等人，也许一周，也许一个月。
于是风尚欠着天悦传媒的这笔款项，一直拖着没给。
“哪来这么多废话，让你们去收就去收！”
苏凯言辞冰冷，面无表情。
“好好好，我们去收。”孙浩打着哈哈。
“散会。”
苏凯带着林小柔转身离开。
关上门，孙浩满脸鄙夷，道：“呸，收你麻痹，吓唬谁呢！”
赵强无奈的摇摇头：“你那边还能催催，我这怎么催，是咱们欠别人的钱！我去催款不得被打个半死？”
“催个毛，那老板是个混混头子，我去催款，嫌自己命长？”
总而言之，两个人都没把苏凯的话当回事。
“苏凯，中午有空吗，我想跟你说点事。”
林小柔叫住了苏凯。
苏凯想了想，回道：“一会我要出去一趟，要不你跟我一起吧，中午请你吃饭。”
“好吧。”
林小柔今天一直没什么精神，尤其是坐上苏凯的保时捷后，似乎有些厌恶。
半个小时后，二人来到一家废弃工厂。
那家破产的食品厂就在这里，不过现在已经改名叫虎哥催债公司。
老板没变，还是食品厂的老板曾虎，这是苏凯查到的信息。
“你不会想找他们给你催债吧？我听说这群人……”林小柔皱着眉头欲言又止。
“好了，你别管了。”苏凯打断了林小柔的猜疑，带她来到里面的办公室。
乱七八糟的办公室里，许多凶恶的纹身大汉纷纷看了过来。
苏凯明显能感觉到身后的林小柔一直在抖，她从没来过这种地方，此时被这群凶徒吓的不轻。
曾虎大模大样的叼着烟，翘着二郎腿，人五人六的靠在老板椅上。
看到林小柔，他身体一下坐直，一双绿豆眼发出贼溜溜的淫光。
这次跟林小柔重逢，苏凯也不由得感慨女大十八变，自己甚至都怀疑林小柔是不是整过容。
虽然穿着朴素，但仍然十分光彩，如果精心打扮一下，绝对不输给当红花旦。
“催债！”苏凯身体挡在林小柔前面，大声说道。
收回目光，曾虎骂骂咧咧的：“喊特么什么喊，说吧，谁欠你的钱，欠了多少，告诉你，我这的规矩是收五成。”
“嘭！”
苏凯把食品厂欠天悦的欠款单拍到桌面上：“自己看！”
曾虎拿起来一看，大大咧咧的扫了一眼，抬头看着苏凯，呵呵冷笑：“我看你特么是来找死的！”
周围的手下一看这情况，立马围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