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是宋一然最强大的底牌,也是她最后的杀手锏,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她是不会跟任何人说的。当然,重生这件事也是同为机密。
她现在很信任雷千钧,可以说没有人能够比得上他在自己心里的位置,说他是自己心里最重要的人,一点也不为过。
从感情上讲,宋一然确实是这样认为的。她愿意跟雷千钧并肩而行,一起去面对各种各样的荣誉和困难,愿意自己的生命中出现这样一个男人,与他分享自己的所有。
但是从理智上想,宋一然告诉自己要冷静一点。
别被感情冲昏了头脑,因为她和雷千钧之间还缺乏考验。
宋一然毕竟不是这个年代的人,她见过太多爱情里的功利和算计,也见过太多到最后一无所有,遍体鳞伤的失败者。虽说女性在感情中扮演的角色不一定是弱者的,但是绝大多数的女性在受到伤害以后,都不愿意再去相信真爱,因为伤不起。
她身怀异宝,真不不敢赌。
所以现在,她最多跟雷千钧说说异能的事儿,再多,真不行了。
上次给徐英红治疗,她瞎诌了一个厉害师傅,拿出惊世骇俗的‘医术’也只是一个试金石罢了。
上次雷千钧表现很好,所以宋一然觉得,可以告诉他点什么。守住底线,有选择的告诉他一些东西,也不是不行。
特异功能,现在应该有这样的词儿了吧!
许多人不相信特异功能,因为在他们眼里,特异功能就像魔术一样,百分之百是骗人的把戏。只是绝大多数人拆不透其中的奥秘,被人用障眼法摆了一道罢了!
反正明天雷千钧要是问她,她就这么说。
至于宋清荷的死困,代岳山的把柄,过几天再说吧!报仇这种事,不有一蹴而就啊!好歹等她和雷千钧定完婚再说。
惹毛她的人,一定是要付出代价的,况且她答应过原主,要替他们一定大报仇,讨回公道的。
人无信不立,说到就要做到。
宋一然把毛衣毛裤脱掉,钻进了被子里。
这一夜,她睡得并不舒坦,总是梦到一些原主小时候的事情,偶尔还能梦到宋安陆,就是梦不到宋清荷。
她只能梦到银杏树,梦到一具白骨,还有那枚印章。
第二天一大早,宋一然没精打采的起床了。
做了一夜的梦,换了谁也是精神不济,还好她有空间这个作弊神器,进去溜达一圈,溜溜狗,喂喂食,整个人瞬间精神不少。
她特意去看了看神仙水,发现玉柱凹槽里的水量虽然有所增加,但是还是少得可怜,那点微乎其微的增加,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所幸这神仙水是浓缩的,只要一滴,就可以勾兑出好多好多的高仿神仙水,这些水对于徐英红或者陈锋来讲,都是极为珍贵难得的。即便像郭玉枝那样严重的胃病,只需多喝上两次,也会很快痊愈的。
“拴宝,你要乖乖的啊!我今天要跟雷大哥去买东西,等他走了以后,你就自由啦,好不好?”
捡宝十分委屈的咆哮,好像在控诉宋一然这个主人当得有多不靠谱。
“好了,你在这里有吃有喝,风吹不到雨淋不着的,就不太挑剔了嘛。你再这样,以后咱俩可没有办法愉快的一起玩耍了。”
捡宝趴在地上,十分无奈的耷拉着它的狗头。
一起玩耍?什么时候,它怎么不知道?
它只知道它狠心的主要重色轻友,凡事都让可爱的狗子背锅,还把它扔在别人家里,一扔就是好久好久。
捡宝委屈的直哼哼,那小声音,如诉如泣,脸上表情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简直可以去拍电影了。
“嘿呀哈,你还长能耐了啊!”宋一然拍了拍捡宝的狗头,“你等着啊,回来我给你带肉有头,哼?”
一听有肉骨头,捡宝反射性的爬了起来,冲着宋一然摇头摆尾,极尽谄媚之能事。
这还是狗嘛,简直比戏精还戏精,不知道的还以为它成哮天犬了呢!
“好了,乖乖的,不允许啃我的药材。”
宋一然出了空间,根本没有理会捡宝的挽留叫声。
捡宝趴在空间小木屋的地上,这年头,没有狗权啊!
宋一然出了屋,闻到了米粥的香味。
前一天晚上,徐英红已经将米泡好了,第二天早起煮粥,粥的味道会特别的好。
“然然,赶紧洗漱,饭马上就好了。”
宋一然赶紧应了一声,去洗漱。在卫生间门口碰到雷千钧,她觉得挺尴尬的,不过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还是很自然的跟雷千钧打招呼。
“早啊雷大哥。”
小姑娘跟他装糊涂呢!
“早!”雷千钧催促道:“赶紧吧,一会儿要出去买东西,有的忙呢!”
“哦!”宋一然飞快洗漱,人自己梳了一个丸子头。
丸子头,齐刘海,在这个年代看起来有点标新立异。听说南边的姑娘都开始流行烫头发了,满头的大波浪代表着新潮。
雷莹莹对宋一然的发型有些好奇,这不是道姑梳的头发吗?就差一根簪子了。可是瞧着又不太一样,怪好看的。
“然然姐,你这头发怎么梳的啊,难不难啊!”
宋一然摸了摸雷莹莹的齐耳短发,嘱咐道:“这叫丸子头,你看它是不是挺圆的?”
雷莹莹不住的点头。
“不难梳,但是你头发不够长。而且学校也不能让你这么梳。”
雷莹莹有点泄气,想想也是,教导主任多来历啊,她要是梳这么个头发,非让老师死批一顿不可,说不定,还要见家长呢!
算了,还是顺其自然吧,等她长大了再说。
早餐除了有米粥,还有白水煮蛋,牛肉大葱的锅烙。
徐英红做饭比赵小冬做的还好吃,她舍得用材料,不像赵小冬做什么都抠抠索索的,菜品的味道自然大打折扣。
而此时,关县家属院内,赵小冬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
“没事,就是鼻子突然有点痒。”赵小冬揉了揉算子,又用手托了一下日益粗壮的腰身,小声道:“莫不是哪个在背后说我的风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