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素商本想让唯安郡主睡一炷香的时间,但是看她睡的熟,就让她睡了两炷香,这才把她晃醒了。
“啊?啊?”慰问郡主醒来一脸惊恐的环视着周围。
“没人。”沈素商看她的样子,真有点草木皆兵。
“没人你把我晃醒干嘛?”她说着又躺下,但是睡意全无,脑子异常清醒。
“你也不能一直在这里睡,大年初一你不在家没事?”沈素商坐在一边。
“都进宫祭天了,我一个外姓的痴傻郡主,去给他们丢人啊?”
沈素商想想也是:“我记得没错的话,你做的梦里到武王登基,那有没有我?”
唯安郡主审视了一下沈素商,然后摇头。
“那你知不知道谁是小皇子?”沈素商试探着问,毕竟这件事还有很大的隐患。
“也没有这件事,只有锦衣侯一家被灭门,锦衣侯幼子不知所踪,而且梦里锦衣侯的幼子也没有外放……”唯安郡主喃喃的说。
真的很多事情都不同了,但是根据她的经验,结果还是一样的。
沈素商恍然,看来因为唯安郡主的改变,所有人都对应的发生了变化,以至于成了她现在看到的情况。
“所以你不用太担心,结果肯定会不同。”沈素商很确定的说。
唯安郡主看着沈素商,真不知道沈素商哪儿来的信心:“不是我担心,而是刘家世代积累,武王二十多年的经营,怎么可能一朝一夕的改变。”
沈素商觉得是挺难的,武王一句话就可以改变太多人的命运:“因为我也不想死。”
唯安郡主看着她。
“我现在已经站在武王的对立面,可能是他死我活的境地。”沈素商觉得是这样,武王是容不下他们的。
唯安郡主笑了一下:“加我一个。”
“你母亲这段时间没什么变化吧?”沈素商担心。
“年前一个比一个忙,即便是有什么账,也要过了年才能算,对了,你那罗云楼到底是做什么的?”唯安郡主也好奇了。
“恐怖寻宝屋。”沈素商得意的说。
唯安郡主没听说过,在她记得的时间里,沈素商没有出现,罗云楼一直荒废,可惜她出现的太晚了,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唯安郡主中午没有在戚家,哭闹着被银心带走了,每次这样,沈素商都要感慨一下唯安郡主的演技。
送走唯安郡主,沈素商慌忙去看她婆婆了,本以为是开开心心的事儿,结果走到门口,看到所有人的表情都干干的。
“怎么了?”沈素商看向柳姑姑。
柳姑姑偷偷的往里面看了一眼,示意少夫人和她去一边,沈素商跟着过去了。
“夫人她不想要这个孩子。”柳姑姑为难的说。
“为什么啊?”沈素商惊讶了。
“老奴也不知道,少夫人去劝劝夫人。”柳姑姑心疼自家小姐。
沈素商觉得奇怪,她婆婆为什么会不想生下这个孩子,她婆婆不是挺喜欢她有孩子的。
许氏坐在床上生闷气,戚正茂坐在床边一脸讨好,看到沈素商进来,戚正茂慌忙正了脸色。
“爹,娘。”沈素商行礼。
“我出去看看,你们婆媳聊。”戚正茂觉得有些尴尬,就找了一个借口出去了。
沈素商过去坐在一边的锦杌上:“婆婆这是怎么了,有孩子是好事儿啊。”
“老蚌生珠是什么好事儿。”许氏没好气的说。
“谁说娘老了,娘一点都不老。”沈素商装作生气“娘只生了我相公和小满两个孩子,我相公和小满又差那么多,也许娘的母子缘就是这样的,再说娘身体好,生孩子多正常。”
许氏看着沈素商:“你不生气?”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沈素商奇怪了。
她经历过开放二胎大军,婆婆和儿媳同时生孩子多正常,再说了,她婆婆一直惦记着把她儿子过继给许家,如果她婆婆能生一个儿子过继给许家,那简直就是皆大欢喜。
“到时候你生孩子了,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许氏没想到沈素商竟然看的这么开。
“我怎么能让婆婆照顾呢,家里这么多下人。”沈素商宽慰到“婆婆真不用担心,再说婆婆也为许家想想,如果生个男丁,过继到许家,许家也有香火了。”
许氏也这样想过,但是就是觉得这样太丢人了,沈素商这样安慰她,让她心胸豁然开朗了。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许氏开心了,屋子里还传出了笑声。
柳姑姑他们舒了一口气,还是少夫人有办法,小姐这脾气算是遇到对的人了。
韦孝义把罗云楼给围了起来,不过罗云楼的恐怖寻宝屋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里面各种恐怖惊悚,胆小莫入,还有三件宝物。
第一是许家的八仙聚宝盆,是一件风水大器,许家曾经万金求得,有传言许家就是靠着这件大器赚的盆满钵满。
第二件是千手观音,纯金打造,装饰珠玉,绝对是传家宝一样的存在。
第三件是一个正花街的一个铺子,里面东西全送。
这三件一件比一件动心,只要能找到一件,对普通人来说是一夜暴富。
只是这鬼屋异常的恐怖,进去生死不论,进门要五十两银子,一次限十个人进去,开张第一天可以半价,听的人心痒痒。
宝藏什么不重要的,重要的是证明自己胆大。
大年初一人闲,没事的时候就去罗云楼转转,听说罗云楼的恐怖寻宝屋,被人描述的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引起了很多人的兴致,就是进不去。
眼看到了晚上,罗云楼周围挂起来灯笼,红红绿绿的,看着更加阴森可怖,加上鬼叫,让头发都竖起来了。
过年送礼走亲戚,人花钱也大方,长辈各种寒暄什么的,小孩只要有的玩儿就不知烦恼为核武,这可苦了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又不能惹事,四肢都不知道怎么安放了。
初三戚名哲和沈素商才去罗云楼,韦孝义亲自带人在这里围着,想他韦孝义认一个宫人当义父,过年也没什么人和他往来,就来这里祸害一下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