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商凄清扬威风,草根之秋有鸣蛰。
不管经历多少凄厉残霜,因为身边有你,就觉人生一切就是风花雪月。
“怎么突然这么开心?”沈素商跳下车看着戚名哲。
“相见即喜。”戚名哲直接说。
沈素商又笑了起来:“看来人还真要分开一段时间,这一天未见,相公就变的这么会哄人,看看我给你带回来了什么。”她说着把轮椅从牛车上搬下来。
“这——”戚名哲意外的看着轮椅“你从昨天忙到现在,就是为了给我做这个?”
“还有呢。”沈素商拿下一个小包裹“新衣服。相公要去参加孙夫子的寿宴,总不能被人看扁了。”
戚名哲看着沈素商,她是不想去的,但是因为他要去,她就为他准备好了一切:“多谢娘子。”
“我们是夫妻,这样的事儿不必道谢,相公快去试试看看衣服怎么样。”沈素商开心的说。
她为戚名哲做这些,不是为了让戚名哲感激,也不是自己在意别人眼光,只是既然要和人相处,干净整洁是一种尊重。
“好。”
戚名哲去换衣服,沈素商把其它东西拿了过来,把白薇她们叫了过来。
“这是卖草药的,一百二十文,你们自己分。”沈素商把钱袋子给白薇。
白薇一脸兴奋,就是她爹在的时候,她也没有这么多钱:“多谢嫂子。”
“豆蔻的丝线。”沈素商把一个针线筐给豆蔻“还有素帕和做荷包的绸缎,今年我们能不能用上手帕和荷包就靠你了。”
“谢谢阿姐。”豆蔻十分欢喜,没想到她阿姐给她想的这么周到。
“之前说过,方子卖出去呢,每人给你们十文钱,现在一共卖出去了五份,就先把这五份的钱给你们结了。”沈素商说着又拿出三个钱袋子“你们都数数。”
三个人震惊,之前嫂子是这样说过,可是后来方子卖出去和她们没什么关系。
“嫂子,这钱我们不能要,那方子又不是因为我们卖出去的。”白薇直接拒绝。
“我让你们做这事儿的时候,又没说是不是直接因为你们,你们就拿着吧。”沈素商给分了。
“谢谢嫂子。”
“谢谢阿姐。”
三个人虽然觉得这钱不该拿,但是拿到了钱还是十分欢喜。
“现在你们手头都有钱了,这些你们可以自己支配,花的时候不用问我。”沈素商直接说。
小满想了想:“嫂子能不能先帮我保管,这么多钱,我弄丢了怎么办?”
沈素商笑了起来,她之所以把钱交给她们,其实就是让他们学着怎么管钱,她们最小的是小满,也九岁了,豆蔻都十四了,手里都没见过钱,以后怎么管钱。
“丢了也是你的,你还是想想怎么不丢吧。”沈素商笑着说。
“哦。”小满看着那钱袋子有些为难。
豆蔻和白薇松了一口气,其实她们挺担心钱被保管的,保管一段时间说不定就不是自己的了。
“素商。”戚名哲在房间里叫了一声。
“你们都去忙吧。”沈素商让她们散了,自己去里屋“怎么了?”
“帮我一下。”戚名哲穿衣服不方便。
这新衣服和他以前的衣服有些不同,他不穿着有些不方便。
沈素商笑了一下,过去帮戚名哲整理:“今天去参加孙夫子的寿宴,你坐轮椅,我推着你,不用带双拐了。”
“那我如厕怎么办?”戚名哲直接说。
沈素商一阵牙疼:“你不会人缘差到没扶你如厕的人吧?”
戚名哲直接在沈素商的额头上弹了一下:“不许这样说你相公。”
沈素商揉了揉自己额头,真觉得今天的戚名哲有些不同了,以前他就算坚韧也有些阴沉,今天怎么感觉突然明媚起来了。
他是不是受到了什么打击?
沈素商想到这里,也不和戚名哲计较了,他开心就好。
戚名哲换了新衣服,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之前感觉是瘦竹幽人,现在倒有几分桀骜风流,以前怎么没发现戚名哲是桃花眼呢?
“有何不妥?”戚名哲看沈素商一直打量着他。
“除了俊美,没有别的缺点了。”沈素商很认真的说。
戚名哲笑了起来,他家里连镜子都没有,更不在意自己容貌。
想到镜子,戚名哲眼眸低转了一下。
安排了家里的事情,沈素商带着戚名哲去县城了。
孙夫子办寿宴的地方在宏昌楼,是云山县最好的酒楼,今天孙夫子在这里办寿宴,来的不光是孙夫子的门生,还有云山县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好不热闹。
“少爷,看来这孙谨孺在云山县影响力很大啊。”林飞看着对面的酒楼。
“能不大吗?现在只要金榜题名就是一飞冲天,是多少人的希望。”赵风帆这样说着却有些嘲讽。
“当日撞到少爷的女子,就是孙谨孺的女儿孙晴,也是云山县有名的大家闺秀,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求娶,不过听听说孙小姐打算选秀进宫。”霍忠小声说。
“选秀进宫?”赵风帆想了一下“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林飞翻了一个白眼,他家少爷这是想把人往火坑里推。
“你什么表情?”赵风帆看着林飞的样子“知不知道什么叫我之砒霜彼之蜜糖。”
“少爷说的是。”林飞很敷衍的说。
四个人坐着看着对面的酒楼,孙家给衙门递了好几份拜帖,都被拒绝了,在云山县赵风帆只想结交戚名哲,别人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本来以为自己在这里待几个月就走了,没想到还越来越有趣了,最起码比和京城那一群狐朋狗友在一起有趣多了。
“哎,戚公子?”林飞不自觉的提高了声音。
赵风帆立马探头看了过去:“他竟然也有这会走的椅子。”
戚名哲感觉有人看他,猛然回头。
赵风帆立马藏在下面了,这戚名哲也太敏感了,这么远的距离都会被他察觉。
“少爷,他是习武之人。”宋高寒也蹲在地上。
“习武之人?”赵风帆意外“可是没见他有任何武功。”
“若非习武之人,不可能这么警惕。”宋高寒很确定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