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露出羞涩的笑容,拘谨的说:“我费了好大劲儿才考上师大,哪有时间谈恋爱。”
陈飞欲望的火苗达到了顶点,却丝毫感受不到自己的热情。看在桂韶尘眼里,陈飞就像发了情的公狗一样,就差直接把颜涵扑倒在地。
“这么巧,我也没有。”
陈飞不顾其他人嘲笑,司马昭之心全然暴露。
夏娆立刻补刀:“你也没有男朋友啊?要不然我给你介绍一个,艺术学院还挺多的。”
陈飞皱起了眉:“这么多年朋友白处了,关键时刻拆我台。”
夏娆闭秒懂,偃旗息鼓小声说:“ok,看在这顿饭的份儿上,我闭嘴。”
陈飞就像发了情的雄孔雀一样,故意露出胸肌腹肌在颜涵面前变着花样开屏,尽情展示自己的男性魅力,足足一小时没有停歇过。用桂韶尘的话说就是,你吃伟哥了吧,这么持久。
……
大学开学后,一切生活都是新鲜的。不用早起晚睡、不用身心俱疲应付考试,突然放松下来,丁苍语还有些不适应。尤其是和桂韶尘分开之后,每天只能靠电话维系感情,她对桂韶尘的思念与日俱增。这时她才意识到在点点滴滴的接触中,她对他的爱已经无法自拔。桂韶尘又何尝不是,每个月几百元电话费和手机里满满当当的短信聊天记录,见证了这段爱情的经过。好不容易到了周末,桂韶尘和丁苍语终于有空见面一解相思之苦。他把闹钟定在早上七点,所有人还在睡梦中他就起床出发了,想见丁苍语的心,从未如此迫切。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滋味,他终于体会到了。
桂韶尘洗漱完毕准备出门时,梁陆新气喘吁吁的推门进来,他满身汗水,像是刚刚运动过。
“小新,起这么早干嘛去了?”
“晨练。”
“喔,你还真是说到做到,佩服。”
梁陆新在入学第二天就在床头贴上一张每日作息表,当时邢柏均和陈飞还特地凑过来打赌撑不过三天,如今一星期过去了,梁陆新依旧按着作息表上的时间起床,让桂韶尘再次见识到了他的定力。
“你怎么起的这么早?真难得。”
“去见我女朋友。”
桂韶尘隐藏不住满心的急迫,对于约会没有丝毫掩饰。
“快去吧,我也要去图书馆看书了。”
“加油,咱们宿舍为国捐躯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桂韶尘说完急匆匆跑了出去,一溜烟消失在男生宿舍楼。
师大门口的公交车很多,10路83路都可以直达。桂韶尘上了车以后给丁苍语发了一条短信:“亲爱的宝宝我来啦”,他怕打扰到丁苍语睡觉,特地上车后才告诉她。
丁苍语看到短信时正在试衣服,一连几条裙子她都觉得不好看,要么太大要么颜色太深。她看到桂韶尘的短信更急了,手忙脚乱开始化妆。其实她本不懂化妆,张雅在她耳边念叨了几次之后,她有点蠢蠢欲动,趁着今天约会偷偷拿出腮红唇膏试了试。丁苍语对自己的技术不放心,化完以后补了又补,直到脸颊从粉嫩变成鲜红,她才住手。
张雅披散着头发从床上爬了起来,眼睛刚刚睁开就看到镜子里一张通红的脸。吓得她嗷的一声:“鬼啊,我没做过坏事,别来索我的命。”
丁苍语被她吓得半死,捂着胸口大叫:“哪有鬼?”
张雅瞪着眼睛,缓了半分钟才发现眼前的“鬼”是丁苍语。她擦了擦额头冒出的冷汗,带着哭腔抱怨:“你要去催魂夺命是吧,化得跟小鬼儿一样,想吓死谁啊。”
“不……不好看吗?”
“难看死了,你把一盒腮红都涂上了吧?我不是教过你,轻轻擦上一层就好。”
“我刚刚擦了一层,看不出什么改变。”
“这就是化妆的精髓,让别人看不出改变,又觉得比以前漂亮了。”
丁苍语似懂非懂的点头,谨遵张雅的教诲。此刻,她的话就是真理。张雅好人做到底,把丁苍语猴屁股一样的苹果肌抹干净,亲手帮她化上淡妆。果不其然,就像她说的一样,看不出化妆,却更好看了。
桂韶尘在工大门口等了五分钟,丁苍语姗姗来迟。他看到她,耐不出满心的欲望,抱住丁苍语使劲儿亲了几下。
丁苍语轻轻推开他“这可是学校门口,你别太出格。”
桂韶尘忍不住了,不顾丁苍语的反抗吻住她不松口。
丁苍语渐渐失去了反抗的力量,被他抱着被他炙热的双唇吻着,这样浓烈的感情让她觉得自己有人依靠,不是孤身一人。
校园清晨,三三两两人群从门口经过,谁都没有在意这对男女的亲密举动。在大学里所有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何必大惊小怪。
桂韶尘足足吻了三分钟才算满足,他笑着拉住丁苍语的手:“可想死我了,你想我没有。”
丁苍语轻轻点点头。
桂韶尘更开心了,把丁苍语死死抱在怀里,很久很久。
丁苍语感受到桂韶尘炙热的体温,在初秋的北方温暖着自己,传遍全身。两个人就这样紧紧抱在一起,仿佛全世界只剩下对方,踏实得让人心安。
丁苍语靠在桂韶尘解释的肩膀上,十分满足,过了不知道多久,她才开口说话:“今天有什么安排?”
桂韶尘的小脸埋在丁苍语的长发里,发出朦胧的声音:“咱们去逛街吧。”
丁苍语一脸甜蜜的说:“好。”
工大距离市中心很近,两个人在空荡荡的公交车上并排坐下。这样熟悉的场景,仿佛二人第一次相识。
丁苍语从书包里掏出水杯问:“喝水吗?”
桂韶尘乖乖的点头:“你的叮当包还在啊,今天都背了什么好东西?”
“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
多么熟悉的对话,这一次句子到此结束,没有后续。
丁苍语向后闪躲,故意和桂韶尘保持一个拳头的距离:“你脑子都在想什么,越来越过分。”
桂韶尘靠在丁苍语肩上耍赖:“我没想什么啊,就是想你。”丁苍语用力把桂韶尘推开,他像按了弹簧一样弹了回来,紧贴着丁苍语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像只小奶狗一样可爱。
“你这一周在干嘛,军训还是上课?”
“站军姿、正步走,从早到晚都是这几件事,你看看把我晒得胳膊都不是一个颜色了。”
桂韶尘撸起袖子,小臂上明显比肩膀黑了好几个色度。
丁苍语从包里翻出一瓶防晒霜递给他:“这个给你,下次站军姿时擦上,免得晒伤。”
桂韶尘把防晒霜握在手里笑的无比开心。
“你呢,这周都在忙什么,想我没有?”
“军训,排练话剧,还要去图书馆看书,时间安排的刚刚好。”
“我听说理工学校男生特别多,有没有人对你心怀不轨,你可要据实相告。”
“我还听说师范大学女生特别多呢,你有没有站在花丛里看花了眼?”
“那些人在你面前连根头发丝都比不上,我怎么会看在眼里。你知道吗,我在学校里都是仰着头走路,一个女生都不看。”
“这么安分,奖励你一片薯片。”
丁苍语从背包里掏出一包薯片,亲手喂在桂韶尘嘴里。小别胜新婚,桂韶尘和丁苍语一星期未见甜蜜到无法自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