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两个月紧赶慢赶的路程。
方槿鲤一行人,总算是抵达南疆地域边界处的花阿城了。
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奇迹。
方槿瑜中蛊毒发作时,已经六月多的身孕了。
如今又添了两个月,平日很长时间都待在方槿鲤的空间中,肚子里的孩子们,在方槿瑜吃了不少墨胤容炼制来压制蛊毒的药丸后,竟然还没被影响流掉,反而十分健康地继续成长着。
方槿鲤也很开心,每日都更加细心耐心地呵护着她大姐姐肚子里的两个小宝宝。
就连藏在仙泉水里面的镇魂珠都拿出来让方槿瑜日日佩戴在身上了。
方槿琼曾笑道:“搞不好蛊虫还未解,大姐姐腹中的胎儿就已经先平安诞生下来了。”
方槿瑜和赵子璟自然是开心不已的。
万万没想到,事情还会有这样的转机。
“不过,那也都是因为阿容哥哥很厉害呀,研制出来的药丸真的压制住了大姐姐体内的蛊虫!”
方槿鲤对她家阿容哥哥真是佩服得要死,天天在姐姐们面前阿容哥哥长阿容哥哥短的,听得方槿琼心里越发不是滋味,常常冒出点‘女大不中留’的念头来。
方槿鲤却半点都察觉不到自家姐姐们的异样,天天浪得肆无忌惮。
反正方槿琼不乐意看到她跟墨胤容老窝在一处,她就悄咪咪地窝,悄咪咪地找。
搞得两个人见个面都跟偷情似得。
方槿鲤也是无奈,搞不懂她二姐姐到底这么执着分开她和阿容哥哥做什么。
只是她也不知道,她自己这边在愁二姐姐做坏人。
她二姐姐也在大姐姐那边愁,万一方槿鲤跟墨胤容走在一块久了坏名声怎么办。
方槿瑜骂她杞人忧天,“阿鲤和阿容打小就在一处,感情要好,你这么做倒显得欲盖弥彰了。”
方槿琼冷哼一声道:“我就不信墨胤容那小子什么都不懂,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二妹妹,这个大姐夫可就要好好说说你了。”
赵子璟第一次摆开了长辈的谱儿,对方槿琼道:“我问你,阿容和阿鲤是青梅竹马吗?”
方槿琼拧眉,不大高兴地说:“也不过是在一起住过些日子,算得上什么青梅竹马?”
“你觉得不是,可人家两小孩儿觉得是啊!”
赵子璟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啊,就是操了阿爹的心。”
方槿琼闻言,眉头皱的更深了。
确实,似乎全家也只有她和阿爹最担心方槿鲤被墨胤容这头狼崽子给叼走了。
赵子璟又道:“阿鲤也是十四五岁的大姑娘了,及笄后就可以许人家了。阿容一表人才,家世不凡,再加上对阿鲤也是关心细致。怎么看都是未来好郎君的人选,你难不成还想给你妹妹找个更好的?”
“什么许人家?”
方槿琼气死了,“那丫头十五还不到,许什么人家?哪怕养到三十,咱们家也是不嫌弃的!更不怕有人说闲话!”
“她方槿鲤的大姐姐是太弟妃,大姐夫是未来的天子。二姐姐是将军,三姐姐又是名满全城的大才女,自己还是个存了不少银钱的大富婆,自然不愁嫁人,哪怕是四五十岁了,照样有人眼巴巴地上前来求取。”
方槿琼说得底气十足,反正在她眼里,四妹妹宝贝得很,谁家敢来骗走,就揍得谁找不着北。
方槿瑜和赵子璟闻言,笑得肚子都快疼了。
方槿琼指着赵子璟说:“大姐夫你不用笑得太开心,你还有宝绫呢!往后嫁宝绫,你就知道是什么心情了。”
赵子璟:“……”顿时被噎得无话可说。
方槿瑜瞪了方槿琼一眼,“有你这么说话的吗?阿娘早说了,嫁娶是常事,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就算你现在不为阿鲤考虑考虑,以后总要考虑吧?”
“就是!娘子说的没错,像阿琼这样还未成家,没有夫婿的人,哪里知晓这些。”
方槿琼:“……”
她说不下去了,反正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再让方槿鲤和墨胤容单独待在一块了。
“阿嚏!”
这会儿又偷偷摸进墨胤容房间里的方槿鲤狠狠打了个喷嚏。
不用想就知道是她二姐姐又不知道在哪个疙瘩角落里疯狂地寻找她了。
其实她自己也想不明白,她二姐姐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老要拆散她和阿容哥哥。
她跟阿容哥哥待在一块儿不行吗?
墨胤容正在煮药,就见方槿鲤一脸愁眉苦眼的走进来,他失笑问道:“又有谁惹你生气了?”
方槿鲤坐在他面前,趴在桌面上唉声叹气道:“还不是我二姐姐,盯得我那么紧,搞不懂她在想什么。难道阿容哥哥你身上有毒吗?她老不让我靠近你。”
她说着,又忍不住伸出手去戳了戳墨胤容的胳膊,哼唧道:“早知道当初就不该答应爹爹让二姐姐跟我们一起来的,她真的是太碍事了。”
墨胤容闻言,手微微一顿,低笑问道:“二姐姐碍着阿鲤你什么事了?”
“妨碍我跟阿容哥哥你见面呗!”
方槿鲤是真的很喜欢跟在墨胤容的身边,近日他给方槿瑜调制药物,身上都沾了不少的药香,方槿鲤觉得好闻极了。
这会儿又拉了拉墨胤容的衣袖道:“阿容哥哥,你知不知道,你身上的味道可香了。”
“嗯?”
墨胤容耳根子一热,抬起手臂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你是指,这药香?”
方槿鲤点头如捣蒜,“而且我发现你认真做药的样子也好好看啊!太赏心悦目了,感觉每天看到你的脸,都能让我的疲惫瞬间烟消云散!”
现代有句话说的可真不错,脸好不仅仅能当饭吃,多看看还真的能让人的心情变得超级好起来。
所以她平日无聊,就盯着墨胤容看了。
墨胤容也是被盯习惯了。
只是尚且对她偶尔冒出来那些个撩人耳根的话,还不够习惯。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每日被阿鲤这样盯着看的心情也是极好的,做起药来当然也就更加地认真了。