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了这些,沈素商才满意的回西院,看到她公公竟然在西院,她行礼先进房间了。
戚名哲看到沈素商回来,随便说了几句话就把他爹给打发走了,到里屋去找沈素商。
“搞定了?”戚名哲看着沈素商一脸得意的样子。
“我出马,有搞不定的事情吗?”沈素商得意。
“是。”戚名哲宠溺一笑“今天早点儿睡,明天要去外公家。”
“那刘先生怎么办?”沈素商想到了刘先生。
“外公给我请的夫子,我总要看看,我们初到京城什么都不了解,他最起码比我们了解的多一点。”
沈素商撇嘴点头,既然选择了这样做,就不能失去主动性。
柳姑姑是家里的老人,沈素商一来就收拾了柳芽儿,柳姑姑面上没说什么,心里多少有些芥蒂,毕竟是她从小带大的人,所以一直没来拜见多沈素商。
今个儿一大早柳姑姑就在外面等着了,听说少夫人没有收拾好,她也不敢催。
“柳姑姑。”沈素商看柳姑姑那温顺的样子“阿离是怎么办事的,外面那么冷让柳姑姑在外面等着。”
“不是阿离姑娘的错,是老奴怕惊扰了少夫人休息。”柳姑姑微微弓背,姿态放的更低了。
沈素商知道柳姑姑来肯定是因为茵茵的事情:“无妨,这时候也不早了,柳姑姑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按照少夫人昨天的法子,茵茵姑娘的烧退了,但是还是卧床不起。”柳姑姑压抑着出了一口气,非常担心,她也讨厌茵茵,但是茵茵的身份特殊,不能出什么事儿。
沈素商听到柳姑姑这样说,嘴角不自觉的翘了一下,整个人看起来更明媚了:“那柳姑姑就去给茵茵姑娘说一下,她这病拖不得,今天不好,晚上就只能从鼻子灌药了。”
柳姑姑瞪大眼睛看着自家少夫人,连礼数都忘了:“这样的法子老奴闻所未闻。”
“保管药到病除。”沈素商很确定的说。
柳姑姑还是一脸狐疑。
“这事儿我担着,若是柳姑姑不信我,何必来问我。”沈素商一脸自信的看着柳姑姑。
柳姑姑犹豫了一下行礼:“老奴这就去办。”
沈素商颔首,眼珠得意的转了一下。
“娘子这么自信?”戚名哲过来坐在沈素商一边。
“那茵茵看着柔弱,却肤若凝脂、面若桃花,头发油亮,一看就是身体很好,昨天给她灌药和泡澡的时候挣扎的很厉害,今天没可能不好。”
每次听到沈素商这样分析事情,戚名哲都忍不住轻笑,眼眸中多了几丝流光:“娘子的意思是她是装的?”
“晚上就知道了。”沈素商挑眉。
今天的京城有些阴沉,他们出门的时候,许氏在马车里多了两个手炉,担心沈素商路上冷。
沈素商有些不习惯那手炉的碳味,而且烘的人燥热,等离开了戚家,沈素商就让南宫离给抱出去了。
戚名哲拉过沈素商的手,感觉到她的手不冰凉,也就没说她:“娘子不喜欢手炉?”
“碳味太重了。”沈素商撒娇。
戚名哲往沈素商一边挪了一点,拉过她的手放自己袖子里,他娘子嗅觉灵敏,他只担心他娘子会冷,却忽略了这个。
沈素商愣了一下,随即抱着戚名哲的手臂,斜靠在戚名哲的手臂上,手指轻轻的挠着戚名哲手臂。
“别闹。”戚名哲宠溺的看了沈素商一眼“今天见施先生,可能没时间陪娘子,娘子要是有什么事儿让星远随时去告诉我。”
“知道。”沈素商不继续挠戚名哲了。
许老太爷担心戚名哲来了要等,让施先生昨天就来许家了。
施先生在京城不是才学最好的,却是混的最好的,是很多权贵的座上宾,当然也被清高的文人不齿。
戚名哲带着沈素商进来,就看到微胖的施先生,他留着的山羊胡,面色红亮,喜欢就眼角看人,说话非常随和。
“外公。”戚名哲行礼。
“名哲啊,这是施先生,是京城有名的先生,他门下有很多学子金榜题名。”许老太爷笑的开心,却有几分客气。
沈素商看许老太爷的样子,再看施先生那几分挑剔的眼神,看来他们之间并不是那么和谐。
“见过施先生。”戚名哲行半礼。
“这就是我外孙,淮州的榜首,以后请施先生多关照。”许老太爷一脸热切的看着施先生。
施先生一听戚名哲是淮州的榜首,这才正眼看着戚名哲:“既然是榜首,怎么没见戚公子去过青羽楼?”
戚名哲看向他外公。
“青羽楼是天下学子云集之地,若是能闯青羽楼,在青羽楼留下墨宝,十有八九会金榜题名。”许老太爷没想到他这个外孙来京城赶考,竟然连青羽楼都不知道。
“你不会不知道青羽楼吧。”施先生问着眼底有些嘲讽,看向戚名哲就像看土包子一样。
沈素商看到施先生这表情暗自咬了一下牙,忍住没怼回去。
戚名哲察觉到沈素商这一点变化:“敢问先生可在青羽楼留有墨宝。”
施先生听到戚名哲这样问表情变的怏怏的:“那青羽楼是为学子开的,又不是为我等夫子开的。”
“夫子曾经也是学子。”戚名哲的表情淡淡的。
许老太爷也有些看不过施先生,他给的价钱很高,想让他外孙多学点儿人情世故,也了解一下京城的情况,这施明澈还端起来了。
“名哲说的很有道理。”许老太爷转向施先生“我也不知道那里什么情况,先生曾经可否在上面留名。”
施明澈的脸色更难看了,他本想敲打一下许家,不过一个商户,来他们家就是给他们家面子,没想到自己却下不了台。
“我不屑。”施明澈袖子一甩脸扭向一边。
“那施先生可不得了了,那青羽楼是为刘先生所建,最高的提名阁有刘先生的真迹,连先皇都赞扬有加,施先生竟然说不屑。”许老太爷一脸佩服的样子。
施明澈听到的许老太爷这样说得意起来了:“那刘守拙也没肆意多长时间,已经二十多年没有踪迹,说不定已经成白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